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老!”
“烏老爺子,您怎麼來了!”
“經國兄,許久未見,甚是想念啊!”
“烏兄,近來彆來無恙。”
大廳裡認識烏經國的人非常多,經過短暫的詫異之後,眾人紛紛跟他打起了招呼。
雖然吃驚於他為什麼會在這個如此敏感的時間節點,出現在警察局裡,但是場麵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而且他們當中絕大部分人其實對烏經國都有一些畏懼,畢竟這位曾經的地位跟能力,可遠遠不是他們能比。
雖然現在在家賦閒,但是其能夠調動的能量跟人脈圈也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大家無仇無怨的,多個朋友總好過多個敵人。
烏經國倒是對在場這些人並不是太在意,以前不在意,現在也是如此。
而且自從進入市局之後,他身上那種常年呆在家裡賦閒養出來的氣質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他曾經的銳氣。
就像一把寶刀,即便是被時間磨煉的有些陳舊,也布滿了灰塵,但是當它再次被抽出刀鞘的時候,一樣能夠讓人望而生畏。
曾經的烏經國就是靠著刀劍般的銳利,才能夠在大夏打下一份屬於自己的天地。
這也是為什麼在退居家裡之後,依舊那麼熱衷於收藏寶劍跟寶刀收藏品的重要原因之一。
“各位彆來無恙,經國叨擾了。”
烏經國神色淡然的麵朝眾人做了個拱手禮,隨即直截了當的說道,“劉兄現在在哪裡,麻煩通稟一聲,烏某人來赴約了。”
嗯?
聽到他的話,眾人也算是知道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警察局的原因。
原來是劉利民請來的。
可是這樣一來他們就更加驚訝了,因為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劉利民怎麼會請這位出山。
不是說曾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差嗎?
這是個注定想不明白的問題,眾人也不再去多想,更不好當著烏經國的麵去討論什麼。
其中一名劉利民的手下走了出來,客氣的說道,“烏老,劉老現在就在二樓,我帶您過去。”
他主動在前麵帶路,烏經國微微點頭,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
待到目送兩人上樓之後,眾人議論的聲音才漸漸響了起來。
“什麼情況,烏經國怎麼都來了?”
“劉老怎麼會請他過來,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他有這個膽子?”
“嗬嗬,你是不是忘了他可是烏經國,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他大概率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撒謊,可能就是劉老請他來的,反正人已經上去了,我們又都在這裡,不怕烏經國鬨出什麼事情。”
“可這裡是羅刹市啊,是烏經國的大本營。”
“嗬嗬,他也沒有那麼可怕,即便他曾經跟我們劉老有過節,可是現在他也不過是一隻掉了牙的老虎,雖然虎威還在,但是牙齒都掉完了,有什麼好畏懼的?”
烏經國並沒有聽到身後眾人對他的議論,而且就算是聽到了也不會太當一回事。
他可是真正的戎馬一生,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還不至於在意這些宵小之輩的耳語。
而且他就算是不在旁邊也能夠猜得出來,那些人嘴裡肯定沒有什麼好話,他也沒有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層次早不同。
曾經烏經國看不上的,他現在依舊還是看不上。
等上到二樓之後,前麵帶路的人站在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口,回頭恭敬的說道,“烏老,劉老跟林默都在裡麵,您自己敲門就行。”
“劉老叮囑過我們,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不要打擾他。”
烏經國麵無表情,微微點頭,目送帶路的人離開之後,才站在房門口,伸手敲響了房門。
“進。”
聽到劉利民熟悉的聲音,烏經國眉頭不由自主皺了一下,一些往事浮現在他的腦海當中。
“嗬嗬,真沒想到,這輩子還有再跟你見麵的一天。”
烏經國深吸一口氣,把那些不愉快全都藏在心裡,慢慢推門走了進去。
劉利民起身迎接,主動伸出手,看似非常大度的說道,“經國兄,好久不見啊。”
林默知道烏經國要來,也沒有太過於意外,隻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跟烏經國不熟。
即便是現在並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但是林默並沒有什麼討好的想法,甚至是不是太在意烏經國是否會來。
還是那句話,現在的他可不在當初的林默,即便是去見再大的人物,也不太可能會表現的過於客氣,或者是過於激動。
不過他倒是能夠感覺得出來,這次的烏經國跟他之前見到的氣場很不一樣。
或者說完全就是兩種狀態。
如果說他之前見到的烏經國,就是個喜歡刀劍藏品,看起來十分隨和的老大爺的話,那麼林默這次看見他,就有一種猛虎走出籠子的感覺。
雖然烏經國隱藏的很好,但是林默還是能夠敏銳的感覺出來,烏經國對劉利民眼眸深處藏著的厭惡跟不屑。
這兩人之間必然發生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是什麼林默也沒興趣知道,他現在要做事情已經達到了一半的目的,那就是真正的大人物已經現身。
他跟大夏的這條線,算是搭上了。
剩下的半件事情就是要讓大夏看到自己的價值,從而答應自己的一些要求。
這一點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