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這一網的魚獲,那是正經不少,得有足足四百斤往上。
隻不過從水裡往外拽東西,與在地麵上往起提東西,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可能這樣的事情,釣魚佬們的感觸才是最深的,就像釣魚的時候釣到一條隻有2斤多的魚,但是在提竿子的時候,就會感覺這條魚相當沉重。
雖然魚竿屬於費力杠杆,並且還有魚自身遊動的力量加在其中,但實際上來說,主要還是水的作用力較大。
也正因如此,王大柱和王安還有一匹馬,才會拖拽的如此費力。
等氣兒喘勻了,王安才笑嗬嗬的說道:
“爹,你看這魚獲,還有沒有角著那點玉米麵白瞎了?”
王大柱白了王安一眼道:
“我說的是那些紅糖和酒白瞎了,我哪說玉米麵白瞎了?”
看著較真的老爹,王安笑道:
“我跟你說爹,錢沒有白花的,要是沒有酒和紅糖,就單靠那點玉米麵子,窩子裡的魚,它肯定多不到哪裡去。”
頓了一下,主要是發現王大柱的表情沒啥變化,王安才接著說道:
“我就感覺吧,乾啥都得有舍才有得,你們這摳了吧嗦的思想,是真得改改了。”
王大柱聽到這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過了一會兒,王大柱才嘴硬的說道:
“你個小兔崽子,還教育起你老子來了,我是你爹,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我還能不知道這點事兒嗎?”
王安看著老爹那滿臉不忿的樣子,下意識的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邊笑邊敷衍道:
“對對對,你是我爹,你天天都不吃飯,頓頓啃鹹鹽。”
王大柱看著王安的樣子,嘴角也不由得微微翹了起來,然後白了王安一眼道:
“行了,彆傻樂了,沙愣把網倒出來去,不是還有個窩子呢嘛。”
話一說完,王大柱便往漁網跟前兒走了過去,而王安也笑嘻嘻的跟在了後麵。
爺倆合力將漁網打開,然後傾倒在岸邊的土地上,一條條魚就開始蹦躂了起來。
不得不說,河裡的魚就是歡實,精力也是相當的旺盛。
三條鱘鰉魚,最大的足有十六七斤重,最小的也有三四斤,一條大哲羅,也有差不多十斤重。
鼇花、鯽花和鯿花也正經不少,都是二三斤到四五斤不等。
一條大山撚子魚差不多得有20來斤,普通鯰魚和嘎牙子也正經不少。
而最多的魚就是鯉魚,草魚,鯽魚和一些小雜魚,這些魚的重量占了一半還多。
不得不說,這一網魚,品類著實不少。
沒去管這堆魚,爺倆將網挽起來,便牽著馬提著軸杆,向下一個窩子走去。
此時第二個窩子上的水花,已經不是很大了,這就證明窩子裡的大魚已經跑了不少,其實這也是正常的。
因為用酒和紅糖打窩就這樣,聚窩相對很快,但是當酒和紅糖完全被水衝散之後,魚群就會循著酒味往河的下遊遊去了。
見此情形,王大柱二話沒說,還是同樣的操作就將漁網撒了出去。
魚少,往上頂網的魚就少,所以網在水裡下沉的速度就快,當王大柱手裡的繩子不在往水裡沉了之後,王大柱就開始收網了。
隻見王大柱邊拽繩子,還邊自我抱怨的叨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