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滿滿的鷹身女妖!
“給——我的武器。”
在見大人物時不能帶武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為了安全考慮,程芸還是隻交出了顯眼的白星,而把自己的短法杖隱了下來。
拿過白星的近衛軍官隨意看了一眼手裡的武器,但下一個瞬間,他的目光就被這把造型精美,又鋒芒畢露的法杖牢牢吸引住了。
“褪魔銀法杖?我本來還以為這隻是把普通的劍而已。”
“好好拿著,彆弄壞了。既然你知道它是什麼,就該知道他貴得很。”
“哼。”軍官冷哼了一聲,但還是把法杖小心地交給了自己的部下捧好,然後帶著程芸來到了瑟茜·塔拉斯·圖爾南的車駕前。
車裡坐著一個年輕女性,衣著華貴,儀態雍容,但不知道為什麼,低著頭的少女就算用餘光瞥了她好幾秒,也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這種看不清並不是視覺上的反饋缺失,而是她的麵容看來就像一團模糊的白靄,柔和,卻無法辨識出任何東西。看起來,這好像是某種以安全為出發點開發的特殊法術。
骰娘知道這是什麼嗎?
麵容遮蔽,精神法術。如果你的意誌夠高,可以看穿她的模樣。
——也就是說,我現在的意誌還不夠?
去踢一下那輛馬車的金屬件,要是你能繼續麵不改色,也許就夠了。
——還是算了……
在解決掉白男爵後,骰娘就像一個有時宕機,有時又正常的人工智能,偶爾會出來,但出來的時機完全隨緣。
也許等自己的等級再提升一點,它也會變得更加活躍一點吧。
“呃……是瑟茜陛下嗎?”
因為無法確認車內人到底是誰,在靠近馬車後,程芸下意識地詢問了一下她的身份。結果剛一開口,那個像黏上鞋底的臭狗屎一樣的近衛軍官就走了過來
“塔玫菈·塔拉斯,是誰允許你直呼女王陛下的名字的?”
“……抱歉。”
“沒關係,不用責怪她。”坐在軟椅上的女王擺擺手,輕聲止住了軍官的指責,“塔玫菈·塔拉斯,抬起頭,讓朕看看。”
“是,陛下。”
聞言的近衛官服服帖帖地走到了一邊,被叫到的少女則抬起了腦袋,直視著麵前的女王——即使改變了視線角度,和之前一樣,她仍然看不清女王的樣子。直到女王伸出手,輕輕彈了一下自己的翠銀石耳墜,遮住她臉上的迷霧這才終於消失,露出了她的本來麵目。
白皙的皮膚,白金色的長發,微微泛光的豐潤嘴唇,還有如同她耳墜上所嵌寶石一般的綠色深瞳。作為女性來說,很漂亮。可作為女王,卻好像又缺失了一些什麼。
想了一會兒,程芸才反應過來,女王的年紀看上去就和自己一樣大。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十二日戰爭期間,瑟茜女王似乎就已在位。難不成她那時候隻是個嬰兒?還是……
“朕……”在少女用探詢目光注視著女王的同時,女王也在打量著她,“朕很欣賞你,塔玫菈·塔拉斯。卡特裡克·白斑一直是王國東方的一個禍患,你能為朕剿滅掉他,朕很高興。”
“陛下,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而是仰仗了我所有部下的努力。他們中有的人領受了陛下的恩惠,但有的人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不用為此傷心。也許沒人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朕會記住他們的貢獻。”
“……謝謝,陛下。”
瑟茜的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與其說沒人知道他們的名字,倒不如說,王都的人根本沒興趣知道一幫冒險者、流氓、異族和農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