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有肥田,爹爹莫偷閒!
暮雲澤看到這種場麵的時候,不禁的也開始擔心起來,如果控製不住,有可能造成民變,到時候的罪名可就大了,這也就罷了,如果讓那些贓官利用了,百姓不知道要死傷多少無辜。
紫蘇緊緊的咬著牙,看著這些可憐又可恨的人們,怎麼能這樣不識好歹呢?
就在暮雲澤想跳到江金海所在的石頭墩子要說幾句話來恐嚇這些民眾的時候,突然,紫蘇便朝著人群之中離弦的箭一般衝了進去。
暮雲澤大吃一驚,卻見到紫蘇竟然衝到了站在江金海身邊的一個青年男子身邊。
由於江金海所在的位置有數支火把,所以幾乎全部的群眾都能看得到,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紫蘇對那個青年男子一陣的拳打腳踢,幾乎就是招招致命。
紫蘇的行為,將亂哄哄的人群頓時鎮住了。
紫蘇一把奪過江金海手中的鑼鼓,大喊一聲,“現在糧食沒了還有後續,如果你們實在不能等糧食來了,而是要像他這樣找死,我就奉陪到底!”
人群之中頓時就有些驚駭了,大家都開始議論紛紛,不敢上前。
就在這時候,聰明機靈的江金海在旁邊站著大喊一聲,“蘇家來人了!”
突然之間,眾人亂做鳥獸散,這散去的功夫實在是驚人,竟然就連紫蘇等人還未看的清楚這些人是從哪裡散開的,麵前的小場地上聚集的黑壓壓的人群已經所剩無幾。
這時候,紫蘇急忙的喊道,“喂,趕緊過來幫忙啊!”
暮雲澤正看的目瞪口呆呢,聽到紫蘇叫他,這才急忙的跑過去。
“把他扛起來,跟我來。”紫蘇說完,便頭兒也不回的消失在黑暗之章。
暮雲澤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和無奈,難道他真的就是個跟班兒,然後做點力氣活?沒辦法,現在情況比較急,隻能聽那丫頭的吩咐。
暮雲澤扛起被紫蘇打的那個男子,便急忙的追著紫蘇去了。
當紫蘇停在一家醫館門前的時候,暮雲澤再次的驚呆,這丫頭打人不眨眼,原本還以為她要毀屍滅跡,將這個被打傷的人給扔到野外呢,卻沒想到,她竟然帶著人家來醫館?
開門的藥童見是熟人,便急忙的將紫蘇等人讓了進去。
“湯郎中呢?”紫蘇問道。
“師父跟師娘去搶了一些糧食,現在正在後院裡忙活,小姐,您沒去搶糧食麼?”藥童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並且不問自答的說道,“剛才我看到我爹和我哥哥了,他們也搶了好些糧食回家了。”
紫蘇微微的笑了笑,說道,“麻煩你去後院請你師父過來,這個人受了點外傷,需要簡單處理一下,我還有點事,需要儘快的離開。”
藥童看了看紫蘇的嚴肅神情,便點了點頭,說道,“小姐放心,您稍等。我這就去請師父。”
暮雲澤正要詢問紫蘇為什麼打人又救人的時候,驚奇的一幕再次的讓他無語。
“小姐啊,姑奶奶啊,我求你了,自從上次您對我訓誡之後,我真的沒有再做虧心事啊,我再也沒有欺負外地人,也沒有欺負老人和孩子,您這是——”
被虐的人不但沒有大聲的叫嚷討要公平,而是十分畏懼的在紫蘇麵前拚命乞求。
紫蘇犀利的眼神看了那小夥子一眼,說道,“我沒對你下狠手,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按照上次我的力道,你現在早就腿折胳膊斷了,剛才打你,是殺雞儆猴,你們領不到糧食是自己腿腳慢,竟然還要聚眾鬨事?”
暮雲澤站在一邊聽著,看情況,那個小夥子和紫蘇是相識的,並且小夥子真是被紫蘇收拾的不輕,不然,怎麼會出現現在的這個乞求的場麵呢?
“小姐我錯了,我——我以後一定把招子放亮點。”小夥子很是無奈的說道。
正在這時候,湯郎中從後院來了。
紫蘇簡單的跟湯郎中說了幾句,十分的彬彬有禮,然後就告辭了。
暮雲澤再次的跟著紫蘇出了醫館,越想越覺得紫蘇這丫頭實在是古怪。
“你笑什麼?”紫蘇撇嘴問道。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行事作風這麼的奇葩呢?”暮雲澤直不諱。
紫蘇剛想生氣,卻馬上換了一副腔調,很得意的調侃說道,“怎麼樣?我就是喜歡看你看不慣我,還不得不誇我做得對的樣子。”
暮雲澤聽到紫蘇的這句話,再看著她那傲嬌的俏皮模樣,喉結滑動一下,硬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他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氣死人不償命。
紫蘇說完,看著暮雲澤完全一副吃癟的表情,更加的囂張得意了,咯咯的笑起來,清脆的笑聲在寂靜的深夜裡,很是悅耳動聽。
暮雲澤除了跟上去之外,竟然彆無選擇。
並且,他的兩條腿是毫不自主情不自禁的跟過去,就好像人家紫蘇的身上有著一股強大的吸引氣流。
暮雲澤跟著紫蘇來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這個地方竟然是在薛家門外不遠的一個廟宇旁邊!
而廟宇的旁邊的小樹林裡,則住著很多的小叫花子。
暮雲澤看到從破窩棚裡麵走出來的小乞丐,再看到小乞丐見到紫蘇時候,那些小乞丐的激動表情,他再一次的驚呆。
他並不排斥這些乞丐,但是也算不上喜歡,讓他納悶的是,白紫蘇這個丫頭到底是個什麼人呢,怎麼跟三教九流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很熟絡的樣子,並且這些人看到她竟然那麼的高興。
暮雲澤實在想不出,這個世界上除了銀子和銀票能做到讓任何人喜歡,還有什麼能讓每個人都喜歡呢?難道眼前的那個頑劣刁蠻又可愛的丫頭就是?
“紫蘇姐姐,我們在這裡注意著呢,您放心,完全沒有什麼動靜,蘇家的人真的是來過,但是薛家好像並沒有派出什麼人去幫忙。”田七一字一句的彙報當地情況。
紫蘇扁了扁嘴巴,挑了一下眉頭,朝著薛家宅子看了一眼,說道,“難道是狼狽分贓不均,導致了狼狽為奸的時代開了另外一種模式?也好,正如狗咬狗一嘴毛,他們開始撕逼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