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棋一臉得意,哈哈大笑。
……
閔州那邊的態勢向好,謝璟騰出空來,寄回了幾封書信。
一封給太後,一封給當朝閣老之首的吳閣老,一封給邵琪。
書信送到文平侯府的時候,邵棋正在後花園的空地上練劍。
這副身體雖然健康,但自幼當做貴女養大,沒什麼力量,邵棋有意鍛煉一下。
“鏗”的一聲,她長臂一伸,劍鋒劃過枝葉,震得剛冒頭的新芽應聲落地。
不遠處,柳拂眉被侍女攙扶著,扶著肚子站在樹後,遠遠望著手中持劍、身姿舒展的女子,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她冷嗤一聲“我這邵姐姐,是越來越不像世家主婦了,整這些奇招,莫不是還想要勾引侯爺?”
一旁的侍女猶豫片刻,恭敬地回複她“夫人,我前幾日聽了一個傳聞……說是邵夫人頻頻進宮,是在幫著太後處理國事呢……”
“蠢貨!”
柳拂眉輕蔑地嗬斥她“你以為她有什麼本事?一個出身低、不受夫家重視的婦人,嗬,你怎麼不說她是神仙下凡呢?”
侍女嚇得抖了一下,閉上了嘴。
“我這腹中的孩兒一直在踢我,是想爹爹了吧,走,我們去侯爺的院子去。”柳拂眉看了還在練劍的邵棋一眼,語氣嘲諷。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邵棋早就注意到那邊的動靜了,但她懶得搭理。
練完一套劍後,她剛回到院子,暗衛就給她送來了書信。
邵棋一看到封麵上的“阿姐親啟”四個字,就愣了一下。謝璟的字很工整,和他這個人完全不一樣,透著一種穩重老成的氣質。
打開信封,首先掉落出一張工筆繪製的小像來。
是謝璟的小像。
穿著麻布衣,步履寬大,臉上的表情很嚴肅,甚至泛著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的冷感。
他給他自己畫了一張小像,然後寄給了邵棋。
邵棋挑挑眉,注視著小像的眉眼,臉色柔了下來。
接著,她又拿出了信件,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
謝璟很囉嗦,絮絮叨叨、嘟嘟囔囔地跟她說了許多事,大到水位有所控製,百姓性命安全,小到空氣潮濕侵染被褥,加之夜晚寒涼冷清,他孤枕難眠。
他的語氣很委屈,很懂得怎麼博取憐愛。
邵棋視線落到“孤枕難眠”四個字上,哼笑了一聲。
他還寫了自己不知為何,去到閔州之後又長個了,原先帶去的衣服尺寸顯得不合身,所以向當地老農借了衣服。那身衣服很粗糙很不舒適,但謝璟一字一句寫道“此為天下矣”。
看著這五個字,邵棋驀地笑了一下。
就在這一刻,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很想擁抱他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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