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手裡的金礦地圖,雖然把山和河流標注的很清晰,但地理位置卻並不精準,隻有那麼一個大致的方向。
所以眾人進山後,隻能按著這個方向去尋找。
好在山裡的小溪流雖然不少,但能稱之為河的,卻也不多。
這個季節的山裡,因為雪已經融化了的原因,可以說哪兒哪兒都是一片泥濘。
而最重要的是,這是一片王安等人完全不熟悉的山脈。
所以進入這裡之後,不但要隨時調整方向,還要隨時注意腳下的危險。
說到這裡,可能有人會問了,腳下能有什麼危險?
要知道這個年代,是不禁獵的,也就是說不管用什麼方法打到獵物,那都是沒毛病的。
所以,像是狼夾子,陷阱,絕戶窖,還有一些自製的土炸子等等,都是會用到的東西。
雖然這些東西不一定會很多,並且做這些東西的人也會在附近標記上醒目的記號。
但不得不說的是,總會有記號消失,或被人遺忘的一些陷阱和絕戶窖,以及狼夾子和土炸子啥的。
所以說,隻要一不小心碰上了,可能就得是輕則馬上下山返回,重則小命兒直接玩完了。
當地人的話,時間長了,對這些都是知道的,進山的時候就會繞開這些地方。
可是外地人的話,可就是正兒八經的兩眼一抹黑了。
就這樣,眾人在行進的過程中,速度方麵那是一點兒也不快,主要是也著實快不起來。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也就證明一天的時間結束了。
奈何王安等人,那是雞毛進展都沒有,不但河流和那個山沒找到,路程也隻走了六七十裡地。
不過所有人的臉上,卻依舊是興致十足的。
金礦要是那麼容易就被找到,可能這個世界上的黃金,也就跟石頭是一個層次的東西了。
晚飯的時候,眾人吃的是王安帶進山的粘豆包。
隻是吃的時候,卻是看著挺惡心的。
因為這東西凍完之後相當硬,眾人是用火烤開一點兒啃一點。
這就導致焦黃的豆包上麵,除了牙印就是哈喇子,再加上黑了吧唧的豆餡子。
有啥說啥的講,這玩意兒抱在手裡,就跟人在冬天吃壞肚子了之後.
粘豆包這個東西,最大的優點就是抗餓,並且王安帶進山的粘豆包,豆餡子還是甜的。
隻是不要誤會了,豆餡子雖然甜,但是卻跟白糖或紅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而之所以豆餡子會甜,是因為在烀豆餡子的時候,劉桂蘭在裡麵放了兩粒糖精。
奈何當王安知道豆餡子裡,放的是糖精的時候,已經晚了。
糖精這個東西,算是這個時代很流行,且家家戶戶都有的一種食用的東西。
不過這玩意兒雖然叫“糖精”,卻是跟“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這個東西的本名叫做“苯甲酰磺酰亞胺”,是正兒八經的工業產物。
每粒的大小,要比小米粒的大小,稍微大上一點,供銷社售價分錢一小袋,一小袋裡麵大約有個0粒左右。
不過這玩意兒雖然是工業產物,卻是沒有毒的,並且還相當的甜,甜的都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