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宋!
王安石哈哈大笑,說道“我可比你年紀差不多大了一倍。酒量自然不如你,不過那也隻是一般說來,不如今日咱們倆就比一比,看誰先躺下?”
“我還怕你不成,來來來,連乾三碗。”
卓然被心中的思念著實灼痛了心扉,便想用酒精麻醉來讓自己好受一些。
於是兩人叫侍女拿來三個大碗,各自斟滿舉杯。竟然都連開了三碗,眼看著三個空碗擺在麵前,兩人都哈哈大笑。
歐陽修笑道“再這麼喝,你們到沒喝醉,酒快要被你們倆喝乾了,我們這些老頭可就沒酒喝了,先悠著點。”
眾人又都大笑。
歐陽修接著說道“我聽蘇老泉說卓兄弟詩詞很是了得,曾經寫了一首詩,這首詩充滿了霸氣,其中兩句‘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他一直大加讚歎,把這事告訴了我。我跟他們三個幾個都說了,他們也都很誇讚。卓兄弟你這首詩真是氣度非凡。”
司馬光也頻頻點頭說道“沒錯,單憑這首詩便可知卓兄弟胸襟之開闊。氣度磅礴,人傑鬼雄之誌,實在讓人敬佩,不過那是從蘇老泉嘴裡說出來的。咱們未曾相見,今日正好元宵佳節,何不來個詩會,咱們老少同樂,共品佳節,諸位以為如何?”
龐籍大笑說“好好好,我也正有此意,來人,擺下筆墨,咱們今日把酒言歡,各作詩詞一首,元宵為題。以助酒興。——是不是賭個什麼彩頭呢?不然贏輸沒個獎勵就沒意思了。”
大家紛紛說是。
龐籍說道“這樣吧,我作詩不行,做個東道還可以。你們誰要贏了,我可以答應,幫他做一件事,隻要是仁義道德所不禁止的都沒問題。”
龐籍可是堂堂宰相,又家道殷實,他答應幫彆人做一件事,那當然是手到擒來。特彆是對於在座的後起之秀司馬光、王安石和卓然。這個條件極有誘惑力。因此龐籍開出的條件,實際上比金銀那可要值錢多了。
對於龐籍個人來說,他也希望通過這場聚會,在自己告老還鄉之前儘最後的努力幫一幫自己的好友,特彆是三位後起之秀,能夠在仕途上再幫他們一把。故此他才提出了這樣一個彩頭。
歐陽修說道“我不勝酒力。現在腦袋裡都是昏的,彆說詩詞歌賦了,現在能讓我把名字寫下來就不錯了,所以我先認輸,自罰一杯,就看他們幾個的。”不等眾人答應,他已經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韓琦等人都哈哈大笑,其實心中明白,歐陽修作為一代文豪大家,科舉考試的主考官,他要提筆沒有誰有資格評判他的作品,自然不方便跟卓然等晚輩同場競技。
而這時的司馬光,雖然也已經嶄露頭角,但還遠沒有後麵的輝煌的成就,也還稱不上文壇的巨星,所以,相對是比較年輕的,他跟王安石、卓然這三個人在這個時候的名氣實際上並沒有太大差彆,所以他們比拚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韓琪說“我若要退出,就顯得我們有些不近人情,我就作為老一輩來湊個趣。不過,把話說到前頭,今日寫的詩詞,你們兩位評判可要公平,不許偏頗。眾人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龐籍和歐陽修相互看了一眼,都大笑說“那是當然。詩詞歌賦,以文會友,怎麼可能徇私舞弊。自然是以文采取勝。”
當下侍女拿來了筆墨紙硯四份,並旁邊放了一爐香。
此刻華燈初上,一輪明月掛在天邊。窗外柳枝,輕輕搖曳。月影斑駁,印照下來,頗有幾分詩意。
卓然望著那輪明月,不知怎麼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去年嬋娟姑娘跟他在這廣場賞燈的情景。嬋娟的一眸一笑近在眼前。難以抑製心中情感,加之酒精作用,不禁眼圈都已經濕潤了。
王安石提筆正在沉吟,眼睛滴溜轉著眼瞧見卓然這樣子,打趣道“卓兄弟,男子漢大丈夫好端端的哭什麼?難不成想媳婦啦?”
歐陽修瞧見,說“據我所知,卓兄弟尚未婚配,哪來的媳婦?應該是想起意中人啦。是呀,這元宵佳節原本是攜手賞燈之時,卓兄弟孤身一人,難免想起添香紅袖。此情此景不儘感觸。也是情有可原吧。”
龐琪擺手說道“好了,不要再說,各自作詩,這香可已經燒了一半了。”
一炷香為限,轉眼間便燒掉一半,卻還沒有一個落筆,不過這幾人可都是文采出眾,隻是想儘善儘美,要做一首詩詞那簡直太容易了,舉手之勞而已,隻不過是想做得更好些,以拔得頭籌。畢竟在這樣的級彆的詩會上,隨便寫一首,會惹人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