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領命!”
小將利落地領著人過去了。
“殿下,已經知道前麵有重重埋伏,我們下一步怎麼做?”一個將領湊了過來,眼神裡帶著欽佩。
原來殿下是早有預料,才下了那道軍令,如若他們一開始就全軍行進,正是中了圈套,恐怕要大傷元氣。
“彆著急,再等等。”
邵棋目視前方,語焉不詳。
大概過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剛才出列的小將灰頭土臉地領著人趕了回來,神色慌張。
“殿下!咱們的人都沒了,那群人放了一把火,火勢凶猛,他們現在已經在往後撤離了。”
“什麼!”
幾個將領大震,狠狠皺起了眉頭。
現在這個季節,正是乾燥缺水又風勢極大,在林子裡放火,要是撤退不及時,可是要葬身於此!
“殿下!我們快撤——”
邵棋抬手打斷了他,到了這時,其他人都有些焦躁不安的時候,她臉上才隱隱顯出一抹滿意的笑意。
她不慌不忙地轉過身,對全軍發號施令“全部聽令!本宮已經命人挖了防火的隔離帶,往後撤退一裡的距離,就停在原地不動,李將軍,你帶人抄小道超過他們,前麵也有一條隔離帶,你就駐紮在那裡,從敵軍的後方包抄。把他們堵在這裡,堵死了,一隻蒼蠅也不準飛出去。”
邵棋拿袖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腕上的血跡,笑了一下“既然我們的那幾十位將士都已葬身於此,那就把他們也留下來,自己放的火自己受著……”
“就當是陪葬吧。”
夜色沉沉,一旁的隨從舉著火把照明,火光映在她的臉上,光影詭譎,襯得她仿若殺神。
旁邊的幾位將領不由得顫了一顫。
“軍師現在在何處?”邵棋忽然張口問了一句。
“回稟殿下,軍師今日突發風寒,在營地裡休息,並未隨軍。”
“風寒?”邵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就讓他好好養病,什麼時候痊愈了,再來為王爺效勞吧。”
隨從愣了一愣,領悟了她話裡的意思,行禮後退了下去。
一旁的將領們眼觀鼻鼻觀心,緘默不言,他們心裡都清楚,這一局,是軍師敗的徹底。
……
長夜漫漫,身著七彩紗衣的邵夢悠悠起舞,她不知是從何處學的舞姿,魅惑勾人,眼尾輕輕一挑,赤裸著雙足轉了個圈,腳踝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應和著纏綿的曲子,美麗又頹靡。
“陛下……”
她輕躍幾步,身體軟軟地跌進了蕭從豐的懷中,雙臂摟上他的頸,湊到他耳邊笑了一聲。
蕭從豐頓時酥了半邊身子,身體裡猛地竄起一股火。
他急切地把她扯進懷裡,完全將前幾日太醫的傷了元氣不能行房的告誡拋在了腦後。
殿內又一次響起了男人的粗吼聲和女人的嗚咽聲。
門外的王來喜聽見聲響,皺了皺眉,看向身邊的霍讓“這迷情香真是非同凡響,他們才剛剛有些清醒,這會就又搞上了。”
“這個劑量剛剛好,既能讓他無法踏出寢宮一步,又能讓他再活一段時間,不用再加量了。”
蕭從豐前幾日就宣布了罷朝,前線正在交戰,他反倒是突然色心大起,什麼都不顧了,臣子們紛紛勸諫也毫無用處。
殊不知,是霍讓這廝暗中給他點了迷情香,讓他失去理智,隻能沒日沒夜地待在寢宮裡發泄。
“你就把他一直這麼困在這?你要做什麼?”王來喜低聲問他。
“我?”霍讓眼底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我什麼都不用做……”
“我隻需要靜等,等著迎接我的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