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祖祖輩輩種地,都是自己製種,也就是種前一年留下的那種,最成熟也是最飽滿的糧食。
不過王安倒是知道,一兩年之後,人們就基本放棄自己製種了。
主要是收成這個東西,都是切切實實的數字,一點也摻不了假,也是騙不了人的。
所以王安毫不猶豫的說道:“那肯定種改良的,咱們要相信科學。”
不得不承認,改良的種子確實牛逼,一畝地多打一二百斤跟玩似的。
木雪晴點了點頭道:
“嗯呢,那我把咱家也報上去,聽屯長那意思,也是號召咱們屯的人種改良的呢。”
木雪晴說完,又繼續說道:
“剛才你倆說啥呢?被我打斷了?”
王安接話道:
“我剛才尋思跟雪離說,我跟老五掏金雕前兒,發現老垵子了,完了我尋思雪離的手穩,明天跟我抬棒槌去。”
說著話,王安把兜裡的參包子和三根殘缺的人參拿了出來。
木雪晴姐倆一聽王安說“老垵子”仨字,還有“抬棒槌”仨字,紛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隻聽木雪離非常驚訝的說道:
“姐夫,我咋發現,啥好事都能讓你碰上呢?我還隻是聽說過老垵子,還真就沒見過呢。”
其實在東北,雖然大家都知道大山裡有人參,也知道人參的價格相當昂貴,但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在山裡見過純正的野山參。
而真正見過野山參的人,可能也就是在供銷社裡,看到了參幫的人拿著野山參在售賣。
要知道真正的野山參,並沒有那麼容易找到,即使是那些專業挖參的參幫,進山好些天卻空手回來,都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不然的話,人參作為植物,也不會被賦予那麼多的傳奇色彩,喊山人,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規矩,而人參的價格,也不會那麼高昂!
最主要的是,窮人,也就絕對不會那麼多了!
聽到木雪離的話,王安反駁道:
“這你可說錯了,這次還真就不是我先看到的,是老五看著老兆頭了,我倆才找到棒槌的。”
而木雪離卻滿臉不信的說道:
“老五?一點兒不帶吹的,就山裡這些事兒,老五他都不趕我知道的多,我聽說砍兆頭都有說道的,他咋能認出啥叫老兆頭?肯定也是姐夫你看出來咋回事的。”
不得不承認,木雪離雖然不在現場,但猜測的還真就沒錯,因為當時的王利確實不懂,還是王安給他解釋的呢。
但是也聽得出來,木雪離雖然沒挖過人參,但這方麵的事兒卻是沒少聽說。
木雪離說完,邊拿起炕上一顆斷須的三品葉人參邊說道:
“這棒槌,白瞎了,300塊,沒了。”
木雪離說完,木雪晴也隨意拿起炕上的一根斷須人參看了起來,不過那滿臉心疼的表情,卻是咋也掩飾不住的。
王安一看木雪離的動作,就知道木雪離即使對人參不是內行,那也是多少懂點的,於是便直接問道:
“你能不能把人參囫圇個的挖出來?你要能挖,這次咱們仨還是老規矩,你要挖不了,最多給你一成辛苦費。”
說完“辛苦費”仨字,王安下意識的就笑了出來,因為王安想起了那次,木雪離裝逼嘍嗖的,非要給自己20塊錢“辛苦費”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