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有肥田,爹爹莫偷閒!
紫蘇並沒有按照原路返回到縣衙門口,畢竟,這點淺顯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萬一那幫人要是還在路上尋找她的蹤跡,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紫蘇可是個聰明的姑娘,她不僅僅對於方向有著極其敏銳的感覺,並且還能夠按照實際情況在分析,什麼路段比較合適。
紫蘇返回到了縣衙之前,悄悄地躲在了一棵老垂柳的後麵,她原本就清瘦,樹莖稍稍的粗一點,就能完全的把她遮擋住。
正巧這時候從旁邊的小巷子拐出來幾個巡視的官差。
“大人家裡的旺財怎麼會突然暈倒,看著也不是像被下藥了啊。”
“誰知道呢,那畜生吃的比我們吃的還好,吃飽了睡覺唄。”
“你小心隔牆有耳,萬一讓萬大人聽見了,彆說你,估摸著你們一家人都能被喂旺財了。”
紫蘇聽著那些人的對話,看來是在講那條大狼狗。
紫蘇撇了撇嘴角,心裡罵到,這幫王八蛋,就是欺軟怕硬啊,看著萬武科是知縣就怕成這個球樣,而小豆芽兒那麼小的孩子,他們竟然下得去手,在他們眼裡,人命還不如草芥。
紫蘇掃了一眼,正想看看帶著帽子的那些人到底哪個符合馮爺爺描述的特征的時候,卻見那群人突然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娘的,這是什麼問題。
紫蘇便悄悄地跟在後麵。
當紫蘇跟隨了一段之後,發現這些人竟然還要巡查知縣後衙旁邊不遠的一汪湖水。
紫蘇躲在樹木叢中,瞧著那滿塘的清水,蓮葉碧綠蓮花紅豔,真有點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的感覺。在蓮花池的不遠處,還有一個三層高,裝飾相當低調卻很奢華的茶樓。
即便是從背麵看著那些被高高放在樓頂的鏤空大字,也知道,這就是冠雲樓。
紫蘇蹙了蹙眉頭,看著那些人的動靜,在琢磨一下馮爺爺之前說的話,紫蘇的心裡突然覺得,這件事真是越來越奇怪了,這裡麵的水真是越來越深了。
紫蘇看著那四個官差都是背朝著她,她可是沒那麼多時間跟這些人耗著,靈機一動,便從樹下見了一顆石子,稍稍的用了一下腕力,便將那顆石子甩到了其中一個官差的帽子上。
那人突然停住腳步,一邊伸手往自己的頭上摸,一邊轉過身子罵道,“娘了個巴子的,是哪個孫子打了大爺?有種的出來。”
紫蘇撇嘴,娘了個巴子啊,本姑娘是你姑奶奶,你有種就再多活幾年,要是沒種,姑奶奶待會兒就送你去閻王爺那裡去報到。
那官差一直罵,與他同行的幾個官差都在打趣的說道,“你是不是招了什麼不好的東西?這幾天一直倒黴啊?”
“老子這幾天真的很倒黴,要不是剛才狠揍了一頓那個小叫花子,老子這一身的怒火真沒出撒!”那個官差說著便摘下帽子,彈了彈帽子上被小石子砸的痕跡。
紫蘇聽到那個男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將已經藏在垂柳後麵的臉露出來,瞪大了眼睛朝著那個俄男子看去!
果然,這個男子的麵相和馮爺爺說的非常的相似,瞬間,一股無明業火從紫蘇的腳後跟躥到了頭頂上,衝的她的腦門要炸開了。
紫蘇緊緊攥住的小石子已經控製不了了,她手腕一翻,那小石子迅速的被甩出去。
“啊!”還沒有戴好官帽的官差一聲慘叫,瞬間,他捂著腦門的手指縫裡便開始往外浸出血了。
同行的幾個官差,馬上就從打趣的神情緊張起來,很戒備的往四周掃視一圈,手已經握著樸刀上麵了。
紫蘇冷冷一笑,心裡想著,“你不是覺得窮人的命都不值錢麼?姑奶奶讓你知道一下,你在姑奶奶麵前也是窮人,是人品道德敗壞,窮的連一點人味都沒有的畜生,所以你的命是很不值錢。”
紫蘇再次的將小石子攥在手裡,再次的腕力十足的投擲出去。
那個傷疤臉的官差頓時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
而他身邊的另外三個官差則十分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的動靜,並且開始分工有人在這裡守著,有人快去報信。
紫蘇冷冷一笑,心想,報信?讓你們報信了,姑奶奶可不是要被全城通緝?如果你們都被殺了,那就沒人看見姑奶奶的廬山真麵目了,畢竟,你們都是惡人,竟然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想到這裡,紫蘇心裡剩下的一丁點的慈悲心腸也被消磨完了。
一個官差正要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開,紫蘇瞬間從樹叢之中跳出去,然後閃電般的飛速跑過去,隻懸空抽了那人一柳條,那人便翻到在地了。
幾個官差見到是個小姑娘來搗亂,頓時都興奮起來。
“哥幾個,有大姑娘送上門,咱們要是不好好的樂嗬樂嗬,叫她知道咱們爺們兒也是男人,活很好,豈不是辜負了這麼貌美如花的姑娘送上門?”其中一個官差,臉上的邪祟欲望的表情,將他的肮臟內心暴漏無疑。
另外兩個還能有戰鬥力的官差則緊咬牙關,手裡握著樸刀,時刻準備上前準備一場廝殺。
紫蘇安靜的站在那裡,臉上沒有半分的表情,看著這群人,就像是看跳梁小醜一般的無聊。
就這樣的狗雜碎,就這點雞毛蒜皮的小把戲,還想在她的麵前舞刀弄槍的麼?真是好笑。
紫蘇手裡攥著的柳條,剛剛還在那裡安靜的垂著,頃刻之間,已經在那三個人之間甩了一個遍,那幾個人完全就是扔了手裡的樸刀捂著臉和眼的哀嚎。
這可是大白天,紫蘇可不想戀戰,隻能速戰速決。
紫蘇再次一個靈活的連番踢打,將一群壯漢打倒在地,真不知道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生,吃著朝廷的俸祿,欺壓著百姓,就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看來平時也不過是仗著人多勢眾,仗著身上的那身狗皮而已。
“求求女俠,我家裡上有六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的兒子,我可是沒跟他們仨一起觸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