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平日裡,大家都是互相對罵,所以誰都不會在意什麼。
“嘎吱”一聲響動,城門被緩緩的推開。
虞子期縱馬衝在最前頭,來到了嬴將閭的戰馬前,翻身下馬納頭就拜
“末將虞子期,拜見大王!隻以為此前是叛軍假裝是援軍,末將在他們手中吃過大虧。
所以才誤以為……”
“好了,將軍不用多說什麼,僮縣這邊發生的事情,寡人早就已經有所耳聞。
速速平身吧!”
看著一臉病態的楚王,虞子期眼中也是滿是擔憂。
他領著諸將站了起來,又滿臉責怪之色的看著章平“相國,大王病重你過來就行了,怎麼還?”
章平苦笑道“陛下來了,大王這是……”
“是我自己堅持過來的,楚國丟了,吳國也丟了,陛下並沒有責怪寡人和吳王。
寡人實在是心中憤懣,未曾幫助陛下守住疆土,實在是寡人的罪過啊!”
“大王千萬不要這樣說。”虞子期紅著眼睛道“我們還是有機會收複疆土的。”
“嗯。”楚王很是虛脫的點點頭,眼窩深陷,滿臉蠟黃的模樣,著實令人擔憂。
他擺了擺手“寡人已經當麵和陛下說過,我入城尋求醫生治病,皇帝已經恩準了。
將軍就和相國過去,一並朝拜皇帝去吧!”
“喏!”虞子期回頭道“速速領著大王入城,常言道行百裡者半九十。
城防和城內的防守,不能鬆懈分毫,敢於鬆懈者,軍法處置!”
“喏!”眾人低聲應喏道。
大王病重,他們也不敢在邊上大聲呼喝。
虞子期這邊又是向著楚王拱了拱手,楚王揮了揮手,已經不想在開口說話。
虞子期這才和章平兩人一並驅馬小跑了起來。
“真是奇怪,往常時候,我們城中的人出來,他們肯定要派兵過來強攻城門的,怎麼今日就安慰了許多?”
虞子期忍不住問道。
章平就把昨天晚上韓信領軍打的齊軍低頭的事情說了一遍。
“乖乖!”虞子期吃了一驚“我以前隻是聽過上將軍用兵如神,隻是可恨啊!
昨天晚上,我和將士們都在城樓上看著,以為是齊國軍隊有在外邊演戲,想要騙我們出來。
若是天晚上,我領軍出城,兩邊兵和一處,那葛嬰的腦袋,現在不都被我砍下來了?”
章平笑道“那應該不會,昨天晚上上將軍就有機會攻入齊國軍隊營地之中。
但是沒必要,他們現在已經沒有糧草了,餓上一兩天,肯定完蛋!”
“也有些不妙。”虞子期急忙說道“困獸之鬥很是危險的,如果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逃走呢?
我軍人數並不多,可沒有辦法圍住他們的。”
章平忍不住笑道“飯菜說話急了一些,沒說清楚,陛下和人屠軍一起過來。
白起將軍在,他那邊的人一個能打一百個,你說能不能困住?
而且!”
章平指了指不遠處的葛嬰軍營“你這邊沒注意過,葛嬰駐紮軍營的時候,挑選的是高地方。
他要是固守的話,那自然還能搏一搏,可要是他率軍出來的話。
幾萬大軍瞬間就會因為恐懼而潰散。
等到那個時候,痛打落水狗,他八萬大軍,頃刻間就要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