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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承天大命之主(1w4,大章,求月票)(1 / 2)

南懷景的話語,雖然有些不切實際,但卻得到了在場其他四人的認可。

他們五人作為真傳,雖是下山曆劫搏殺,增添命格氣運,但也是為了更好地理解這個世界和自己所在勢力的本質。

若是隻知道戰鬥和屠戮,那人與天魔也沒有本質區彆。

所謂真傳,就要有這種視宗門為己,改天換地的氣勢。

不過現在,玨爾部是不能繼續呆了,他們商量了一會後,便前去其他地牢區,將其他明鏡宗的內外門弟子領了出來,準備回宗。

玨爾將軍要怎麼和宗門那邊扯皮,他們是懶得管了,反正打退了天魔就行,這百部戰事多得很,他們有的是地方可以繼續戰鬥。

不過有不少師弟師妹受傷,這外麵也沒有治療條件,五人決定還是先回宗整頓一下,然後再考慮後續。

一隊車馬行走在百部凋敝殘缺的鄉村道路上,一座座被戰火侵擾,人民疲憊麻木的村莊正在從戰爭的傷痛中恢複,一道道煙柱在死亡般的寂靜中升起,不知是炊煙還是故居被點燃的哀歎。

夏風炎炎,有些受傷的明鏡宗弟子口渴,車隊來到河畔取水燒熱,正好也清洗一下身體和傷口。

“這水裡麵有毒。”

孫軒朝著每一個煮水的大缸中都丟入一顆丹藥,他解釋道:“天魔早就汙染了上遊,雖然我師父他們已經去淨化了,但土壤中還是留有餘毒,燒熟了安全,但還是再淨化一次比較好。”

“這天魔到底圖啥?”

穀飛一屁股坐在河畔的大石頭上,今天還算太平,他隻斬了二十多頭意圖襲擊車隊的魔怪,但也把他累得夠嗆,這位紫眸武者甩著手抱怨道:“自己不活了也要殺人,哪有活物是這樣的?”

“真要懂了,那天魔還至於是麻煩嗎?”

曲顏毫不客氣地一屁股把穀飛擠到了一旁,她剛剛給所有人維護完法器,累得也夠嗆,她拿起一片石頭,輕而易舉就在河麵上打出幾十連漂:“沒那麼複雜,全殺了便是。”

想到自己莫名被玨爾部關押的經曆,她搖起頭:“比起本就不需要理解的天魔,還是人更難理解。”

“補給不夠了。”

齊合正與南懷景並肩走來,兩人剛剛在檢查物資,偵查周邊情況。

齊合正有些憂慮道:“周邊的村子自己的糧食都不夠,大部落甚至還在收繳餘糧,收不到就強征,剛才南師兄就趕走了一群收糧的。”

“那群雜碎。”

而南懷景惡狠狠地看向南方:“收不到糧食就打人,就連給小孩的最後一碗米都要搶走,這群婊子養的玩意,和天魔一樣毒。”

剛才他與齊合正問詢周邊村子有無餘糧,沒談幾句便有一隊大部落的士兵過來,展示宣令後就開始挨家挨戶搜刮糧食錢財,手腳還不乾不淨,若是有人反抗立刻便是一頓毆打,把人打的奄奄一息。

一家麵容枯瘦的男女老少抱著孩子,哀求這些士兵留給他們一日口糧,他們好留些力氣找點其他東西吃,卻被對方粗暴推開,摔在地上,老人眼看就是不活了。

南懷景哪裡能忍得了這種屁事?他出手將這群士兵全部痛毆一頓趕走,殺人者也殺了,最後留下了自己的玉鏡作為信物。

但除此之外,他也不能多做什麼,戰爭期間,這種村子數不勝數,根本就幫不過來。

“天魔是毒,終究隻是一種天災,要我說,人心可比天魔毒。”

孫軒是真的塵黎本地人,原本就在百部生活,他微微搖頭:“沒有天魔,百部一樣互相廝殺,有了天魔,無非多個借口,殺的更狠點……甚至天魔會讓宗門出手,下麵的人不敢借此殺良冒功,要我說,這仗打的,其實還比過去講點道理。”

“不然的話,剛才那村子,早就被全殺了,整個村子都充當軍糧——一不小心把這村子逼的投向天魔,他們也沒活路。”

“孫師弟,你這樣想法可要不得,人好歹能教化,天魔可不能。”

齊合正也是塵黎本地人,他搖頭:“這麼一說,搞的好像天魔成了人最後的威脅似的,那咱們難不成還得念著天魔的好,感謝它們給了平民百姓報複的能力?”

“嗨,一般人的憎恨哪裡引得出天魔?腦袋不發癲,就一般死了全家的恨再多幾倍,天魔也不會理你。”

孫軒也知道自己這話有些不太正確,便哈哈一笑,繼續煮水祛毒,為受傷弟子療傷去了:“實在沒補給,我就把回元丹泡泡水,不頂餓,但應該撐得住回宗,就是有些人傷勢可能會惡化,我也沒辦法。”

“怎麼辦?”

齊合正沉默地聽著,他對孫軒對天魔的態度不以為意,卻也明白對方說的是實情:沒了天魔,隻有人類,難道世道就能變好?指不定更差!當然,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天魔,越差的世道也有變好的可能。

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他轉過頭,看向南懷景:“咱們把馬殺了,然後輪流帶著車趕路?”

“浪費戰力,路上遇到天魔怎麼辦?但若是實在沒法子……”

心中怒氣未消,南懷景眉頭緊皺,周邊根本不太平,就和孫軒一樣,如果有些村子被壓迫的太狠,隨時都有可能投向天魔全員魔化,這所謂的後方其實根本不後,隨時都會變成前線。

“瞧!”

而疲憊的穀飛看向遠方,他發現了什麼,眼睛一亮:“遠方有炊煙?看來後方多少還是有點糧食的!”

“那就去看看吧,若是還不願交易,到時候殺馬也來得及。”有了選擇,南懷景也懶得繼續琢磨,隊伍在休整一段時間後,便朝著炊煙升起的方向出發。

隻是曲顏還是有些疑惑:“怎麼感覺……煙有點大呢?”

煙的確大。

因為那是整個村子都被點燃的烈火。

一隊武者正在有條不紊地屠殺整個村莊,實力較弱的圍住村子四方,然後釋放鬼神,噬咬那些意圖逃跑,躲藏在泥坑田埂間的農民。

而在村子的中央,幾位武者正在舉行儀祭,他們將村民的屍體和魂靈聚集在一起,用陣法籠罩。

煉魂。

“這,這是乾什麼?!”

看見這一幕,穀飛愕然失色,作為武者,他從未對凡人出過手,這可能是一種傲慢,但再怎麼樣的傲慢也比輕蔑與虐殺來得好。

尤其是他看見一位武者縱容自己豢養的鬼神將一個枯瘦的老農在他自己的田地中活生生吞掉時,隻感覺熱血一衝腦門,當即就要拔劍,而同為塵黎人的孫軒與齊合正也都怒目圓睜,曲顏也是一臉怒容。

無論如何,天魔殺人,和人殺人是不同的。天魔就是野獸,是敵人,是天災,可人……人有些事,是絕不能做的。

咯咯咯……

但是,在他拔劍之前,他卻聽見了咬牙切齒的,什麼東西崩斷的聲音。

一個高大的人影越過所有人,站在最前方。

南懷景拔出了自己的劍。

在這一瞬間,穀飛突然回憶起了那個傳聞。

——上上屆真傳第一,那個南懷景,三歲就親眼看見自家村莊被盜匪攻破,全村慘死,隻有他自己被丟在水井裡才活了下來。

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南懷景飛身撲出,還在半空時他周身三色輪轉,已化作一道白光,轟鳴著貫穿大氣,帶著他以雷音一劍斬向那哈哈大笑著,放縱鬼神吞人的武者。

笑到一半,這武者就察覺到了南懷景的突襲,但已經什麼都來不及了,伴隨一次又一次膨脹的氣浪,他整個人都被南懷景的劍光撕的粉碎,爆成一團血霧。

而他的鬼神也當即受契約反製,瞬息間就斃命爆發四散。

“誰?!”

村鎮中,傳來驚怒交加的驚呼,一位武脈躍出:“來者何……”

還未等他話說完,南懷景又殺了兩位圍住村莊的武者,而穀飛等人也已拔劍,朝著他們殺了過來。

此人的確是武脈,實力也的確不弱,但受了傷,又被實力不僅不比他弱還略強的穀飛等人圍攻,自然是瞬息間就敗下陣來,而南懷景把那些縱獸食人的武者都殺了後,也回到了村中,不管不顧,又是一劍要把這武者斬了!

“嗡!”

雖然之前敗時沒有任何征兆,但是遭遇了必死的危機,此人身上頓時湧現出了雲霞一般的昏黃色霧氣,如同河流一般奔流,構築出了‘黃泉九曲’的陣法,擋住了南懷景的劍。

“泰冥宗?”

劍鋒被擋,南懷景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是第二劍斬出——而這一次,他劍光上已亮起了‘景皇罡炁’的鋒芒。

但這護體陣法威力實在是太過強大,南懷景就連神藏都要忌憚的一劍也不過是讓它微微彎曲,還不能攻破。

見到自己性命暫時無危,這看上去頗為年輕的武者尖聲大喊道:“你們不知道我是誰?我乃馮啟冠,我祖乃是泰冥宗馮赦真君!”

此言一出,這年輕武者本以為會讓這群人忌憚些許,結果不過是多被齊合正踹一腳——那法陣隻針對致死傷害:“叫你媽呢叫,殺的就是你這種狗屎!”

南懷景更是一把抓住他腦袋,一雙如同烈焰般的眸子似乎要把他整個人都燒乾淨:“你是真君子嗣?”

他認真端詳眼前的馮啟冠,然後看向一旁陣法中的屍體。那都是些枯瘦黝黑的麵容,都是些土裡刨食,一輩子生活在本地的鄉裡人,他們本就因大獵魔和百部之戰而生活艱辛,一口口糧都留不下來,而現在,他們的血與魂都被人窺視,抓來作為煉魂的材料。

屍堆中還有孩子,那是同樣瘦小,就像是個大頭娃娃那般,眼眶凹陷,臉頰瘦削的屍體,被折斷了腦袋,隨意地丟在陣法裡,充當一種填築的原料。

血氣翻卷上湧,憎怒如潮升騰,南懷景原本就滿溢的怒火此刻實質化燃燒,捏著馮啟冠腦袋的手越來越用力,直到頭骨哢嚓迸裂,護體陣法都出現:“所以說……”

他雙目猩紅地問:“為什麼?”

“你也是名門大宗之後,為何乾下這種如若天魔般的事!?”

“他們都是天魔!被天魔侵染了!”

哪怕有先祖賜下的護體陣法,馮啟冠也被嚇得尖銳叫道:“旁邊有大部報告這村子裡有天魔顯化,我們過來剿滅天魔而已!”

“至於煉魂,反正都是天魔,我們的人和天魔作戰也受傷了,就地用敵人作為材料恢複狀態,這很正常啊!”

越說越是有底氣,這馮啟冠反而發怒斥責起來:“反倒是你們這些明鏡宗,一言不合就攻擊盟友,等到了五宗聯盟那裡,我一定狠狠告你們!”

“天魔?”

南懷景怔了怔,他抬起頭,再次認真觀察屍堆,法眼透視,隻見最核心處的屍體,一個蒼老的,大概是這個村村長的老人身上的確有些許天魔的氣息。

一種絕望的,空洞的,再無任何希望可言,隻能朝著最虛無最彷徨的深淵墮落的氣息。

苦……與寂。

冰寒的味道掠過他的舌尖,哀辛的風卷過耳畔,不寒而栗的顫抖從尾椎直抵腦髓,若有若無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

的確。

這的確是天魔的味道。

無需多言,南懷景已經明白這村長墮落的緣由……是啊,大部收繳了所有的糧食,他們這些小村落的未來又在何方?一般人的絕望無法引來天魔,但世間苦難絕望之人何止億億萬萬,其中能喚來天魔者同樣不計其數。

但是……

“那為什麼要殺其他人?”

憤怒沒有一絲一毫的削減,南懷景心中的無明怒火反而愈發熾盛,澎湃,他怒目圓睜,將額頭惡狠狠地撞在馮啟冠的頭上:“還是這樣虐殺!”

“你們究竟是殺人為樂還是為了除魔,騙騙傻子也就罷了,還敢騙我?!”

而大概也是知道南懷景對付不了自己,馮啟冠反而也硬氣起來:“草你媽的,老子有剿魔令,真君來了我都敢說我是來除魔的!”

“反倒是你們,有什麼資格對我出手?我剛剛已經激發了傳訊,現在就能說你們被天魔蠱惑,對友軍出手,看等會真人過來,是誰受罰!”

按理來說,哪怕是一個村子出了天魔,也要仔細甄彆,但對於一些武者來說,這實在是太麻煩了,既然出了天魔就代表那片區域是魔土,默認全部殺掉到時候換一批新人,方便快捷。

正是因為知道,無論是五宗的哪一方真人,有極大概率都會偏向馮啟冠,南懷景就越是覺得惡心和憤怒。

或許,不僅僅是宗門的製度。整個塵黎,乃至於整個天下的世道都有問題!

但是……

究竟要怎樣,怎樣才能改變這或許已根深蒂固的秩序?

正如馮啟冠所說,很快,得到緊急傳訊後,流光劃過天幕,一位真人即將抵達。

而令眾人麵色凝重的是,來的正是泰冥宗的真人。

五宗聯盟,應對天魔魔軍,各方真人都在各地整備支援危急之處,理論上來說,無論在什麼地方,得到何方真人的概率都是相同的,但馮啟冠的確太幸運了。

“小馮?明鏡宗?怎會在這?”

見到馮啟冠被明鏡宗等人壓在地上,這位泰冥宗真人麵色一怔,而後眉頭緊皺地看向南懷景:“你們知道你們在乾什麼?肆意攻擊友軍,殺死我泰冥宗中人……”

話未畢,他便眼眸微動,頓時,一尊八臂鬼神驟然浮現,雙臂持印,五臂同時攻向在場真傳五人,剩下一隻手還要順勢將馮啟冠奪回。

此印一結,頓時天地齊黯,一股幽寂寒意籠罩所有人,想要拔腿離開卻發現被幽魂之手拖拽住雙腳,而鬼神五隻手臂迅捷絕倫,準確地鎮壓向每一個人,其餘波擴散,擊打在周邊的村莊廢墟,炸起了一連串的煙塵火柱。

但真傳五人早就在察覺到真人前來的瞬間就隱約察覺到不對,已結成明鏡宗武陣【流光轉耀】,早就在攻擊到來之前,一層護盾已經撐起。

鬼神的大手轟擊而下,就像是隕石流星下墜,但每一次轟然砸落,半空中就會浮現出一道若隱若現的透明光層,雖然每一次都會被粉碎,但也都能攔住鬼神的轟擊,且每一次粉碎的力量也不會被浪費,而是溢散開來,成為下一次護盾凝結的力量。

流光溢散間,隱約有著五色紋路流轉,宛如虹彩鏡麵一般,甚至在積蓄鬼神轟擊的力量,死死抵擋鬼神自己的攻擊。

見沒辦法突襲拿下,這位泰冥宗的神藏真人麵色更加難看,他繼續施壓,鬼神八臂揮動的都消失不見,隻剩下一連串的殘影,一道道精準密集,威力驚人的鬼神之拳將武陣護盾砸的如同浪潮一般波濤起伏,而與此同時,他還開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誤會,但那馮啟冠乃是真君之子嗣,你們也拿他沒辦法,何苦如此。”

“誤會?”

南懷景作為武陣中樞,抵擋真人進攻的反噬主要都會反饋在他身上,但他赫然能憑借天生體質硬生生地撐住,甚至還有餘力怒斥:“虐殺平民,縱獸食人,肆意煉魂,作為血食!這等行徑,和那魔教天魔又有何區彆?”

“是天魔,剿滅天魔!”

馮啟冠尖叫道:“宋叔!我是接了剿滅天魔任務而來,這個村子裡有天魔啊!”

宋真人不傻,眼睛一掃,聽了這話就知道這馮啟冠借著剿滅天魔做了何事,但他麵色不變,手中力道更甚:“沒有半點證據,就汙蔑剿魔武者,看來信口雌黃的是你們,還有什麼好說?快點放人!”

明麵上是這麼說,暗地中,宋真人神魂傳訊五人:【聽著,放下武器,明鏡宗的小崽子們,滾回你們的據點,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你們就能拿著一筆靈物安安分分地活著,才有未來可言。否則,這裡隻會多上五具被天魔侵蝕的屍體】

“滾,傻逼。”“泰冥宗就這水平?”“空口白牙,你送個天武來吧。”“我記下來了,可以作為證據。”

“你他媽的威脅我?”

南懷景聞言,雙目的赤色更濃,他怒到極處,一把就將還在喋喋不休說些什麼屁話的馮啟冠丟在地上,一腳踩住腦袋踏進地裡,還碾磨了一下:“你個婊子養的真人,下三濫的泰冥宗鬼子,你若是有半點骨氣,現在就用神通,把事情鬨大!”

“有本事把我們全都殺了,不然這件事我管定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宋真人動了真怒,他此刻已經不打算再多說更多,準備施展全力將他們全部鎮壓抹殺。

八臂鬼神虛影後退,不再攻擊,但這並非是收手,與之相反,海量的靈煞開始在天地之間彙聚,八手手印變幻,風雲瞬間突變。

呼——轟!!!

以鬼神為中心,天地間瞬間出現了兩道上承天穹,下接大地的巨大龍卷,這兩道龍卷一上一下,宛如沙漏,中間連接處被鬼神一手所握,天海幽冥之力就在這狹長的龍卷鏈接處彙聚,凝結為一把天地之弓。

【神通·生死一矢】

反正馮啟冠身上有真君符籙,死不了。

區區五個武脈,還想要翻天?難不成在場這五人,全都是能逆伐真人的怪物不成?

而就在宋真人施展神通之前,和真人對罵之後的那段時間,南懷景就已經對其他所有真傳神魂傳訊道:“諸位兄弟姐妹,請走吧。”

“你們雖然每一個都天賦絕佳,但都不是武脈巔峰,就算身上有師長所留之手段也絕無可能抵抗,村外還有其他師弟師妹需要照顧,得有人帶他們走。”

“我身懷秘寶,必能拖住這真人一段時間。”

“可是……”齊合正想要說些什麼,但南懷景主動斷開了和所有人的武陣連接,一把就將他抓住朝著外麵丟去:“沒有可是,快滾!叫咱們明鏡宗的真人也過來!”

都說到這個份上,南懷景都開始丟人了,再說也無意義,孫軒曲顏齊齊退走,兩人直接朝著後方的明鏡宗隊伍趕去,帶著車隊直接離開。

唯獨穀飛站在一側。

“我不走!”

穀飛決絕地注視著南明景,大聲道:“是我說要來這看的,因果輪轉,這就是我的事,況且我也有師父所賜之信物,也能抵擋一二!”

“行!”

南懷景看這樣也知道穀飛是趕不走了,便也沒多廢話。

因為下一瞬,真人的神通已至。

混雜天地生死之意的雷霆箭矢飛馳而來,常人絕無可能擋住。

但南懷景與穀飛都並非常人。

南懷景手中長劍豎起,一道道術法印記溢散,宛如火樹銀花,但卻並非是施展,而是散滅,解封,被他握在手中的,從一開始就不是一般尋常的法器。

那是一把被遮掩了本質,隻有南懷景下定決心,全神全靈要凝聚擢升,化作天梯,徹底將自己的魂靈肉殼與體內陣界融合為一,將自己再次降生於世時,才能解封的‘神兵’!

神兵之名為‘上耀’,南懷景要於此時此刻,臨陣突破【洞虛神藏】之境!

而另一側,穀飛手中,符籙燃儘,而一個有著長須的中年武者虛影融入他的肉體。

【神通信物·鏡中我】。

神藏真人的力量短時間充斥了穀飛的四肢百骸,師徒同源的傳承可以近乎百分之百發揮其效力。

生死一矢的力量瞬間就吞沒了兩人,但也隻是一瞬,下一瞬,兩道驟然勃發的神力就突破了神通的掩映。

神劍一揚,劍光衝天而起,劈開箭矢,一道宛如地上大日般綻放的刺目劍光筆直地朝著天地之間那巨大的龍卷長弓橫斬而出。

而另一側,劇烈而激蕩的紫炁輪轉光影,令那身軀一瞬三十二變,身軀化鏡倒映天地日月,山海眾星,居然模擬成了類似生死一矢的形態,毫不受影響地朝著宋真人貼近。

南懷景主攻,穀飛側翼進攻,一瞬間,居然真的逼迫宋真人不得不後退三步,怒喝三聲:“好!好!好!”

“明鏡宗果然有底蘊,這般最上等的種子居然能突然出現兩……可惜,都得死在這!”

歸根結底,眼前的兩人都不是真的神藏,宋真人作為上門真人,也是真傳一級,絕非那種可以被人越階的鄉下神藏。

他身軀虛化,與鬼神融為一體,瞬間,八臂鬼神就雙眸亮起,渾渾噩噩的巨神瞬間就目光靈動起來,周身亮起層層疊疊的氣浪咒文。

抬起手,明顯比之前靈動十倍的鬼神便將劍光撐住,而另一側,四發連拳將穀飛打飛,暫時逼退二人,八臂鬼神再次手握天地之弓,凝箭,瞄準地麵上南懷景射出!

他正在進階神藏,鏈接內外天地,隻能揮動神兵攻擊,短時間不能動彈,正是上好的靶子!

一箭射出,宛如天光乍破,勢貫長虹,直擊南懷景身軀!

但此刻,本應該在‘進階’的南懷景卻並沒有進階。

他壓製住了自己的進階過程,在生死一矢飛馳而來的刹那,大笑一聲,從地裡麵挖出一臉驚恐的馮啟冠!

然後,運轉神兵,辟出一道氣吞山河的劍光,將馮啟冠頂起,撞向生死一矢!

刹那間,天地中綻放出了八角羅網狀的雷霆光痕,一道道靈煞衝擊飛馳擴散至數十裡之外,而在那蜘蛛網一般的雷光中心,便是馮啟冠的身軀!

他身上昏黃色的黃泉九曲法陣扭曲閃爍,最終實在是承載不了神兵之力與真人神通的對撞,潰散於無形,而在馮啟冠護體法陣消失的瞬間,絕望的武者狂叫一聲,最後在綻放的雷霆中寸寸齏滅,消散於無形。

“啟冠!”

見到真君子嗣身死,宋真人愕然一驚,然後便是狂怒,八臂製造出幽冥鎖鏈,斬首長刀,冥府業火等諸般出各種術法神兵虛影,開始對著兩人狂轟濫炸:“你們全都得死!”

“有本事就來!”

南懷景哈哈一笑,雖然在宋真人十成十全力,甚至憤怒超越往常的發揮下,他就連抵擋都做的左支右絀,但他的氣勢和心態卻節節攀升!

不僅僅如此!

“師兄,接著!”

突然地,身後傳來孫軒的聲音,南懷景頭也沒回,反手一接,手中便出現了一枚清香浸入心弦,上有一道道符文道籙浮現的青金色大丹。

孫軒在送完同門離開後,就直接折返回來,將自己師長送給他的【周天列宿一陽大丹】直接投給南懷景,此丹能生死人肉白骨,一陽之炁衍生,可形成周天星宿氣罩護體,亦可借助鏡光遁行,乃是真正的集療傷,保命與逃生為一體的護道之丹!

沒有絲毫心疼,此丹給了就給,南懷景也沒有任何客氣,一丹服下,五臟靈煞混一,周身陣界混同,肉體,神魂,陣界,所謂的天之魂,地之軀,人體小世界在這瞬間被丹力強行捏合,赫然是讓他在還未突破神藏之時,獲得了貨真價實的神藏之力!

而另一側,宋真人本想要趁勢猛攻,卻發現自己的鬼神之軀後方遭遇猛擊,甚至被貫穿了——他驚怒交加,轉頭看去,卻發現他本以為也逃走的曲顏齊合正二人居然聯手布下一座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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