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讓和白術騎著馬帶著馬車走另一條路,馬車遠去,蕭賢盯著那個深藍色長袍的身影,有些困惑。
“這霍讓,不是皇兄派來監視我的嗎?怎麼和邵棋走這麼近?”
“如果草民沒猜錯的話,他已經是占陽公主的人了。”山羊胡男子摸了一把胡子,語氣篤定。
蕭賢冷嗤一聲“若是我稟告給皇兄,他必死無疑。”
“非也非也,王爺要是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
“素行你這話什麼意思?一個閹人而已,我那殺人如麻的皇兄還舍不得了?”蕭賢看向他。
張素行搖了搖頭“閹人才是最可怕的,他們殺人於無形。霍讓是司禮監的二把手,他上峰張德最是器重他,他背後能牽扯出多少利益,有多少雙眼睛都在聽他號令,這是您和我都沒法預料的。”
“這種人,就像潛伏在夜間草叢裡的蛇,冷不丁冒出來咬你一口,要你的命,王爺還是莫要去招惹為好。”
蕭賢冷冷地擰著眉,偏過了臉。
……
到京城已是幾日後,邵棋回到梨園,進到自己屋裡,才忽然發現,自己用來裝信件的盒子還有幾幅畫換了位置。
“那些東西不宜示於人前,臣就擅作主張,給您放在了暗處。”
邵棋有些驚訝,抬眼看向他,問了一句“我的房間,前些天都是你在打理?”
“殿下身份尊貴,臣不敢假借他人之手。”
“我記得你之前在後宮呆過一陣子,那些公主妃子們也是身份尊貴,怎麼?你也會親手為她們打理屋子?”
霍讓麵不改色“臣是奉旨調查,此非臣之事務。”
邵棋頓時有些想笑。
恐怕是他看不上眼吧。
司禮監的監事太監,也是權掌一方的人物,後宮巴結都來不及,再者說,他手下那幫小太監哪敢讓他親自動手。
真是賢夫啊,好想搶回家。
係統陰陽怪氣照照鏡子。
邵棋果真去照了照鏡子,更自信了人美心善又體貼,我和霍讓天生一對。
係統……
對方臉皮太厚,它贏不了。
平靜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在這期間,邵棋收拾了三個不長眼的小妾,禁足令解除後,她天天在外遊玩,拉著霍讓和白術逛街、遊湖、爬山,日子過得美哉。
然而不久後,傳來消息,延西王即將護送英王抵達京城。
蕭從豐設宴款待,一時之間,街頭巷尾的閒聊都圍繞著來訪的三位鄴國皇室展開。
“這英王不是來找咱們陛下結盟的嗎?怎麼還帶來了兩個公主?”
“自古美人配英雄,姻親才能親上加親麼。”
“占陽公主還在延西王府呢,要我看,這英王自己沒本事,開價賣妹子倒是一把好手。”
“噓!休要胡言!”
議論紛紛中,延西王府倒是安靜得很。
蕭賢返回府內,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邵棋“占陽,隻說不做假把式,你怎麼助我呢?你要是敢耍本王,可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就是想要那個位子?”邵棋正在亭子裡賞雪,聞言,不慌不忙地瞥了他一眼。
“這次英王訪雍,本宮就送你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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