於是乎,王安重新摸了摸鹿脖子找到血管,就再次紮了進去。
這一次,王安隻將針頭紮進去不到一厘米,感覺剛剛好的樣子,鹿雖然還在掙紮,但力氣明顯小了不少。
看得出來,這鹿應該是不咋疼。
然後王安剛要拔推拉杆,就尷尬的發現,針已經從鹿脖子上脫離了。
也就是說,這一針又白紮了!
王安先是愣神兒的看了看注射器,然後非常不要臉的說道:
“這注射器有毛病吧,哪天我得問問我朋友,這齁老貴的,買的這是啥玩意兒啊。”
王大柱聞言,五官明顯已經變形了,嘴角子抽動了好幾下,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
“人完蛋你就得說人完蛋的,還擱這賴上注射器了,你可真是毛驢子不好使賴軸把。”
王安也沒強嘴,主要是也不敢,便笑嘻嘻的說道:
“爹,要不你來吧,我感覺我再紮一針八成還夠嗆。”
王大柱沒好氣兒的說道:
“完犢子玩意兒,我要會使這玩意兒我早就上了,還能用你?”
王安愣了一下,沒想到基本啥都會的老爹,竟然不會用注射器。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因為這年代的注射器,算是正兒八經的稀罕物,想要見到,都正經是一件挺難的事兒。
其實這年代使用注射器的時候,還真就不多,不但使用注射器的時候不多,就連吃藥的時候都少。
雖然這年代確實缺醫少藥,但吃藥少的根本原因,卻跟這一點沒啥關係。
因為在農村,講究的是感冒直接忽略,小病完全挺著,大病也得硬抗,不治之症直接等死!
而之所以這樣,卻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沒錢!
所以說,王大柱不會用注射器,完全是正常情況,一點毛病沒有。
想到這裡,王安跟王大柱說道:
“爹,我要說我也不會使這玩意,你信不?”
說實話,王安還真就不會。
注射器這個東西,看似簡單,要是打針的話,不管好壞,一般的人看一遍也能紮一下。
但是用注射器抽血這種,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有啥說啥,抽血這玩意兒,還真就是有點技術含量的存在。
再粗的血管,它能有多粗?可是這年代的針,那可是正經不細。
關鍵是勁兒使大了或者使小了都不行,必須得正好才行,王安又沒乾過這活,不會也沒毛病。
聽到王安的話,王大柱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
“我看咱們屯裡那些有鹿的人家,就整了一個鐵皮卷的管,直接紮進去就給鹿抽血了,你這可倒好,家夥事兒整的挺好,鬨了半天你不會啊?”
王安笑著說道:“那你這當爹的不是也不會嗎?”
王大柱白了王安一眼道:
“誰說我不會?我就是沒使過注射器。”
王安聞言,頓時眼前一亮,直接把針頭從注射器上薅下來,笑著說道:
“爹,給伱,這玩意兒咋也比鐵皮管好使,我抓著鹿,你給他放血。”
王大柱聞言,邊接過針頭,邊不樂意的說道:
“你說你早說多好,有這工夫倆鹿都放完了,真耽誤事兒。”
王安笑了笑,也沒搭腔,便跟之前王大柱抱鹿的姿勢一樣,將鹿給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