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
在這段時間中,安靖觀察著諸多真君和天君的出手,以諸多陣法,鍛器之法,以諸多絕密的玄奧手段,施展造化之能,將諸多珍奇無比,足以讓小宗門翻來覆去破產七八次的材料全部分解重塑,去鍛造成一具不朽不滅的純陽神體。
這一幕……讓他的太白皓靈神禁,也自發地運轉出來。
“多麼……相似。”
凝視著這一幕,安靖感覺到,他體內的法禁也在逐漸運轉,模仿……是了,太白皓靈神禁,本身就是以法禁改造自身軀體,將自己打造為不朽之器。
所謂的【太白伐災破邪不滅身】到了最後,不就是以自己的力量重鑄自己的神軀,打造為不朽不滅的大道至寶,破災渡劫之器?苦海無涯,隻有這般肉身為器為船,才能度過那波濤洶湧的劫難啊。
羽化道,武道,仙道……三種完全不同,改造自我,締造【不朽之軀】的手段,全部都齊聚安靖體內。
甚至,就如乘光天君所說。
【羽化之軀為我,亦是鏡,造己之軀,如觀鏡中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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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造和自己相關的法體,不就是在締造一麵與自己相襯的鏡子嗎?
而絳紫極所說的‘元靈偃傀’之道,更是給了安靖啟發。
元靈一始,締造己軀……若是將鏡中我視作元靈,那隻要將鏡中我煆鑄成實體,是否也是一種元靈偃傀?
不知道,但是可以試試。
安靖相信,以自己的悟性,就可以將這些力量,全部化作己用。
“鍛神之軀,鑄神之機……”
低聲自語,安靖身側,浮現出‘金煞分身’,和本體一般,同時運轉太白皓靈神禁——就如觀鏡,安靖正在以金煞分身,模仿諸真君天君鍛造純陽羽化戰軀的過程,微調自己分身的靈煞結構,擇取其中優秀的歸入己身,一點一點觀察改造。
而就在這過程中……
他又一次進入了悟道。
與此同時。
各方勢力也都察覺到了塵隱子和夜魄真君的消失——他們的確不知道其他幾個真君背後的勢力是誰,但還是知道究竟誰是忠臣的。
而兩位明鏡宗的忠臣真君消失不見,而乘光也沒了什麼動作,頓時讓他們猜測起來。
——難不成,他們察覺到不對,準備讓塵隱子和夜魄帶著昊天鏡碎片躲起來,放棄山門蟄伏?
假如真是如此也不奇怪,的確是他們乾得出的事情,若是真的這麼做,明鏡宗這一代是完了,他們謀劃這麼久也將一無所獲。
但有些人覺得,還是不太像。明鏡洞天還維持著防禦,消失的真君和乘光應該就在裡麵,但是在做什麼?
是否要去乾涉影響,亦或是坐觀其變?
明鏡宗是在籌劃什麼大計劃,亦或是什麼反擊?
平靜的海水之下,暗潮湧動,不少人躍躍欲試,也有一部分戒備不安。
但很快,一個異象,便讓所有人放下了提著的心。
天穹之上,一股悟道特有的先天金氣光流宛如從天而降的光柱,直抵明鏡洞天深處。
一聲並不宏大,但卻足夠悠遠清靈,鏗鏘劍鳴響起。
頓時,許多警戒著明鏡宗是不是要突然暴起,找個勢力同歸於儘的人鬆了口氣。
——原來是安靖悟道啊,那沒事了。
雖然這小子又悟道,天賦實在是太過可怕,但終究隻是武脈境界,根本算不得心腹大患。
明鏡宗那些人,肯定是聯手啟用秘法,幫助安靖成長,但哪怕是神命也不可能成長的那麼快,他們這是慌了頭,徹底進退失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