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
這個世界上沒人能不犯錯誤,而決定一場戰鬥勝負的也往往是比較誰犯的錯誤更多。在這點上,薩文尼亞軍隊內部的脫節顯然比法爾隆軍隊科雷西亞邊防軍之間的嫌隙更加致命。
眼見用常規手段滅火不太可能,原本應該就位的法師又一時半會趕不到,焦躁的薩文尼亞指揮官咬了咬牙,索性把希望寄托在了更簡單粗暴的方法上——他命人將用於搭建營地的厚木板浸濕,然後裝釘成排,當成類似橋梁的東西架在火麵上,讓士兵們踩著木板趟過火焰,進入哨所。
這個方法一開始的確起了作用薩文尼亞人在短時間內成功向哨所內增派了幾十人的援軍。可沒過多久,隨著空中的女妖們發現這點,並投下第二輪燃燒劑,這些木板很快就在高溫下成為了單純的助燃物。
熊熊燃燒的火焰第二次阻斷了北部哨所守軍和援軍之間的通道,而利用女妖們創造的機會,法爾隆軍隊和邊防軍也不惜代價地進行著猛攻。
在這種近距離戰鬥中,雙方所進行的戰鬥就是一種純粹的絞肉戰。最終,在經過數十分鐘的血腥戰鬥後,擁有預備隊的進攻方徹底擊潰了薩文尼亞守軍的反抗和意誌。百來個絕望的薩文尼亞人丟下武器,舉手投降,剩下的八百多個薩文尼亞人則幾乎全部死傷殆儘。
在占領哨所後,除了派遣一部分人開始收容己方傷兵外,進攻方的其他人也根本來不及對血流漂櫓的戰場多做感慨,就迅速從內部封上了哨所北門,同時占據城牆,阻止了薩文尼亞人可能發起的反撲。
“停手吧。”
當程芸在幾名持盾士兵的掩護下在城牆上向著下麵喊話時,局勢已經變得完全明朗。
薩文尼亞人大可以再次發動一次反擊,可他們也絕對從占據工事的法爾隆軍隊手上討不了好。因此,麵對這種微妙的局勢,北邊的薩文尼亞軍隊也沒有什麼輕舉妄動的意圖。
騎在一匹具裝齊備的軍馬上,薩文尼亞人的指揮官冷冷的注視著向下發聲的少女
“報上你的身份。”
“我是瑟茜陛下冊封的法爾隆女男爵,塔玫菈·塔拉斯。”
“塔拉斯……?”程芸報出的姓氏讓薩文尼亞指揮官沉吟了一下,“你也是圖爾南王室的人?”
“可以這麼說。”
“嗬——那你們可還真是看得起這裡。”
“這一點是我們的共識,將軍,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今天流的血已經夠多了,你還要讓你的人付出徒勞的傷亡嗎?”
“他們的犧牲並非徒勞,而是為大公而死。”
“薩文尼亞大公?他想要自己的臣民做什麼?為了一堆石頭流血?”
“你在狡辯,女士,這裡本來就是薩文尼亞的領土,我們拿回它理所當然。”
“這不是你的理由。整個薩文尼亞都是從王國分裂而出的,而王國在近十幾年都對你們保持了克製。現在,你們乘著我們對付卡特裡克·白斑的時候拿下這裡,難道有什麼覺得光榮的嗎?我承認你們有支援,可我們的背後也是赤鳶王國。你想把這裡變成兩個國家的絞肉機,我沒意見,但送命的都是下麵的人。”
“……”
“我不是在跟你們辯論,而是想討論更切實的事情——如果你們不想再死上幾千人,那就聽我說。”
“你想說什麼?”
“現在的事實是,北部哨所已經是赤鳶王國領土。而我們手上還有三百多個你們的俘虜,其中還包括翠石堡男爵。我不需要贖金,隻需要你們不要在進攻這裡,我就會將他們全部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