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有肥田,爹爹莫偷閒!
江福海見莫玉竹不說話,便嘿嘿的笑著說道,“紫蘇啊,其實小五那孩子除了話少點,彆的方麵還是很優秀啊。”
紫蘇也淡淡的笑了笑,她原本充滿信心的人生,就在聽了那句話,看了那塊木頭的那個表情之後,有些沒有底氣了。
這一路上,原本很愉悅的氣氛,隨著莫玉竹和江東裕跟紫蘇的談話失敗之後,慢慢的進入了平靜。
回到南坪村之後,紫蘇悶不吭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盯著屋頂,胡亂的想著。
而莫玉竹雖然擔心,還是急忙的帶著老二媳婦兒和老四媳婦兒去做了晚飯。
莫玉竹的手藝那是人人都豎大拇指的,每每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是吃得香噴噴的,但是今天晚上的氣氛有點沉悶。
吃過了飯,許是白天太累,明天又要早起的原因,所以,大家都各自的回房間睡覺了。
紫蘇吃過飯,便再次的悶不吭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盯著屋頂看。
莫玉竹和江東裕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往北上房西屋裡瞟了一眼。
“竹妹,紫蘇這孩子今天這是怎麼了?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啊。怎麼突然就這麼悶悶不樂的。”江東裕很疑惑的說道。
莫玉竹也表示納悶,這一天下來,沒見紫蘇跟誰吵架,並且暮家兩兄弟都在飯莊裡,紫蘇也不應該是因為他們的事而悶悶不樂吧。
“誰知道呢?反正傍晚那會兒我們回到飯莊,發現她就有些不高興了。”莫玉竹納悶的回答道。
“唉,這個孩子啊,有什麼好玩的高興事,都拿出來跟大家一起分享,讓大家跟著樂和,但是有什麼委屈事,她從來都是一個人受著,就是不肯說。”江東裕歎息說道。
“是啊,紫蘇確實是個好姑娘,能遇到她,是我們江家的福氣,如果她能跟小五在一起,那就是咱們江家祖墳冒青煙了。”莫玉竹歎息說道。
“那,要不然你去屋裡勸勸紫蘇?”江東裕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的脾氣,她要是想說,早就跟咱們說了,要是她不想說,咱們說什麼都不好使,要我說啊,還是讓她自己安靜一下吧,不過晚上睡覺輕一點,萬一有什麼事呢。”莫玉竹說道。
江東裕點了點頭,又點上了一煙袋鍋子煙葉。
過了一會兒,老兩口才起身回到了北上房的東屋,熄了燈睡了。
紫蘇卻怎麼都睡不著,她在想,是不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呢?為甚麼以前想的好好地東西,就在今天下午的那一瞬間,變得亂七八糟了呢?
她實在睡不著,便爬起來,扒著窗欞,望著外麵的那深邃的夜空。
她突然之間,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暮雲澤了,她原本以為自己能懂他,能融化他,可是現在看來,她總覺得自己有點可笑的自不量力,因為她根本搞不清在他的心裡,她到底是一個什麼地位。
“小東西,你怎麼了?”
一道熟悉的平涼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紫蘇迅速的往四周看了一下,難道是她出現了幻聽麼?
“我在這。”
那越是在夜色中就越能蠱惑人心的聲音再次的響起,而且就在她的身邊。
紫蘇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你什麼時候來的?”紫蘇本能反應的問道。
“你為什麼發呆?為什麼不開心?”暮雲澤並沒有回答紫蘇的問題,而是直接的問了兩個問題。
紫蘇拉著臉,轉過身子,背對著他,不語。
“為甚麼?”暮雲澤再次的問道。
紫蘇依舊不吭聲,她在內心做著極其淩亂的鬥爭,她不知道她這樣就毫無征兆的深深陷下去,後果會不會死的很難看。
“小東西,你又在逼我。”暮雲澤說話之間已經到了紫蘇的身邊,將她柔弱的身子緊緊地箍在他的臂彎之間。
紫蘇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的動情,而是淡淡的說道,“這麼晚了跑這麼遠的路,湛兒呢?”
暮雲澤很顯然的被紫蘇的冷漠所驚訝,但是萬年不變臉的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將胳膊箍的更緊了一些,將她摟在懷裡,深深的嗅著她那芬芳的體香。
紫蘇伸出手,輕輕的拉著暮雲澤的手臂,試圖將他的手臂拿開,並且說道,“我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或許,我們確實不適合,畢竟,我們的人生追求不同。”
聽完紫蘇的這句話,暮雲澤很是驚詫,他知道小東西的與眾不同,他知道她跟一般的女子不同。
可是,人生追求這四個字,他即便從男人的口中聽說,都是極少數的有誌之士,然而,這個詞語就是現在,從一個十五歲的姑娘的嘴裡說出來,簡直讓他震驚,並且不可思議。
“小東西,女人,隻要懂得持家就好。”暮雲澤很溫和的說道,並且嘴巴在慢慢的靠近紫蘇的額頭。
紫蘇稍稍的偏了一下額頭,讓暮雲澤親了一個空。
“聽了你這句話,看來我更需要好好的考慮了。”紫蘇說完這句話,便十分用力的想要掙脫那個懷抱。
原本,她認為那個懷抱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最溫存的港灣,最能給她幸福的源泉,可是現在,她有點想嘲笑自己,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一時衝動。
暮雲澤見紫蘇掙紮,便狠狠的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抱得更加的緊張,而且將嘴巴湊在紫蘇的耳邊,低語道,“小東西,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是不是你變心了?”
紫蘇怔了一下,沒想到暮雲澤竟然會這麼問,先前那些花式的山盟海誓難道都是放屁打瞌睡的麼?
他竟然這麼的不相信她麼?
“你和我,都沒變,變的是時間,我現在發現,愛情不是空中樓閣,婚姻更不能建立在衝動的愛情之上,所以,正好,你反正也要回京赴命,我在這裡也冷靜的思考一下,我們在一起到底是為什麼?我們在一起是不是合適的。”
紫蘇幾乎是忍著極大的悲痛,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