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牛肉包子事件,眾人對林功勳的畏懼又多了一分。
“我怕我撐不到回家了!”說話的是一個小個子,名叫椒鹽,已經二十多歲,原先是薊州軍營騎兵營的。
“彆說這喪氣話,這個魔鬼隻是給咱們新來的下馬威,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狗剩出聲安慰他。
“不可能的!”椒鹽有氣無力的抽著鼻子。
“我打聽了,咱們這都是常規訓練,以後還有更嚴格的!”
這下沒人接話了,大家心裡都認同這個說法,隻不過是自己刻意忽略了而已。
“薊州軍營每月休沐一天,咱這裡休沐看心情。”
椒鹽繼續嘀咕著,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句的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裡。
“薊州軍營讓逛窯子賭場,這裡但凡發現有人去這些地方就軍法處置!”
“不許拿百姓的東西,不許百姓給咱們東西,你們說咱們是當兵還是在蹲大獄?”
這個於佳倒是無法認同。
可能是從新時代來的人,在現代這些規定都是正常的。
剛去薊州軍營,管的那麼鬆,於佳還不習慣呢!
對於這裡的訓練方式於佳可能沒法理解,可是這些軍規她覺得甚好。
“椒鹽,你彆難過了,要是心裡實在憋悶,我陪你跑幾圈?”
於佳最喜歡的宣泄方式就是跑步,她當下從鋪上下來,準備拉著椒鹽出去。
“二柱,你才來了幾天,怎麼就跟魔鬼教頭學會了呢?”
椒鹽說完這句話,終是傷心的哭了起來。
不知道是傷心日常訓練,還是傷心於佳讓他跑步。
他從小喪父,跟老娘相依為命,好不容易他成年了,老娘也去了。
正好趕上三年大旱,田裡顆粒無收,實在活不下去就投了軍。
在軍裡的日子過得也算自在,誰知遷了營就過上了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
這日子除了能吃飽穿暖,哪有在家裡自在快活?
椒鹽這一哭,於佳有些慌,愣在了原地。
“你彆哭啊!”
“哭什麼哭?娘們唧唧的!”長海兒大喊一聲。
“依我看來,咱們校尉治軍嚴厲才是對我們好!”
隨後他站在地上,雙手叉腰,一臉的豪情壯誌。
“身為大周將士,怎能貪圖享樂?”
於佳撇撇嘴,轉身回到了鋪邊坐著,長海兒又開始高談闊論了。
果然長海兒語重心長的拍著椒鹽的肩膀繼續pua起來。
“可謂無規矩不能方圓,我們不能約束自己的話,怎能實現我們的偉大抱負?”
“長海兒,你不當大副可惜了!”狗剩用手指掏著耳朵。
“咚咚咚咚咚”,營帳外響起了集合聲。
“怎麼回事?這不是剛吃過早飯?”長海兒嚇得蹦了起來。
雖然心中有疑慮,眾人還是撒丫子往外跑,要是遲到了,懲罰翻倍。
頃刻間,眾人已經整隊完畢。
林功勳雙手報胸,一臉壞笑。
看到他這個表情,眾人心中升起隱隱的不安感。
老大越是笑的歡,他們越是要倒黴。
“今日你們都很準時,那就獎勵給你們一場野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