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可雲喝了一口水,又看了幾眼鄧阿婆,猶豫了一會才回答“我知道自己是被抱養的,但不知道是被拐賣的,我現在的父母都說我是被遺棄的,說那個年代這種遺棄很正常,到處都有因為貧窮養不起孩子就丟了的,所以我也沒有當一回事。”
這話一說,鄧阿婆哭喊著“不是的不是的……嗚嗚嗚……我和你老爸找…找了你36年……整整36年啊!…嗚嗚嗚嗚……”
民警又趕緊去安慰鄧阿婆,勸了一會才好了些。
劉海輝“任先生,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自鄧美蓮女士報警孩子失蹤至今已經36年了,我們派出所這幾十年來換了十四位所長,但都沒有停止過尋找她丟失的孩子,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你曾經的家?”
劉海輝說完將一些曾經的報警記錄、案件材料,以及一些老舊的照片放到任可雲麵前。
任可雲很認真的看了起來……
當年他才5歲,不知道還能記得多少,很多人估計都沒有什麼5歲時的記憶了。
任可雲看了十幾分鐘才說“我記得一點點,家門口有一個池塘,我好像掉下去過。”
“是是是,是有一個池塘,你掉下去過三回,九幾年的時候池塘就被填平了。”鄧阿婆趕緊說道。
任可雲又看了幾眼鄧阿婆“你們怎麼確定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鄧阿婆“我兒名字叫薑文雲,我記得是4歲的時候,那年冬天跌到火坑上麵,所以屁股後麵有一塊大傷疤,你看看前麵的照片,你跟照片上男人是不是很像?”
我看到任可雲的臉色刷的就變了,煞白!
他自己身上有沒有傷疤他當然清楚,還有,麵相的事情說不清楚的,有些父子就是長得很像,同樣的,有些女的也長得非常像老媽,當然也有都不像的。
任可雲久久不吭聲,劉海輝就問“任先生,我們想請你到醫院做一個dna檢測,你看能不能配合一下?”
任可雲又猶豫了一會才歎息一聲,點頭同意。
於是,一行人就去了縣人民醫院。
這沿海地區經濟比較發達,其他方麵也同樣先進一些,當地的民警介紹縣裡有兩個地方可以做dna鑒定。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抽完血,醫院方麵說要到明天上午九點才能拿報告。
醫院不願意加急,隻能慢慢等了。
任可雲離開了,本地派出所的民警也走了,我們也隻能找一家酒店住下來。
鄧阿婆情緒還是非常激動,患得患失,一會說兒子不要她了,一會又說滿足了,就算是要走也安心了……
那女民警就一直陪著她,不斷勸慰。
晚上在酒店裡麵,老鐵說“東哥,我怎麼感覺這個姓任的不怎麼情願認親呢?”
“可能是沒有心理準備吧!還有一個,幾十年過去,母子之間都沒有任何感情可言了,你還能要求他怎樣?不把人從公司趕出去就不錯了。”
黃毛“東哥說的沒錯,就像現在突然有一個人跑到老鐵你跟前,說他是你爸,你會不會賞他幾個耳光?”
老鐵“嗯,有道理,說不得菜刀都要用上。”
黃毛“哈哈哈……如果那人是馬雲呢?”
老鐵“這樣麼?他說我是他孫子我都認了!”
黃毛“不錯,有出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