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係統看著她突然變了的神色,皺眉開口,請注意你的表情管理,你看著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邵棋眉梢微挑,淡笑不語。
她早就屏退了侍候的人,屋裡安靜得很,又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手裡的卦象才見分曉。
“西北方位,這是……閔州。”
邵棋一字一句地解出上麵的判言,待看清全貌後,她懶洋洋的表情儘數消失不見,臉色瞬時沉重起來。
為確保萬無一失,她還是再重算一次為妙。
而就在這時,門外卻不合時宜地傳來了幾道喧鬨的聲響。
“讓開,以為本侯很想來嗎?”
“你們幾個!彆擋侯爺的路!”
“夫人已經睡下了,侯爺您不能進去,等奴婢通傳——”
一片混亂中,“唰”的一下,屋門忽的打開。
站在階下正爭執不休的人一愣,就見邵棋穿著淺紫色的內搭長裙,披著一件素色雲紋外衣,眉目泛冷地看了過來。
“孟雲聽,你在狗叫什麼?”
孟雲聽眼神征愣,他從來沒見過邵棋穿淺色服飾,她總是穿一些古板的、深色的、端莊的長裙,妝容保守,發髻梳得一絲不苟,眼神也總是淡淡的,像個假人似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襲清冷的紫色長裙,墨發散到腰上,臉上不施粉黛,眼神投過來時,月光灑在她的臉上,襯得她像一個誤入凡塵的神女。
不染塵埃,卻又讓人想攬她入懷。
孟雲聽是文人,猶喜作畫,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這一幕給畫下來,可惜沒有紙筆。
然而待回過神後,他才突然意識到邵棋方才對他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孟雲聽張嘴就想像往常一樣訓斥她,結果話到了嘴邊,不知為何,卻沒能說出口。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非是本侯故意打攪,母親擔心你今日受了驚嚇……讓我今晚來陪你。”
說完,他挺著身軀,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等著邵棋請他進屋。他兩三個月不來一次,現在她心裡定是欣喜和緊張得很。
然而,他沒有看到想象中的喜出望外的情形,反而聽到麵前的女子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
“侯爺,到底是誰受了驚嚇?趁現在時辰未晚,您還是趕緊去寒梅院,讓柳拂眉好好陪陪您,免得您獨自一人,做了噩夢。”
這就不得不提及白日裡孟雲聽麵對白虎時的“颯爽英姿”了。
孟雲聽的一張臉登時漲得通紅“你放肆!我,我那是為了帶你走,一個世家夫人,和野獸打成一片,難道是什麼好名聲?我是為你著想!”
說完,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邁上了台階,從邵棋身側經過,徑直進了屋內。
邵棋???
這野豬今天吃錯藥了?
孟雲聽走進了裡屋,才意識到不對勁來。
他語氣生硬,像是在為自己解釋“我不會碰你,隻是在這睡一晚,讓母親寬心,你莫要自作多情!”
邵棋拳頭硬了。
但是現在還不是揍他的時候,她麵不改色,邁步經過屋裡擺著的香爐,指尖微微一動,往裡扔了一顆香球,有類似於蒙汗藥的效力。
邵棋轉過身,正想忽悠他,讓他在一旁坐下來,一會暈過去的時候無知無覺。
結果她話還沒出口,“咚”的一聲,男子的身軀應聲倒地。
邵棋沉默了一下。
統子,你這藥,見效也太快了。
\u0004\u0004\u0004\u0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