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滿滿的鷹身女妖！
“……”
程芸沉默地看著麵前的瑪莉，實在有些奇怪她的小腦瓜是怎麼想的。
她之前和自己做的那次是自己強迫她的，昨天她又差點被自己殺了，可現在，她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她主動示好。
雖然說是說“無以為報，以身相許”，但她難道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經有愛人了嗎？
“塔玫菈……？”
“不，不用了。”
在瑪莉再一次的詢問後，程芸搖搖頭，直接拒絕了她的提議。
這種背叛莫莫卡的事情，她不可能再做一遍。更何況，現在也不是她能鬆懈的時候——她雖然已經解決了帕夏、陸軍協會和愛國委員會三方的鬥爭，可隻要瑟楠那邊沒搞定，危險就不算解除。
為了弄清楚愛國委員會的其他人對撤退的態度，在和瑪莉·梅恩與安格雷斯告彆後，程芸沒有立刻返回陸軍協會的控製區，而是在周圍找了個隱蔽地點，觀察了一下那些支持愛國委員會的人對這個命令的反應。
如她所料的一樣，幾分鐘後，當安格雷斯將準備撤往法爾隆的事情告訴手下時，不管是跟著他們離開陸軍協會的邊防軍騎兵，還是那些願意為瑟拉爾而戰的民眾，都對此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他們中的人有的提出了疑問，還有的人則表現得比戰鬥時還要激昂
“安格雷斯將軍，為什麼要這麼做？”
“將軍，我們還能戰鬥！為了女王陛下，就算戰鬥到最後一息，我們也心甘情願，死得其所！”
“諸同誌們。”
安格雷斯作為科雷西亞愛國委員會的領袖，自然比程芸更清楚自己的部下，也心知他們必然會對這個命令表示排斥。壓了壓手掌，他示意部下們安靜下來，聽他說明撤離的原因。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也知道你們對我的命令都有疑惑。但請仔細想想，我們拿起武器，奮戰至今的目的是什麼？”
集結在他周圍的愛國委員會成員們異口同聲“打倒篡位者，消滅暴君！”
“沒錯。”安格雷斯點了點頭，提高了自己的聲音，“諸同誌，我們所有人都為了一個目標集結在一起——為了打倒篡位者，為了消滅暴君，也為了王國更好的未來。而可悲的是，整個國家中，能意識到這點，而又沒有遭到暴君荼毒的，眼下便隻有我們。”
“安格雷斯將軍，正因如此，我們才需要戰鬥的勇氣——而我們也有那種勇氣。”
安格雷斯轉過頭，看向了出言辯駁的那名部下“卡迪恩，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點。我們每個人都是悍不畏死的勇敢者，否則，我們也不會站在這裡。”
“那為什麼……”
“因為如今的我們孤立無援！眼下，暴君的力量空前強大，曾經的盟友視我們為仇寇，在如此險境之下，我決不能允許你們把寶貴的生命浪費在這裡。”
說完這句話的安格雷斯向後稍微退了一步，站在他身旁的瑪莉·梅恩見狀，也立刻會意地接了上來
“法爾隆的女男爵塔玫菈·塔拉斯女士是我們的支持者，也願意像我們庇護。進入她的領地，她能保我們平安無事。等我們養精蓄銳之後，再做打算。”
“可瑪莉將軍，法爾隆不是片荒地嗎？”
有這個疑問的不止說話的一個人科雷西亞與法爾隆有著很高的貿易順差，這使得大部分科雷西亞市民很難察覺到東邊發生的變化。儘管時間已經過去兩年多，他們對法爾隆的刻板印象還是沒有改變。
“不。”瑪莉·梅恩搖了搖頭，“諸同誌，那裡現在不是盜匪猖獗的荒地，而是王國的神聖疆土。更重要的是，塔玫菈·塔拉斯女士是由陛下親自冊封的貴族。她愛民如子，又悍勇到連勝卡特裡克·白斑與薩文尼亞軍隊。諸同誌，她值得我們信任。這不是放棄戰鬥，而是為最後的勝利做準備。如果你們相信我，就聽從這個命令。為了你們，也為了女王陛下。”
“……”躲在遠處的程芸把這些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雖然瑪莉說的話在某種意義上都是事實，但聽到彆人這麼誇自己，她還是稍微有些臉紅
“……我們明白了，安格雷斯將軍，瑪莉將軍。”
在愛國委員會的人心裡，愛民如子與悍勇無比顯然無法和“瑟拉爾親自冊封的貴族”比較權重。
聽瑪莉提起這點後，原本還有些不安的人們都變得安靜了下來，也開始默默接受了這個現狀。
“諸同誌，現在開始準備吧，在暴君的軍隊到達之前，我們必須離開這裡，進入法爾隆的領地。”
“是，瑪莉將軍。”
安格雷斯和瑪莉的“雙簧”十分成功。經過他們的一番解釋後，儘管還有少部分武裝市民不願意同他們一起撤離，但大部分愛國委員會的人還是都接受了這個動作。
見這邊沒什麼問題，程芸也就放心返回了陸軍協會的防區，並找到了自己的部隊。
塔法克他們昨晚就在商會大樓前的那條道路上紮營休息。其實，如果程芸願意，她完全能讓帕夏為她的部下找到更好的地方。她之所沒有這麼做，主要是因為她不太相信交戰雙方的“停火自覺”，所以才將自己的部隊擺在這裡，充當某種意義上的維和部隊。
還好的是，因為雙方都是曾經是邊防軍士兵，也熟悉戰鬥規範，帕夏和丹森·提裡安的手下雖然打出了仇隙，卻也沒出現違反停戰協議的事情。
“指揮官小姐，怎麼樣？”
見程芸從南邊騎著馬回來，一直在這等著她的塔法克很快湊了過來，打聽起了情況。
“輕鬆解決，就是領地又要收批人了。”
“哦？”塔法克愣了愣，迅速反應了過來，“您想讓他們去法爾隆？”
“是。”剛從馬上下來的少女一邊往鞍袋裡塞著脫下來的手套，一邊回答著貓人的問題，“法爾隆現在空得很，讓這幾千人過去，問題不大。”
“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
“瑟楠，對吧？”程芸看著他，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對每一個人都要解釋一遍這個……我有辦法對付瑟楠，但必須見到她再說。我現在就去找丹森·提裡安，讓他們停止與愛國委員會的敵對，然後直接去找瑟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