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有肥田,爹爹莫偷閒!
“小姐——需要我幫你——”徐海寧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額——嘶嘶——”紫蘇覺得每一次發音,就是一次痛不欲生,發出一點聲音之後,便悶不吭聲了。
徐海寧站在那裡真是左右為難,見死不救,非正人君子所為,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又會被唾沫星兒淹死。
“小姐,不然我幫你請個郎中去?”徐海寧在兩難的時候,再次的小心翼翼說道。
“不——”紫蘇真恨不得徐海寧趕緊滾蛋,難道看她這個丟人的樣子還沒看夠麼?
徐海寧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說道,“那——我還是下去找個廚娘幫忙吧。”
“我都說不用啦!”紫蘇使出了吃奶得勁,冒著說完就斷氣的危險,喊道。
徐海寧再次的狠狠吞了口水,便退出去了,輕輕的關上門。
終於,屋子裡安靜下來了。
紫蘇終於可以放鬆一下,然而,精神放鬆下來,全身的疼痛感再次的襲來。
一絲甜腥,帶著溫熱的流進了紫蘇的嘴邊,紫蘇一怔,竟然鬼使神差般的舔了舔舌頭。
我的娘啊,這裡是哪裡來的血!難道——
紫蘇心裡萬般苦楚,吃喝玩樂逍遙自在的日子正好,難道要用這種痛苦來當做結束語麼?
暮雲澤從房梁之上,跳了下來,觸地的輕巧簡直是悄無聲息。
他看著地上那個動作不雅像隻小死貓一般趴著的白紫蘇,竟然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有點想笑。
但是,他的神經告訴他,這個時候應該是個嚴肅的時候。
“喂,你需要幫助麼?”暮雲澤輕聲說道。
那樣帶著磁性和誘惑的聲音,在這樣朦朧的空間裡,簡直像是一種致命的毒藥。
換做是彆的時候,紫蘇也許會陶醉一下,然而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沒心情了,“你瞎啊!”
暮雲澤被紫蘇這樣的罵人話稍稍的驚了一下,他不知道哪根兒筋不對勁,“是啊,我沒看見某人的滑稽行為。”
“搭把手,你會不會死?”紫蘇聽了暮雲澤的話,真是氣得要背過氣,然而,報複的心裡讓她堅持要好起來。
“額——”暮雲澤有點語塞,回答會?那不是睜眼說瞎話麼?不會?那就要上前幫忙。
暮雲澤便大步走過去,很輕鬆的將紫蘇撈起來,又轉身大步的將紫蘇放在了床鋪上。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一張事故所為,紫蘇的前胸的衣衫竟然被扯了一個碩大的口子!右側的雪白,若隱若現。
紫蘇並沒有意識到出現了這個故障,那水盈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暮雲澤,她有些沉迷在眼前那個男人的“美色”之中,之前確實覺得暮雲澤長相霸道風雅,卻不想,此時此刻更是彆有一番風韻。
暮雲澤的目光則不小心看到了那呼之欲出的雪白,不禁的臉色通紅,眼神閃爍,就連呼吸都有些粗重。
紫蘇沉迷美色,突然發現暮雲澤的表情有些不對勁,輕微低頭,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衣裳出了事故!
紫蘇倒吸一口涼氣,很想伸手去捂住事故發生處,然而,她的雙手現在似乎已經不屬於她,隻要稍稍動一點,就會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完了,上次隻是濕身啊,這次搞不好失身了。
“閉上你的狗眼!”紫蘇憤怒的吼道。
暮雲澤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目光所在,急忙的扭頭,但是他慢慢吐出的一句話,讓紫蘇真的能記恨他一輩子,“又不是沒見過,隻是沒這麼清楚而已。”
“你!”紫蘇此時此刻真的恨不得咬舌自儘,以示清白,然而,就這麼死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某人,萬一他有什麼邪惡的癖好呢?比方,對女屍——
紫蘇被自己的邪惡想法雷的裡嫩外焦,差點瘋掉。
不過,暮雲澤接下來卻有條不紊的從隨身攜帶的包包之中,拿出了止血藥膏和紗布,動作很嫻熟的給紫蘇處理傷口,並且包紮紗布。
紫蘇像是要吃人一般的一直盯著暮雲澤,然而人家擦藥包紮的全程,都沒有多看一眼,一直都是側著臉!
紫蘇對於這樣的人,也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難道不用眼睛就可以給傷員處理傷口,而且還一絲都不差?
“不要崇拜我,我剛才看過一遍,現在自然記得住傷口所在和傷口大小,以及傷口的嚴重程度。”暮雲澤淡淡說道,那種高傲的口吻,真是讓人有點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懸空感。
紫蘇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由於全身不能動彈,隻能冷哼表示抗議。
不過,她表麵冷哼,內心卻有點澎湃,不得不說,真是很佩服人家,真的有點崇拜?
心浪一浪高過一浪,差點把自己給淹死,思春少女的良心代表。
“我送你回你家吧。”
就在屋內安靜的隻能聽到心跳聲的時候,暮雲澤突然說道。
紫蘇一怔,沒明白暮雲澤到底什麼意思。
“你這個冒牌的欽差大人侄女,要想不被揭穿,還要辛苦跑回懷柔縣,然而你現在的這副模樣,恐怕不宜舟車勞頓,剩下的事你不要管了,我來處理。”暮雲澤講明原因之後,很霸道的給紫蘇的明天後天做完了規劃。
“你?嗤嗤——開什麼玩笑,說話都說不麻利的人,還想著——”紫蘇嗤嗤的嘲笑,然而她的眼神再遇到那雙帶著霸道和冰冷的眼神的時候,竟然鬼使神差的默默轉移了,連剩下的話,都咽回肚子裡了。
暮雲澤看了看紫蘇,然後將一張毯子拿過來,給紫蘇蓋上,轉身便走,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頭也不回的說道,“你要是不想死,最好彆動,等我回來。”
紫蘇無奈,看著他敏捷的身影迅速的消失,便知道,他肯定是去安排彆的事了。
紫蘇倒是很想離開呢,可是,她現在的這幅鬼模樣,連坐著都艱難,更不用說自己跑出去,回到南坪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