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王安的心裡也算是有譜了,便邊回答著張舒雅的話,邊跟張舒雅開玩笑著說道:
“行啊,能整成這樣就正經挺好了,來大姐,你稍微閃開點,水開了,我先把這羊給它送走。”
張舒雅可能被王安的突然打岔給整懵了,下意識的就問道:
“送走?往哪送?不吃羊肉了?”
說這話的時候,張舒雅明顯是對吃不上羊肉,而有點失望的。
並且張舒雅臉上的表情,也像是小孩子對一件玩具望而不得似的,極為沮喪與失落。
看得出來,張舒雅這是饞羊肉了!
隻是張舒雅的話,把王安也整愣了,都讓王安自我懷疑了,因為王安明明記得,自己沒說不吃羊肉的事兒啊。
好在王安很快反應過來,便大笑著說道:
“送什麼送,我是說送它去見閻王,讓你閃開點,是怕整你身上血,哈哈哈”
張舒雅先是一怔,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倆人笑過之後,王安跟站在旁邊的王大柱說道:
“爹,遞給我個接羊血的盆子。”
不管是王大柱兩口子還是木雪晴,都在灶台附近站著,所以王安和張舒雅倆人的對話,這仨人也都聽了個完整。
從這仨人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也是不甘心的,但從始至終,這仨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插話。
其實這世上太多的事情都是如此,經曆的多了,看到的多了,整個人也就麻木了。
哪怕是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隻要自己反抗不了,那大多數人的選擇,也都會是默默的承受。
因為生活,真的就像弓雖女乾,當你反抗不了的時候,不去承受又能怎樣呢?
其實也是因為這樣,所有人都想往上走,都想自己去當話事人,最起碼,這樣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王大柱聽到王安的話後,趕忙答應一聲,便轉身往屋裡走去。
王安笑嗬嗬的轉身問張舒雅道:
“大姐,你是想把羊血做成血腸吃,還是想把羊血燉進羊雜裡?”
張舒雅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十分糾結的說了四個字:
“我都想吃。”
王安看著眼前一共還不到0斤的黃羊說道:
“那,那要不再殺一隻?羊這玩意沒多少血。”
正常來說,一隻00斤的羊,大約能出斤多不到斤的羊血。
當然,能出這麼多的血,不是說羊身上隻有這麼多的血。
因為任何動物都一樣,在將其殺死之後,血都是不能完全流出來的,隨著動物的徹底死亡,心臟失去了動力後,血也就留在肉裡出不來了。
而王安綁起來的這隻黃羊,若是按0斤的重量算的話,也就隻有斤多不到斤的血。
王安話音剛落,劉桂蘭便說道:
“那就再殺一隻唄,那老些羊耙子留著啥用啊,小安你去,再抓一隻出來。”
劉桂蘭的話,把剛從屋裡拎著盆出來的王大柱和王安兩口子,全部直接震懵逼了。
這仨人也幾乎同時將目光,向劉桂蘭看了過去,似乎都想知道,劉桂蘭咋還改口了呢?
因為就在張舒雅到來之前,劉桂蘭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王安殺羊是敗家呢。
可是現在卻突然變得這麼痛快了,著實叫人感到詫異。
隻見劉桂蘭也不管這仨人的眼光,繼續非常豪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