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有肥田,爹爹莫偷閒!
但是紫蘇呢?卻跟某人不一樣了,這說話臉紅不臉紅,完全看心情啊,有時候,就算是說的天鬥塌下來了,依舊是麵不改色心不跳,但是有些時候,比方在某人的麵前,她就會變得傻乎乎的束手無策。
所以,愛情的神奇力量,真是難以用常理來統計和解釋。
白冬梅和楊青霞聽了紫蘇的這一番話之後,竟然覺得說的也有道理。
“這事確實也是,你看咱們家現在看起來很紅火啊,可是現在除了這些地的地契和飯莊的那些東西們,咱們什麼都沒有呢,如果要是真的鬨旱災了,大家都成群結隊的出去討飯了,誰還守著這空房子啊。”楊青霞歎息說道。
“就是啊,要是這芙蓉鎮咱們家飯莊一家獨大,那麼估摸著時間不長,也能賺點銀子,可是這吳仁勇怎麼就被放出來了呢?也真是奇怪。”白冬梅也皺著眉頭說道。
紫蘇見狀,便說道,“二嫂四嫂,你們彆這麼愁眉苦臉的,看看我!”
紫蘇說完,便做了個笑靨如花的模樣,但是就在兩位嫂子看著她然後露出一絲笑容的時候,紫蘇突然有事摳鼻子又是擠著眼睛吐舌頭的鬨鬼臉。
白冬梅和楊青霞見狀,狠狠的抽搐著腮幫子。
“我的個天,你就是個活寶,說你小,你還小,說你大呢,你這多一兩年也到了出嫁的時候了,怎麼跟個頑劣小子一樣,什麼樣的男子才能降服的了你啊?”
白冬梅笑哈哈的說道。
楊青霞壞笑著說道,“四弟妹,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這什麼人就有什麼命,紫蘇的心上人,沒準早就有了,隻是她不說而已。”
紫蘇扁了扁嘴巴,說道,“我瞧著時間不早了,兩位嫂子還是各自的回去休息吧,我想明天也去芙蓉鎮了,不然啊,杜青平方漫方修不在店裡,爹娘在店裡的話,我怕有什麼事,他們應付不來。”
白冬梅雖然知道紫蘇在轉移話題,但是紫蘇說的這句話確實有道理,想著吳仁勇已經從大牢裡出來了,自然會對身邊的一切人進行一次梳理,會查找當初事件的起因。
雖然說,紫蘇沒有暴露,但是作為同行,並且作為心思狠毒陰險的掌櫃,吳仁勇定然會聯想到他的同行,並且剛剛被他打壓過的醉仙食府。
楊青霞也笑著說道,“你這孩子,總是能找出那麼多看著很合理的借口和理由來轉移話題,我和四弟妹也真是服氣了。”
“那好吧,我們回去歇著了,你有什麼事,就喊一嗓子,我們就過來了。早上就早點出發,去鎮子上。”白冬梅說完,便起身,並且走到了楊青霞的身邊,扶著楊青霞出了北上房。
紫蘇見兩人都離開了,便翻了個身,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唉,這都過去半個月了,也不知道那塊木頭在京城裡的事情忙活的怎麼樣了。
看著窗外那稀疏的星子,紫蘇覺得等待的日子真是煎熬。
郎中說她是憂思成疾,確實不錯,因為她是跟的想念那塊木頭,郎中說她是太過勞累,確實也如此,如果她不轉移注意力放在家裡的事情上,她的腦子裡就會忍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想念那塊木頭。
以前,那塊木頭在身邊的時候,紫蘇心裡知道,他會突然間的出現,紫蘇的期待和驚喜讓自己的心情就十分的愉悅。
而現在呢,知道那塊木頭已經離開江州,到了幾百裡以外的京城,她知道,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的突然出現了。
“小娘親——”
湛兒從紫蘇的身後幽幽的喊道。
紫蘇正沉思呢,被湛兒這句突然冒出來的話,嚇得渾身一哆嗦,幸虧這房間裡亮著燈,不然紫蘇真的嚇得魂都要飛出體外了。
“咳咳,湛兒,你差點把我給嚇個半死。”紫蘇翻過身坐起來看著湛兒說道。
湛兒很無辜的眯著眼睛,扁了扁嘴巴說道,“小娘親,我隻是很渴,然後睜開眼睛看到亮著燈,所以才叫你的,我平時也是這麼說話啊,是不是小娘親在想什麼事情啊?”
紫蘇聽了湛兒的話,心想確實如此啊,以往湛兒晚上口渴了也是這麼跟她說話的啊,可能她剛才正想著暮雲澤,所以,才會受到了驚嚇吧。
“哦,是麼?可能是吧,我給你弄點水。”紫蘇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然後便起身去給湛兒倒了點涼白開水。
湛兒捧著碗喝完了之後,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小娘親,我剛才夢到爹爹了,也不知道爹爹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紫蘇聽完湛兒的話,便將湛兒擁進了自己的懷裡,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的拍著湛兒的後背,哄著他入睡了。
夜,安靜的很,表麵看起來平靜無比,實際上,很多驚天動地的血腥事情,往往是在這樣平靜的夜晚發生的。
暮雲澤在利用各種手段,多方探查了幾天之後,便帶著人埋伏在了虎壯將軍府外。
果然,不出暮雲澤所料,有一輛馬車很輕緩的朝著這邊駛來。
暮雲澤待到那馬車停下之後,便仔細的盯著。
是虎壯將軍的貼身侍衛長從馬車上接下來一個中年男子。
原本暮雲澤還看不出那人到底是不是目標,但是問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一點藥香,再看到那個人手裡拎著的木箱,暮雲澤便知道,這確實就是他要找的人了。
起初幾天裡,暮雲澤一直都觀察到這個人進出將軍府,然而奇怪的事情是這個人竟然都是在深更半夜的時候,進出將軍府。
試想,府裡有人得病,請個郎中的話,完全可以大白天的光明正大的請來,為什麼每次都是深更半夜呢,而為什麼又總是同一個人呢?
暮雲澤在多番的猜測之後,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論,而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查的一清二楚,隻等著這最後的一條魚能不能順利的捕捉到了。
暮雲澤便對身後的侍衛打了個手勢,那些人便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