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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寫狀子(1 / 1)

刑宋!

在古代擅自殺死耕牛是要判兩年徒刑的,沒想到祁大郎自己往頭上扣屎盆子,卻被他月台外的妻子高聲道“大郎,你可不許胡說,那牛是摔死的,當時我和我哥都在場。而且當時你不在,是我牽的牛,牛從路上跌下去,摔斷了腿,沒法活了,這才殺的。當時還跟裡正說了,裡正來查看過的,又哪裡是你用石頭打死的呀。”

祁大郎轉頭悲聲道“孩他娘,你不要亂說,就是我打死的。”

蔣峰濃眉倒豎,手中的驚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拍“還在胡說八道!看來,不給你一點厲害,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來人,繼續用夾棍,讓他嘗嘗厲害。”

接著,幾個衙役撲上來,再次給祁大郎腿上了夾棍,祁大郎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已經給自己扣了屎盆子,卻還是沒有得到官老爺的認可,實在不知該如何了,隻能哀求道“老爺饒命,老爺,那牛真的是我打死的,我有罪,老爺求你不要再用刑了,我什麼都認…”

蔣峰卻冷笑不說話,夾棍上好,他將竹筒中的令牌抽出,高舉著扔了下去,大叫一聲“行刑!”

又是長聲慘叫在大堂間回蕩,外麵的洪氏跪在地上哀求,拉著幾個孩子嚎啕大哭。

便有衙役衝上去,劈頭蓋臉給她幾耳光,警告她要是再咆哮公堂,便連她一起揍。洪氏被打的臉上出現了幾個巴掌印,捂著臉不敢再哭,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丈夫在堂上受刑。

這時祁大郎實在痛的堅持不下去了,他慘叫著說“我招,我招了,我強暴女人,我,我拐賣婦女…”

祁大郎一口氣連說了好幾個罪名,可是他發現,高台上的蔣峰臉色更是陰沉,已經將手裡的驚堂木又拿了起來。他便立刻知道,先前自己這些都沒有猜對,不是對方想得到的。他絕望極了,歇斯底裡的喊著“我,我攔路搶劫,我掘人家的祖墳,我殺人放火…”

正說到這兒,忽然他便看見台上緊繃著臉高高舉著驚堂木的推官老爺突然笑了,猛得把驚堂木一拍,說道“承認殺人了,這就對了嘛!把他放開。”

衙役便鬆開了手,祁大郎哀嚎著撲倒在地,他連把腳收回來看一看的勇氣都沒有了,他不知道腳踝的骨頭是不是已經被夾碎了,疼痛讓他幾乎要昏死過去。

一個衙役過來,給他臉上潑了一桶水,把他頭發扯了起來說道“快說吧,老爺可沒那個功夫等你。”

祁大郎艱難的吞了口唾沫說道“我,我放火,我燒了很多人家,所有失火的人家其實都是我悄悄放的。”

祁大郎有氣無力的說著,卻沒想到台上的蔣峰將驚堂木又是重重地一拍,怒道“好你個刁民,明明說了殺人,現在卻來說放火。還是想逃避罪責,避重就輕,是也不是?給我上夾棍。”

祁大郎這才聽明白,原來對方想逼供的是自己殺人的事情。

祁大郎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彆的罪過倒還好,隻要不傷人命,興許還不至於被砍頭。可是殺人償命,這是眾所周知的,要是自己承認殺了人,這腦袋肯定就搬家了。

他慌的拚命搖頭,說道“老爺,我,我當真沒殺人呀,我是痛得實在不行了才胡亂說的,我真沒殺人,求老爺明察。”

“你這刁民,既然執迷不悟,那本官就讓你好好嘗嘗厲害,上夾棍。”

在祁大郎的慘叫中,夾棍再次夾上了他的身,祁大郎痛的將自己的嘴唇都咬裂了,已經沒有力氣在呼喊,幾乎是在疼痛昏迷中苦熬刑罰。不過他始終沒有鬆口,因為他怕死,隻要承認了殺人,那自己的小命就肯定沒了。”

他想苦苦熬過去,一直到他昏死過去,用水也沒能把他叫醒。旁邊的捕頭小心翼翼對蔣峰說道“老爺,還用刑嗎?他好像熬不住了。”

蔣峰看了看窗外,日頭也是臨近黃昏了,於是他的驚堂木一拍,說道“這刁民明明已經招過,現在卻又抵死不認,咱們慢慢來,先把他押回大牢,找個郎中給看看,等三天之後,本官再來問他。”

這個用刑必須要有一定的間隔,這是宋刑統上明文規定的,不能連續用刑,否則造成囚犯死亡的話,審訊的官員是要承擔罪責的。但如果嚴格按照宋刑統的規定來進行刑訊,這出了岔子,囚犯受刑不過死了,官員也不會受到大的處法。所以蔣峰雖然急於知道結果,但是還是沒有連續審訊,決定按照刑律的規定,三天後再來拷問。

大堂之外,洪氏帶著兩個孩子,哭哭啼啼的看著衙役,將昏死過去的丈夫跟抬死狗似的,抬進衙門大牢去了,也不敢追上去,隻是在外麵跪著哭。誰也沒來理她,那些瞧熱鬨的隻是搖頭歎息,很快便各自走了。過不多時,院子裡就隻剩下了他們三個,洪氏抹了一把眼淚,決定去找哥哥商量,看怎麼辦。

洪氏帶著孩子回到了娘家,把經過給兩位哥哥說了,兩位哥哥都驚呆了,大哥說“大郎真的殺人了?”

洪氏抹著眼淚說“他那個樣子能殺人嗎?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平素裡連殺雞都是我來,他就是個悶頭鼓,連做農活都做不利索,還哪有力量膽量去殺人啊?想著肯定是被人冤枉的,隻是到底是誰冤枉的,為什麼要冤枉他,我卻又不知下麵該怎麼辦,兩位哥哥給出個主意。”

他們兩個哥坐在那兒麵麵相覷,大哥捋著衣袖說道“要說打架沒問題,你說打誰就打誰,可是這衙門把他抓去了,說他殺了人,我們找誰去?我們總不能到衙門去鬨吧,敢跟衙門鬨,那是不想活命了。”

二哥也撓撓頭說道“就是呀,這殺人可不是鬨著玩兒的,你說他在堂上認了殺人,後來又不認了?”

“他不是認了,他是被打的實在不行亂供的,供了好多罪名,不留神才說的殺人了。後來他想必是知道殺人可不是隨便說著玩兒的,於是趕緊改口,可是來不及了,老爺認定他招供又不肯說,純屬狡辯,就用大刑將他雙腳都快夾碎了,痛的死去活來。但是我怎麼都不相信他會殺人的,所以孩子他爹一定是被冤枉的。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去找誰來伸冤呢?”

坐在廚房正燒著火,被嗆的眼淚汪汪的洪氏的娘忽然沒來頭的冒了一句“找包青天呀,包青天為民做主,人人稱道,開封府尹包拯,那是青天大老爺。”

大哥和二哥立刻瞪眼說道“你不懂就彆瞎說,開封府那是管京城的,哪管得到懷州來,懷州又不歸他管。”

洪氏卻一抹眼淚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管他管不管,他既然是青天老爺,就一定會為老百姓做主,會替我申冤,我這就進京城找包青天告狀去。”

兩位大哥本要阻攔,可是見她抹了眼淚,拉著孩子就走,便知道,這小妹已經認定要做的事情,是不會放棄的了。於是對她說“你去找包青天告狀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就怕你見到包老爺,話都說不出來,你要不還是請人幫你寫個狀紙投進去,老爺看到,覺得果然有冤屈,說不定才會見你。否則包大人那是何等人物,又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洪氏一聽,連連點頭。的確,哥哥提醒的對,得寫個狀紙先投進去。

洪氏拉著兩個孩子從娘家出來,便到了村口私塾,找到了老先生,讓他幫忙寫狀紙。老先生聽她把話說完,說道“你這個狀子涉及到你男人的生死,可非同尋常,我得好生給你琢磨,務必寫一封狀紙讓包大人出來替你申冤,要想達到這樣的結果,那可要費老勁。”

“我知道,先生就拜托你了,俺們娘幾個不會忘記你的恩德,孩子快跪下磕頭。”

洪氏讓兩個小孩跪下,給私塾老先生磕頭,老先生瞧這兩個孩子咚咚的磕頭也不管,隻是慢慢說道“不要搞那些虛的,沒啥用,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如果隻是給你代筆,你說我寫,那給個十文錢就可以了,但是你有這個能耐嗎?”

洪氏一聽頓時傻眼了,她跟人吵架沒問題,要讓她把事情前因後果說個明明白白,還要說出自己丈夫的冤屈之處,以及求得包青天大老爺為自己做主申冤,那她還真沒這本事。於是勉強笑著說“老先生,您辛苦,幫我想點好詞,寫一封能夠讓青天大老爺看了就幫我的狀紙。”

“一兩銀子。”老先生慢條斯理的說道“少了一兩銀子你就另請高明。——我告訴你,我這個狀紙,不敢說驚天地泣鬼神,那也絕對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誰看了都會拍案而起,為你鳴叫不平,更不要說為民做主的包青天包老爺了。這一兩銀子絕對不多。你願意就寫,不願意就走人,我可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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