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明升暗降嗎?
雖說被封了王爺,可也讓李延昭離開了渝南大本營。
離京之後,李延昭率領眾人一路南下,走的都是官道。
官道路勢平坦,可連日來在馬背上連軸轉,到底是讓人疲困不已。
好不容易到了驛站,於佳累的像狗一樣。
“啪嗒”一聲,於佳把身上的佩刀扔到了桌子上,轉身趴在了床上。
“累死爺爺了!”
她摸著酸痛的腰背,大腦一片空白。
“二柱哥,今日已到達了巴蜀境內,明日就要與將軍分開了,咱們是不是要去找將軍道彆?”
長海兒癱在木椅上,解開了外袍。
於佳坐起身來,看著外麵已然升起的半月,點點頭。
到底是與領導分離,理應去告彆,還是長海兒想的周到。
“是這個理,白日裡隻顧著趕路了,咱們恐怕沒有機會再單獨去跟將軍告彆!”
於佳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跟長海兒朝屋外走去。
隻見此時半月已然慢慢的升起,襯得深藍的夜空更加深邃。
此時已經八月中旬,晚間的風濕濕涼涼,已有了秋天的雛形。
到了李延昭房間門口,有一個黑麵漢子負手而立。
此人是李延昭的貼身暗衛,原來在京城,李延昭要去南通上任,還是得帶些自己人。
“阿昶,王爺在房中嗎?”
李昶平日裡沉默寡言,現下隻是言簡意賅的點頭,“在!”
於佳兩人進屋的時候,李延昭正在案前題字。
“小的拜見將軍!”
李延昭頭都未抬起,“有事說事!”
於佳噎了一下,笑嘻嘻的說道。
“王爺好雅興,晚上也在練字啊!”
李延昭抬頭斜睨了於佳一眼,“怎麼,林隊正有何高見?”
???
怎麼了?
李延昭絕對有心事,也對,任誰被調任都會不開心。
於佳也就不跟他計較這麼多,況且計較有什麼用?
人家是王爺,自己就是一個小嘍囉。
“嘿嘿嘿!”於佳抓了下頭皮。
“明日王爺就要與我們分彆了,這一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相見!”
說著於佳便作勢用袖子擦了下眼淚,“這讓小的心裡不是滋味,對將軍真是萬般不舍!”
長海兒一見眼前這情況,好家夥,還演上了,他也不能輸。
“小的也是!”
看見眼前兩個小子裝腔作勢,李延昭咬了咬牙齦。
“那你們跟我走?”
說罷,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把你們安置在夥房?不行,還是安排在器械庫?”
於佳長海兒兩人麵麵相覷,“王爺說笑了!”
李延昭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就知道耍貧嘴!
想起京城中各派勢力的暗流湧動,李延昭到底是擔心了起來。
“本王寫了一封信,回去你們交給功勳,他自知道怎麼處理。”
“還有,本王不在渝南軍營,你們萬事小心,且不可再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