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屯算是個大屯子,人口數量要比靠山屯多出不少,不過楊樹屯與蘇家屯一樣,今年也都沒有分田到戶。
其實王安已經知道,要不是因為牛一群下台了,而孫大福成了新的屯長,那靠山屯也會跟楊樹屯和蘇家屯一樣,都得在今年年底才會分田到戶。
因為眾所周知的事情,分田到戶之前,屯長的權利和威望,跟分田到戶之後,屯長的權利和威望,那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
分田之前,屯長是掌握著屯民的工分以及口糧的,所以屯民自然害怕屯長,啥都得聽屯長的。
而分田之後,屯長?屯長那是個啥玩意兒?滾特麼一邊旯去。
在前後差距這麼大的情況下,那不管擱誰當了好些年的屯長,他都會能拖多久拖多久,越晚分田越好。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話真的是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此時的蘇家屯,那是相當的熱鬨,去種地都是一大幫人一起。
隻是由於馬車的數量有限,所以大多數人都是走著下地,馬車上拉著的東西,都是犁正和雞蛋滾子還有種子啥的。
當王安騎著鄂倫春馬穿過人群,趕到楊樹屯屯東頭的時候,張舒雅和武冬等人還沒過來。
無聊的王安翻身下馬,將馬拴在了屯口的大樹上,然後站在馬跟前兒便點了一根煙。
王安的名號,可能是正經不小,反正從王安旁邊路過的楊樹屯屯民裡麵,有不少小年輕都主動的跟王安打著招呼。
王安雖然不失禮貌的微笑點頭回應,但一點不扒瞎的說,王安隻認出來幾個人,準確的說隻是看著眼熟,叫啥名是真不知道。
隨著下地的人都走過去了,王安也滿臉淫笑的入神了,就連夾在手指之間的煙都忘了抽上一口。
因為在王安的目光裡,樹上有兩隻家雀,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就光明正大的創造起了後代。
說實話,麻雀這玩意辦事兒,也正經挺有意思的,因為這玩意兒不像雞鴨鵝那樣,雄性刀著雌性的腦袋,然後玩了命的霍霍。
而是母家雀站在樹枝上,公家雀在後麵淩空煽動翅膀保持自己不移動位置,然後跟母家雀碰屁股玩。
不過這玩意兒辦事兒很不痛快,磨磨唧唧的碰了好幾次還沒碰完。
就在王安邊看邊琢磨,這倆家雀得碰幾次才能完事兒的時候,汽車的巨大轟鳴聲就響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汽車的聲音,那是真特麼響。
不但王安聽到了,就連那兩隻正在乾壞事兒的家雀,也聽到了。
所以,這兩隻家雀在還沒辦完事兒的情況下,就被汽車的聲響給嚇的,直接蹽杆子了。
看著兩隻家雀離開的方向,王安狠狠的嘬了嘬牙花子。
沒能了解到家雀這玩意兒能一連辦幾次事兒,實在是太遺憾了!
很快,4台汽車和一台吉普車,就停在了王安跟前兒。
眾人一下車,就隻聽王帥笑道:
“小安等久了吧?怎麼看你一臉難過的樣子?”
武冬也很是疑惑的搖頭說道:
“嗯呢唄,你這明顯是......憋著了。”
武冬話音剛落,張舒雅就沒好氣兒的說武冬道:
“你給我麻溜辦正事兒,彆扯犢子了。”
武冬哈哈一笑,卻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