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有肥田,爹爹莫偷閒!
紫蘇看著江福海那尋求答案的眼神,她突然有點尷尬的說道,“就是那次我踩了人家腳的那次。”
江福海經過紫蘇的提醒,很快便明白了,但是江福海馬上反應過來,滿臉驚愕的追問道,“你跟他——”
湛兒看到這位大伯的緊張神情,卻有點不高興的說道,“是啊,姐姐和我爹爹認識很久了呢,今天啊,就在今天,姐姐還趴在爹爹的身上,就好像我家大黃趴在二黃身上那樣——”
湛兒說這番話的時候,格外的認真,並且說的是形象逼真。
紫蘇瞬間滿臉的尷尬和無可奈何,這個要怎麼解釋一下比較好呢,因為,在人們的心裡都認為,小孩子是很少說謊話的。
“大黃?二黃?”江福海有點懵。
“我奶奶養的兩隻貓啊,大黃趴在二黃的身上,過了一段時間,二黃就生了四隻小貓崽子。”湛兒一本正經的說道。
江福海整個人都聽傻了,然後有點木然的看向紫蘇。
紫蘇真是百口莫辯了,此時此刻紫蘇臉上的笑容恐怕比哭還難看吧。
“大哥,湛兒說的——”紫蘇很想說那孩子是胡說,可是她確確實實的趴在了暮雲澤的身上,“不是那樣的。”
江福海愣愣的看著紫蘇,此時此刻的紫蘇簡直就有點要瘋了。
“紫蘇不傻,或許鬨著玩。”萬年不開口的老二江茂海,突然在旁邊插了一句。
紫蘇一聽,簡直就是如獲至寶啊,急忙說道,“對對對,二哥說得對,我們就是在開玩笑,在鬨著玩,然後不小心摔倒了。”
江福海扭身看了一眼麵色平靜的江茂海,馬上想著,紫蘇是多麼聰明的人,估摸著不會胡來吧,不會把自己的貞潔和清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給拿出去。
湛兒卻撇了撇嘴巴說道,“姐姐說是鬨著玩,我恐怕爹爹才不是鬨著玩呢。姐姐,你可不要傷害我爹爹,他雖然平時不說話,說起話來噎死人,而且板著臉,但是人很好的。”
紫蘇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看著那個呆萌的小子,竟然想不到就是這個萌娃的句話,讓她差點到了萬劫不複的地步。
紫蘇便懶得理會湛兒的話了。
“紫蘇,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我還以為你會比較忙碌,所以提前帶著老二過來幫忙,等後半夜的時候。老三和老四便會帶著人趕過來。”江福海繼續說道。
紫蘇朝著那一堆的材料,努了努嘴巴,說道,“這些都是準備好的,將那些寫好字的紙張粘貼到燈籠上就可以了。”
江福海聽完,便給江茂海打了個手勢,兄弟二人便開始動手做事了。
湛兒蹲在桌子上依舊寫著大字,他似乎察覺出來,神仙姐姐有點生氣了,便抿著小嘴兒,總是試圖找個機會跟姐姐說兩句話,卻苦於姐姐一直在跟兩位伯伯說話。
就在大家的紙張剛剛有一半張貼到了燈籠上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敲門聲,三長兩短。
江福海和江茂海瞬間躲在了門後,等著外麵的人進來,如果對方有什麼惡意,那就彆怪他們兄弟倆心狠手辣了。
“大哥二哥,沒事,自己人。”紫蘇說完,便去開門了。
“準備的怎麼樣了?湛兒有沒有調皮?”平涼帶著安靜的聲音,在深夜裡,總是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磁性。
對於紫蘇這樣的顏控和聲控的看帥哥愛好者,簡直就是致命的毒藥。
紫蘇扁了扁嘴巴,表示拒絕回答,然後轉身又走到了桌子旁,繼續乾活。
暮雲澤在看到了紫蘇的臉色時候,似乎就明白了什麼,大步的走進房門,隨手便將門關好,直接說道,“湛兒你又做了什麼事——”
然而,暮雲澤的這句話剛出口,便看到了桌旁的另外兩個人。
暮雲澤心裡一陣驚恐,對於他來說,身邊近三米的地方有什麼人,他絕對是了如指掌,如果聚精會神,恐怕十米之外的距離,他都能知曉對方的一舉一動的變化,可是今天怎麼了?這裡突然多了兩個男人,他竟然沒有察覺到!
難道是他心裡一直想著某些事某個人,所以才會疏忽大意麼?
“這位仁兄,看起來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啊。”江福海淡淡的笑了笑說道。
紫蘇卻甩出一句話,說道,“木頭就是這個表情,難不成你還指望一個冰塊給你笑得春光明媚?大哥,你就不要挑剔了。”
暮雲澤輕輕的勾了一下嘴角,竟然隨著紫蘇認真的叫了一聲,“大哥。”
江福海似乎沒有太在意,畢竟他確實比對方大好些歲數,叫一聲大哥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二哥。”暮雲澤稱呼完了之後,便會禮貌的稍稍點頭,算作是施禮了。
“喂,所有的糧食鋪子你都看了一遍?今天我鬨事的那家鋪子怎麼樣?蘇折桂有什麼反應沒有?”紫蘇看了暮雲澤一眼,一邊乾活一邊問道。
暮雲澤很平靜的回答道,“蘇折桂正在讓手下的人到處的尋找鬨事者的蹤跡,其他的糧食鋪子,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
暮雲澤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又用餘光看了看紫蘇,他看到她那卷翹的長睫毛,忽閃著,在昏黃的燈光下,像是一對飛舞跳動的蝴蝶,很美,美到了極致。
暮雲澤看到她側臉的精致清純,那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觸。
暮雲澤不想說,其實他之所以來到芙蓉鎮,想要調查的東西很多,跟紫蘇做這一場救民於水火的搶糧活動,但是他不能跟這個丫頭說,畢竟,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哪一天走了背運,這些事很可能會成為葬送一個人的起因。
“那好,我三哥四哥他們後半夜差不多三更天就能帶著人過來,咱們還有段時間,不過確實要加緊行動了。”紫蘇一邊做事一邊說道,並沒有抬頭看暮雲澤此時此刻的臉色。
“好。”暮雲澤簡單的一個字,說完之後,便站在了紫蘇的對麵,開始往燈籠上糊寫了字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