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西王人呢?”他壓著火氣問。
“回陛下,延西王已經抱病月餘了,沒來上早朝。”一旁的張德抱著拂塵,心裡有些緊張。
蕭從豐冷著臉吩咐“現在就派人把他接進宮,若是病得走不了路,抬也要抬到朕的麵前!”
“是。”張德朝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他立馬退了下去。
大臣們立在殿下一言不發地等候,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那侍衛快馬加鞭地趕了回來,臉色慘白。
“陛下,延西王……延西王沒在府上!占陽公主也不見了!”
“啪”的一聲,蕭從豐狠狠地拍了一下龍椅,臉色陰沉“擬旨,通緝延西王和西大營駐守領將,凡牽扯其中之人,不留活口。”
大臣們紛紛跪了下去,微垂著頭,滿麵駭然。
而此時,他們議論的焦點之一——邵棋,正悠悠地坐在馬車上,品嘗著侍女新製的糕點。
馬車外,蕭賢正在和張素行爭吵
“誰讓你做本王的主的?本王什麼時候讓西大營開始行動了!”他陰著臉,怒意十足。
張素行跪在地上,隻是淡淡說了一句“王爺,成大事者,當機立斷,難道您以為您還能和以前一樣,去做陛下心中毫無野心的弟弟嗎?”
“您沒有退路了。”
蕭賢怒不可遏,一把抽出了腰上劍鞘裡的劍,就在這時,邵棋掀開了簾子,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磨蹭什麼?後頭的官兵都快追上來了,你們倒是在這比劃起來了。”
她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瞥他一眼“李將軍已經在前麵準備接應我們了,這個皇帝,你要是不想當,那就本宮來。”
蕭賢和張素行還以為她是在陰陽怪氣,都沒將她這話放在心上,各自回到了馬車裡,車隊起程加速行進。
“霍讓那邊,怎麼樣了?”
邵棋抬眼看向身邊的白術。
“已經順利回到了宮裡,為了不讓陛下起疑心……霍監事受了點傷。”白術沒敢說他是直接拿刀砍了自己一下,她有預感,要是說了,邵棋可能會直接掉頭殺回京城。
“給他傳個信,讓他斷了與這邊的全部聯係,不許再摻和進來。”
邵棋抿了一口茶,語氣戲謔“平日裡操心操太多了,這次就讓他乖乖待在宮裡,等我事成,我親自上門把他接進金鑾殿。”
這話說得甚是有趣,一旁的白術“噗嗤”笑了一聲。
她看著邵棋臉上的神采,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口“殿下……是心悅霍監事嗎?”
邵棋不鹹不淡地瞥她一眼。
“小孩子家家,少管大人的事。”
白術委屈地撅了撅嘴,巴巴看著她,良久後,她才聽到邵棋歎了口氣,聲音發澀。
“人是貪婪的,任何第一次都可以說成是可遇不可求,但隻要有第二次得到的機會,你就會想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渴望永遠占有。”
白術沒有聽懂,但她看到邵棋的眼神亮了起來,她就知道答案了。
……
四月二十一日,延西王號稱要“清君側”,給幽州百姓一個交代,於是率領西大營二十萬大軍正式起兵。
風雨欲來,史官一一記錄在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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