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之所以笑了出來,那是因為事情發展到現在,王安已經完全可以確定,自己用這老癟犢子的腦袋磕地,是完全正確的做法。
簡直就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且替天行道的行為!
因為這老癟犢子,該死!
首先,老癟犢子大黑天的出門,是第一個不正常,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天黑路滑”這四個字。
其次,問路的方式方法,是第二個不正常,這麼大歲數了,是沒問過路嗎?還是忘了應該咋問路了?
再次,穿的挺好卻使用破抹布,是第三個不正常,正常人會這麼乾嗎?
更何況你摔倒就摔倒,正常摔倒不是應該下意識的把手往下扶地嗎?可你把那個破抹布舉高乾啥?要不是收腳速度快,你都特麼快戳我臉上了!你知不知道?
最後,早不摔倒晚不摔倒,偏偏都到自己跟前兒了再摔倒,是第四個不正常。
要知道這縣城的路,可是正經挺平整的,你自己絆自己了?
雖然這年代,還沒有訛人一說,可是這老癟犢子這麼乾,不注意這些的人可能也就算了,但凡上點心的人,都會發現這些的。
不過必須得承認,這老癟犢子的時間點,掐的那是相當精準,所以這些細節問題,也根本就不給人反應的機會和時間。
要不是王安經曆的危險事情較多,還真就十分有可能著了這老癟犢子的道兒了!
而現在,這個“問路”的老癟犢子,是眼前這些人的“二大爺”或者“二叔”,可是眼前的這些人,卻是從臨街的房子裡跑出來的。
也就是說,眼前這幾個人包括王安手裡的老癟犢子,都是當地人,並且,他們還是特麼一夥兒的!
雖然王安不知道這些人是何來路,也不知道木雪離和王利倆人,是不是被他們給抓走了,但王安的心裡,卻感覺除了他們沒彆人。
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和已經死掉的馬正山他們,絕對是有牽連的,再往深了猜一下的話,這些人,極有可能就是那個真真正正的礦主的人。
因為王安等人可是剛剛才出山,還是在傍黑天的時候出的山,可是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兩個大老小夥子卻特麼非常神奇的就丟了!
要知道木雪離和王利可不是小孩子,他們的身上可是帶著盒子炮的,也就是說,他們是會反抗的。
如果沒對他倆使手段的話,人怎麼可能就這麼丟了,還是特麼倆人一起丟的。
而這個老癟犢子的破抹布,就是他們用的手段,他們這種手段,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拍花子”。
王安前世在籬笆子裡的時候,有一個獄友,也就是那個人販子,就會這種手段。
據那個人販子說,“拍花子”的手段,其實就是用幾種迷藥,最主要的就是乙醚。
這玩意兒的製作方法,他也告訴王安了,隻不過製作條件太苛刻了。
簡單的來說就是酒精和濃硫酸加熱。
方法聽起來簡單,但實際操作卻是在冒著生命危險,因為這玩意全程不能用明火加熱,稍微一不注意,酒精就特麼爆炸了。
當然,王安也隻是聽聽,並沒有實際操作過,要說也沒機會實際操作,也沒必要實際操作。
所以那個人販子說的到底準不準,王安也不知道。
王安滿臉冷笑的看著眼前這四個人,也不回罵他們,就那麼靜靜的聽著這四個人邊往過跑邊擱那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