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走了進來,目光向著眾人看了看,又盯著桌子上的吃剩下的骨頭看了看,這才問道
“剛剛是不是有人和一個年輕的軍卒喝酒了?”
燒火老軍揮拳極大在自己肩甲上“將軍,是小人和鋒字營的一個兄弟喝酒。”
“鋒字營?”校尉冷哼了一聲。
老卒看校尉這樣子,心中有些發緊,忍不住想要辯解什麼,但是話到了嘴巴邊上,卻又生生止住了。
若將軍要問罪,那隻管問罪便是了。
軍中,從不需要借口。
“瞎了你狗眼,那人可不是什麼鋒字營的。”校尉走上前來,伸手把自己身後的大披風扯了下來,朝著老卒丟了過去。
隨後,卻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老不死的,那是皇帝陛下微服出巡,他老人家擔心我們這些軍卒吃不好,穿不暖。
所以才說自己是鋒字營的軍卒。
你個老狗鈤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勞資出生入死,也沒有混到和陛下喝酒的地步啊!”
話音落下,諾大的火頭軍營地中,遍地都是歡笑聲。
老卒渾身僵硬在當場“陛下?真的是陛下?我真的見到了陛下?”
“難道本將還騙你不成?”
校尉伸手指了指老軍“披著,咋們軍中過年,就沒有什麼喜慶的事情。
本來還想著南下和賊軍作戰立功,用敵軍的人頭來慶祝過年。
現在看著,這是沒法實現了。
勞資現在讓人去搭建個台子,晚上你就坐在台子上,給軍中的兄弟們講一講,皇帝陛下和你一起喝酒,都說了些什麼。
讓勞資手底下的那一群泥腿子開開眼界!”
“得令!”
老卒激動得渾身發抖,沒曾想自己人生到了暮年,竟然還有這樣的高光時刻。
校尉笑了笑,眼神裡滿是毫不掩飾羨慕“老子當初在北邊戰場上,差點把命都丟了。
也隻不過是跟著虞伯將軍,在皇帝邊上侍奉過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都還沒有資格和皇帝說兩句話呢。
你這老不死的,運氣是真的好啊!”
“將軍,那什麼兄弟們都穿著一身破爛的甲胄,要真的是到了台子上。
那指不定彆軍的兄弟們都會過來看看。
這要是看到我們穿著破爛,這不是給將軍丟臉?”
“好了,你老不死的,竟然還會坐地起價……得了!”
校尉轉頭看著身邊,臉上全然都是期待之色的將士們,聲音都不自覺地提高了三四分
“都打起精神來,等會軍需兄弟們就會運送軍裝過來。
都是全新,軍中千夫丈以上的人,隻要穿得上人屠甲的,都可以免費獲得人屠甲!
包括你們!”
校尉指著眾人,大聲喝道“隻要能穿得上人屠軍,揮動戰矛三百下。
人屠甲就是你們的!
勞資現在把話丟在這裡了,沒有本事穿上人屠甲的,就不要站出來丟臉。
要是有本事披上板甲,揮動戰矛三百下的人,就可以成為大將軍直接指揮的精銳!
彆的不說,軍餉就翻倍!
當然,這隻是其一。
其二,如果你覺得披著甲胄揮動三百下戰矛吃力,做不到的。”
校尉轉身,朝著身後喝道“取來!”
一個軍卒大步上前來,雙手捧著一石弓。
“能開一石弓五個數,軍餉漲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