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有肥田,爹爹莫偷閒!
花有容在心裡把最近發生的一係列的事情過了一遍,臉上露出了十分難看的臉色。
“爹——我餓——”被關在木門之內的小男孩哀嚎著哭道。
花有容正要安慰兒子,卻不想那個站在木門外的侍衛獰笑一下,竟然將一個驢糞蛋踢到了那個男孩的麵前,並且惡狠狠地說道,“想吃飯?還想想怎麼活命吧?”
花有容那難看的臉色上閃過一絲無奈和絕望。
侍衛說完,便看了看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子,朝著身後的人說道,“來人啊,這個小兔崽子實在是讓人煩躁,吵到將軍休息就不好了,給我把他的嘴堵上!”
“求求你們不要!我求——”
花有容的話還沒說完,便有兩個十分精壯的漢子上前,已經將那個小男孩的嘴巴堵上了。
平日裡,這小男孩可是花家的祖宗,哪裡受過這樣的欺負,胡亂的掙紮折騰。
侍衛見狀,很不耐煩的說道,“你他娘的還以為這是國師府?給老子放聰明點,不然先把你變太監,再把你給插死!”
那小男孩被驚嚇的瞪大了雙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屋裡的一切,都被暮雲澤在窗外看的清清楚楚,他知道花有容必然是這件事的重要參與人,這裡麵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現在看來,花有容還是存有僥幸心理,看來,不拿出點真東西讓花有容知道他暮雲澤是沒有耐心的人了。
暮雲澤再次的看了看牲口棚裡的情況,便背著手,朝著彆的房間去了。
天色已經大亮,所有的事情都開始低調起來,就連同暮雲澤的出入吃飯這些小事,都算在內。
京城的大街上車水馬龍,人山人海,路邊的店鋪,幌子,招牌匾額,更是五彩斑斕,琳琅滿目。
在這些平常的當鋪的儘頭,有那麼一塊地域,城郊的小饅頭山,這山裡道觀比比皆是,不知道從何時,這得道升仙,煉製長生不老之藥,已經成為大梁國的一種風氣。
並且,這樣的風氣愈演愈烈,這樣的風氣,不僅在市民小巷裡生長的如火如荼,就連皇宮之中,還有那些皇親國戚之中,也都開始信奉這些東西了。
這些大大小小的道觀之中,當然是以花有容的長生觀最為著名。
暮雲澤站在山上的一處高地,透過那些已經初見枯黃的樹木,盯著長生觀看了很久,看完之後,他才緩緩的離去。
走在山林間的林蔭小路上,暮雲澤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抬頭看看那從叢林枝椏罅隙投下的絲絲陽光,他想起了那個丫頭的笑意。
他第一次在芙蓉鎮的布莊見到她的時候,便是因為她那天真爛漫的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那是一種無法比擬的乾淨和清純。
不知道那丫頭過得好不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安分守己的等著他的歸去。
暮雲澤突然覺得,自從離開江州這段時間裡,每每有什麼難的讓他頭疼的事情,他總會想想那個小東西的燦爛笑容和期待,他就會精神百倍,每每他覺得長夜漫漫,他也會想想那個小東西的精靈古怪和頑劣的俏皮模樣。
隻有這樣做,暮雲澤才覺得每天會過得稍微輕鬆一點,他真的希望這件事早一點的過去,然後他要好好的跟父親談一下關於他的身世的問題。
京城之中,秋意濃濃,雖然在芙蓉鎮也是秋天,可是讓人一點都覺不出來,這到底是哪門子的秋天。
一大早上的,就熱的想讓人恨不得扒層皮。
紫蘇跟著江福海等人到了芙蓉鎮的時候,還沒到醉仙食府的時候,就看到街上很多人在奔走相告。
江福海見狀急忙的打聽了兩句,這才知道,香滿園要重新開張了。
雖然有著前次的不光彩事件,但是這次香滿園打出的開張旗號也真是讓人眼熱和心饞免費吃三天。
紫蘇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如果這個吳仁勇的身後沒有什麼高人的話,他萬萬不會有這樣的行為和動作。
要知道,那麼大的飯莊,三天的飯菜不管多少人全部的免費,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更何況,既然是免費,那麼去吃的人更是絡繹不絕人山人海,恐怕隻要免費,就算是在香滿園的門口支上一條木板做臨時飯桌,都會有人爭著搶著的去吃飯。
“紫蘇,咱們該怎麼辦?”江福海有點沉不住氣了。
“靜觀其變,看看他到底玩什麼把戲。”紫蘇安靜的說道,但是她的心裡卻有點慌亂了。
不管是價格戰役還是質量戰役,她都不會發怵,可是這次,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似乎這件事情的背後有著更大的陰謀。
江福海見紫蘇說完了這番話就一聲不吭了,也就不再吭聲,急忙的趕著車到了醉仙食府。
大家到了醉仙食府的時候,江東裕和莫玉竹一個站著一個蹲著,在醉仙食府的門前歎氣呢。
“紫蘇啊——”江東裕眉頭緊皺一臉的無奈的說道。
“爹,娘,我都知道了,不著急,先看看他們到底要怎麼做。”紫蘇馬上的說道。
紫蘇進了大廳之後,並沒有被空蕩蕩的大廳給驚訝,因為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試想,誰不願意吃免費的午餐呢。
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雖然少見,可是每個看似光鮮靚麗的外表的背後都有一個巨大的陰謀,但是這些陰謀的對象也隻是特定的人,而那些吃免費飯的人們,很可能都不在這個陰謀裡,所以,他們為什麼不去吃。
肚子就那麼大,胃口就那麼大,恐怕吃夠了免費的,也就不來吃這花錢的了。
“大哥,二哥,咱們家裡早熟的那兩塊黃豆秧子也該收割了,你們就先回去做農活吧,今天應該不會有什麼食客,所以,我隻留著四哥在這裡就好了,畢竟,還有青平和方家兄弟。”紫蘇朝著江福海說道。
江東裕聽聞也歎了口氣,說道,“也好,我也好幾天沒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