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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到底怎麼回事(1 / 2)

刑宋!

老仵作原本是想拍馬屁的,因為他還是擔心知縣從來沒偵破過案件,可能一時不知該如何著手。他作為仵作畢竟見得多了,知道以前縣尉如何偵破案子的,所以好意提醒一下現場這些發現意味著什麼。不料反倒招來了知縣的一頓訓斥,不由得十分惶恐,趕緊連聲賠不是。

王知縣道“你們要是忙完了就離開,彆在這兒礙眼。”

老仵作趕緊答應,又隨口問道“大老爺,死者屍體是否運到衙門殮房存放?”

“你豬頭啊,你當這死得是尋常民婦嗎?這可是堂堂的宰相的愛妾,你把她弄到衙門又破又爛的殮房去放著,萬一有個好歹,你有幾顆腦袋來砍呀?”

老仵作隻是按照尋常規矩這麼問,因為正常情況下勘驗完屍首都會把屍體先轉移到衙門殮房存放,以便查案時隨時檢查。等到縣尉認為已經沒有必要再把屍體存放在殮房之後,才會交給死者家屬回去。

實際上老仵作其實又何嘗不知道這樣不妥,但他還是想確認一下,畢竟這是他的職責,沒想到卻因此挨了一頓臭罵。誠惶誠恐的告罪後,帶著小仵作退出了屋外,抬手給了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低聲罵道“叫你龜兒子多嘴。”

仵作走了之後,王知縣也想走,不過他還是決定把現場再瞧瞧。畢竟這個案子現在是由自己來負責偵破的,若是不好生瞧瞧,萬一被龐太師問起什麼問題,自己答不上來,那豈不是前功儘棄嗎?於是他硬著頭皮,抬起一隻手,用寬大的袍袖擋住了視線,免得看見了床上那恐怖的屍首。

四下張望,東瞧瞧西看看,見四周的窗戶果然都是鎖得好好的,都上了栓,從這裡通向裡間有一道門簾擋住了入口。裡間應該是龐太師住的,王知縣走到門邊撩開了門簾往裡瞧,很昏暗,沒有點燈。

於是他返回來取了一盞燈籠提在手裡,掀門簾進了裡屋,四下裡看了看。裡屋的陳設很是溫馨,卻並不十分奢華,這是他刻意安排的,因此一目了然。

幾扇窗戶也都緊緊的關著,雖然現在已經入夏了,可是夜裡還是有些涼的,開窗戶的話容易著涼,因此晚上休息基本上都不開窗戶。

他提著燈籠走到床邊,發現床的鋪蓋是掀開的,四周的物件都很整齊,沒有翻動,並沒有發現搏鬥的痕跡。王知縣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好像從勘察中已經悟出了什麼。

他將一隻手背在身後一手提著燈籠走出了裡屋,到外間站住了,又回頭瞧了瞧,心裡犯嘀咕“這龐太師有如此美貌的佳人,為何不摟著睡覺,卻要分開在裡間外間兩間來各睡各的呢,真是怪了。要是換成自己有這樣的嬌妻美妾,那整日裡摟在懷裡都還不夠,晚上怎麼可能讓她另外睡,自己獨自難眠呢。——莫非這龐太師不能房事,隻能遠觀不可褻玩嗎?哈哈哈哈。”

王知縣為自己很齷齪的想法不由偷笑起來,乾笑了兩聲又覺得不妥,生怕旁邊有人看見似的,趕緊又收起笑容故作鎮定。

王知縣來到屋外,在廊下來回走動。整個現場已經被捕快們警戒起來了,旁人不得靠近,所以四周很安靜。他一時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但是又不能離開,隻能乾等著。

好在很快就有捕快將一疊蓋著大紅手印的白紙送到了他麵前,說是捕頭帶人提取的內宅一部分人的手印,還在接著提取,先把一部分拿了過來,每個手印上都有手印人的名字。

王知縣這才舒了口氣,心想這家夥倒也識趣,知道自己不耐久等,先把一部分提到的東西給自己送來。於是他趕緊把陸員外家的管家叫來,叫他整理一間房間給自己,自己要研究案子。

當他說自己要研究案子的時候,他的心頭甚至有幾分洋洋得意。一個驚天大案馬上就要在自己手下得到偵破,這次肯定也能揚名天下。

上一次武德縣那個小小縣尉偵破的案子涉及一個樞密副承旨就名揚天下,這一次,自己偵破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龐宰相的小妾被殺案,論分量絕對超過樞密副承旨案子。所以那小縣尉能夠得到的榮耀,自己想必也是應該可以得到的,也能夠把偵破案件這事寫成公文,傳送到各衙門裡去,那就爽了。

他越想越是得意,很快,一間屋子便收拾出來了,他便拿著那疊紙進到屋裡,兩個丫鬟在一旁點了燈伺候著,這是陸員外安排的,王知縣卻揮揮手讓她們出去。

這種時候他不想讓旁邊有其他人,免得把自己掌握的罪證給曝光出去,任何會威脅到自己獨占功勞的事情都要扼殺在萌芽中。

王知縣從懷裡拿出了那柄菜刀放在桌上,打開裹著的布,在燈下細細觀瞧那刀柄上的血掌印。

他現在才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麼把這刀柄上的血掌印取下來,然後才能跟手裡的這一疊掌印比對呢?這下可把他難著了。

撓頭想了半天,忽然一個主意冒上心頭,為什麼不用剪刀把這手掌印剪下來,像剪紙一樣,然後把他們放在刀柄上卷曲起來,看看外形是否與刀柄上的血手印重合,以及各個指節什麼的是否重合?從而判定誰是真正的罪犯呢。

想到這他趕緊出到大門外,想叫剛才的兩個丫鬟去找裁紙刀,結果出來之後才發現,兩個丫鬟不知跑哪去了,可能是被自己趕出來之後,不敢在外麵呆著,生怕被知縣老爺認為在偷聽,於是遠遠地躲開了。

他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瞧不見任何人在附近,一時間身邊竟然沒有人去可以指使,陸員外又是守在龐太師的那個院子伺候著。

他跺跺腳,心想這可怎麼辦?忽然眼睛一亮,想起剛才在凶案現場勘查的時候,發現床邊茶幾上有一個做針線的竹筐子,筐子裡除了這塊拿來包菜刀的手帕之外,好像還有一把剪刀。

於是他快步來到現場,避開地上的血,來到茶幾前,果然那把剪刀還放在那。便把剪刀拿了,藏在寬大袖袍裡頭,出來回到了廂房,把房門關上,坐下來,拿過一張蓋著手掌印的紙開始剪裁。

他很快將第一張手印剪了下來,然後小心的貼在那帶血手印的刀柄上,慢慢把它彎轉過來。細看之下發現,這隻手印明顯比刀柄上的血手印要長一截,顯然不是同一個人留下的。

王知縣便將那剪了的手掌印放在一旁,接著繼續比對。前麵幾個都很明顯不同,要麼就是太胖,要麼就是太長或者太短,可接下來的一個大小卻剛剛好。

這不由得讓他心頭一陣猛跳,難道這麼容易就把真凶抓到了?趕緊又細細比對,結果發現不對勁,因為手掌上的三條皺紋的方向卷曲過來,與血手印上麵的手掌上的三根紋路無論位置,方向還是長短都不一致。

他又仔細比對了幾次,都沒辦法形成刀柄上的三條掌紋的走向。

他覺得既然是同一個人的手握在刀柄上,如果手上全是血的話,那麼他的手掌的紋路也應該是一樣的。既然不一樣,就說明不是,但是好歹是有些相像,於是便把它另外放了一邊。

接著往下看,隔了幾個又遇到了一個完全相像的,這一次的掌紋也大致差不多,但是骨節的長短不太一樣,比對了幾次都有明顯差彆。估計這人也應該也不是,但是也還是有大部分相像的,於是便也放到了一旁。

就這麼一路比對下去,那一疊手掌印都比對完了,居然找到了五六個手掌大小基本相同的人。但是裡麵隻有三個是很像的,其他的掌紋或者骨節的長短都與前麵這個不相同。

而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打開一看,卻是捕頭回來了,他說道“大人,我們已經將陸員外家內宅上下所有人以及龐太師帶來的隨從、挑夫等百餘人的掌紋全部都提取了,除了龐太師和家眷外。”說罷便把提取到的掌印都交給了知縣。

王知縣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用剪刀剪東西。他小心翼翼將那些拓印下來的手掌印全都隻剪了下來,然後捂在那柄菜刀柄上進行比對。

他整整忙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將所有的內宅和外宅的一百多號人的手掌印全部比對完畢。

絕大多數都是特征明顯不同,而大小胖瘦、骨節長短都相同的也有十來個。但是比對其中的皮膚褶皺之類的則是隻有三個看著完全相同,但是也有些許的不同。

王知縣自己做出了解釋,應該是凶犯行凶時挪動了手臂,所以造成紋路的變化,以至於有些許的不同,但總體是相同的。

三枚掌紋讓他非常興奮,因為他把嫌疑人縮小到了三個人,這三個人肯定其中有一個是凶手,他堅信如此。

異常興奮之下,他立刻出來把捕頭叫了過來,然後對他說“本官經過周密勘驗,最終發現三個疑似殺死龐太師姨娘的人,這三個人務必儘快抓獲歸案,好好審訊。”

捕頭一聽頓時欣喜無比,急忙問他是哪三個人?

王知縣這才想起自己在高興之下竟然忘了看名字。立刻回到房裡,把那一疊剪下來的紙一個個查找,又費了半天勁,才把這三個人的身份全都弄清楚了。是三個下人,其中有兩個龐太師是侍衛和挑夫,另一個則是陸員外家中的人。

王知縣異常興奮,自己終於抓到了真凶,他立刻拿著那三張剪下來的手印衝出屋外,馬上把陸家管事的和龐太師家管事的都叫了來,急聲道“本官已經發現了罪犯,便是這三人中一個無疑,你們去把這三個人帶來,本官要親自拷問,必然能夠揪出其中真正的凶犯,或許這三人都是凶犯也未可知啊。快去快去。”

兩個管事的當真是又驚又喜,趕緊答應,將王知縣手裡的紙張拿了過來,瞧了一眼。龐太師的管家正準備抬腿要走去叫人,忽然又站住了,轉身過來訕訕笑著對王知縣說道“大人,這個,應該不會是他。”

王知縣把眼一瞪,厲聲道“本縣勘驗怎麼可能出錯?”

“真的不可能是他的。”

“為什麼?”

“因為…”管事的遲疑片刻,終於還是說道“因為昨天晚上他喝醉了,陸員外太過熱情,酒菜都很好,他喝高興,多喝了幾杯,酒量又不是很好,以至於醉了,在住處睡了一宿,沒有出去過。”

王知縣冷笑說道“很多賊子就是故意裝作喝醉了昏睡,然後悄悄的出去作案,這種事情你如何能夠知道?本官審案多了,這種事也見得多了。”

那管家有些尷尬的說道“不是的,知縣老爺,因為他是侍衛,沒有安排值夜,是跟其他侍衛一起睡在房裡的,有十來個。其中有四個徹夜都在賭錢,據他們所知,那人肯定沒有出去過。”

王知縣冷笑更甚,說道“你這話說的有意思,他們幾個賭錢,沒見到有人出去,你怎麼知道?莫非你在場?”

管事的更是窘迫,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說“知縣老爺,實在慚愧,我跟這幫子護衛的關係不錯,他們非拉著我去賭兩把,我手氣好又贏了錢,所以都不讓我走,說是哪有贏錢就走的道理,因此一直賭到先前聽說出事這才出來。整個大半夜的都在一起,所以才知道您所說的這侍衛他當時就在床上呼呼大睡,包括現在都還在床上睡著呢。這手印應該也是他睡著了,將他的手拿來按的。若是大人不信的話,大人現在可以去瞧瞧,這家夥絕對還像個死豬一樣躺在炕上還在大睡呢。”

王知縣愣了一下,終於悻悻道“好吧,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那另外的那個呢?興許這人就是凶犯。”

管事的趕緊道“小的也是這麼認為的,小的這就去把這人給抓來。”

人給帶來了,可是王知縣一看就傻眼了,因為這是個剛生了娃兒的母親,還抱著一個繈褓裡的孩子。這婦人惶恐的瞧著王知縣,孩子似乎知道危險,哇哇地哭著。母親不停地哄著孩子,可憐巴巴望著王知縣,不知道知縣準備把她怎麼樣。

王知縣頓時傻眼了,他也不相信這樣一個婦人會去砍死龐太師的小姨娘。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咳嗽兩聲問道“你是何人?先前你在什麼地方?”

孩子頓時哇哇哭了起來。婦人惶恐地哄著孩子說道“奴婢是少奶奶陪嫁丫鬟,跟內宅廚子已經成親一年多了,先前孩子一直不肯睡,我在屋裡哄著來著。”

“你一直在哄孩子嗎?”

“是的,他總是哭,好像有點發燒,總是不肯睡。所以我就抱著一直哄孩子,我男人睡不著,讓我把孩子抱到外頭去,彆吵著他睡覺。我把孩子抱出去之後,在院子裡一直哄,直到先前他們來取手印。”

“你中途沒有出去過?”

“沒有啊,王婆婆見我可憐,過來幫我輪著抱孩子哄他,我們倆一直邊哄著孩子邊說話,就在剛才他們來取指紋都在一起呢。”

這下王知縣有些傻眼了,若是真有人證能夠證明她一直抱著孩子在哄孩子,那又如何來殺人呢?但他還是不死心,於是便吩咐人趕緊去把王婆婆叫來問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很快王婆婆就被帶來了。王知縣單獨進行了訊問,結果說的跟那婦人一模一樣,完全能對的上,因為是剛剛發生的事,都記得很清楚。

王知縣很煩惱地揮手,叫王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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