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對青石崗上的懸羊,可是惦念已久了,隻不過那玩意兒可能是所有動物中最靈巧,也是最膽小的存在。
不管是它的嗅覺還是聽覺,亦或者是它的視覺,都是非常牛逼的,整體來講,跟梅花鹿基本相當,但是這玩意兒的警覺性,可是比梅花鹿還要強上很多。
最重要的是,懸羊就像青羊,也就是岩羊一樣,沒有它走不了的路,它在任何地方,都能做到如履平地!
所以綜合的來講,打懸羊比打梅花鹿,還要難上幾十倍甚至上百倍。
或者說打這玩意兒,實力方麵根本就不咋重要,完全靠命兒,運氣好都白扯。
因為最起碼的,梅花鹿雖然在警覺方麵也很牛逼,但梅花鹿畢竟是生活在樹林子裡的,人類還能追尋到它們的蹤跡的。
可是懸羊的一生,都是生活在山峰的最頂端,還是那種非常陡峭,海拔相當高的山峰上,所以這玩意兒根本就飄忽不定無跡可尋。
總的來講,王安不是不想打懸羊,而是根本就沒有打懸羊的能力。
所以王安才琢磨整一隻金雕,畢竟金雕是大型猛禽,即使抓不住懸羊,也能將懸羊給牽製住,從而給人創造出機會。
一聽王大柱說知道一個金雕窩,王安的小心情那是正經挺美麗,這可真是剛一瞌睡就馬上來枕頭了。
隻見王安追問道:
“金雕窩?金雕窩好啊,那個金雕窩擱哪呢?我去給它掏了去。”
王大柱想了想說道:
“不算太遠,就擱正西南方向,走個四十多裡地,那有個石砬子山,那個金雕窩就擱那上麵呢。”
一直在大山裡跑,王安對山裡的地理地貌可以說相當了解,所以王大柱一說,王安就立刻在腦海裡勾畫出了那個石砬子山的樣子。
那個石砬子山不算高,大約隻有百八十米,可按照老鷹搭窩的規則,那金雕窩就一定是在石砬子山的最陡峭的那一側。
想到這裡,王安已經基本確定了金雕窩的大約位置,點了點頭道:
“嗯呢,我知道那塊兒,明天後天的,我就去給它掏了。”
沒理會王安的話,王大柱繼續說道:
“那個金雕窩可正經有些年了,我記著我看到那個金雕窩前兒,你還沒出生呢,現在還擱沒擱那,還真不好說了。”
王大柱說完,王安瞬間就是一愣,主要是這時間線,整的著實有點遠了,這說不好的情況下,王安還得管那兩隻金雕叫“叔叔”呢。
之所以說是那兩隻金雕,而不是彆的金雕,那是因為包括金雕在內的老鷹們,壽命都是相當久遠的。
而這個“相當久遠”,是參照人的壽命去計算的,老鷹的壽命,大約在70年左右。
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情況的話,等王安老死了,但是王安的兩顆老鷹蛋所孵出的老鷹,卻還沒死!
真真正正的做到了,“人死了,鷹還在!”
不得不承認,“熬鷹”這倆字中的“熬”字,不單單說的是熬意誌力,其實同時也是在比拚生命。
當然,老鷹的生命雖然久遠,但王大柱所說的金雕窩裡的金雕,也未必就是王大柱當年看到的那兩隻。
畢竟“明天”和“意外”這兩個家夥,誰會最先到來這件事兒,是誰也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