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現在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了。
邵棋眼神幽深,在寫滿聯邦和快穿局的關聯推理圖的紙上空白處畫了個圈。
這裡麵少了一個名字。
邵棋垂著眼,像是隔了一層霧似的,臉上的神色叫人看不分明。
兩天後,開始傳送世界。
……
“帝詔曰皇五女邵棋內帷不修,性情驕橫,加害姊妹,無才無德,屢教不改,不堪為皇太女,特廢止,著遷入淨明宮,一月之內不得外出,反省己身。欽此。”
邵棋是在冰冷的草堆床榻上醒來的,一睜眼,就看見灰蒙蒙的藍灰色屋頂,結著幾層蛛網,甚是破舊。
坐起身一看,腳邊七零八落地散落著黃色布條,她拿起來一看,才發現竟然是聖旨。
這原身脾氣夠爆啊,聖旨都敢毀。
邵棋很欣賞,但當務之急是趕緊判斷眼下的處境,免得被陰。
聖旨布條被撕得太碎,字都拚不上了。邵棋正想坐起身,四處走一走瞧一瞧,結果腰部根本使不上勁。
邵棋?
她癱了?不會吧?
她嘗試著動了動,結果腰上和屁股上一陣又一陣的疼痛突然襲來——原來剛才是因為太痛,痛得她的知覺都反應不過來了。
在多次嘗試下床無果後,邵棋以鹹魚躺的姿勢,重新靠在了床頭。
唉,還是等係統上線吧。
合上眼睛小憩了一會,沒過多久,屋子的門卻被推開了。
外麵的人邁步進來,而床上的邵棋一無所覺——倒不是因為她反應遲鈍,而是精神體剛進入小世界時有一段適應期,適應期內精神體的各項機能都會下降,邵棋的精神敏銳度也就降低了。
進來的是一個穿著月色長袍的男人,看到屋裡被砸得亂七八糟,一地狼藉,不遠處的地上還隨意丟著聖旨的破布條,他仍然麵色如常,神情沒什麼起伏。
權勢、高位,碰之如毒藥,不是死在當下,就是死在將來,鳳子皇孫亦是。
男子眼神晦澀地盯著床上的人。
他知道五皇女身世可憐,命運淒慘,但他自己也是局中之人,又如何能助她脫身?
到此為止吧,從那個人人趨之若鶩的位子上退下來,未必不是件好事。
男子斂去眼底的深意,轉身欲走,然而下一刻,就聽到床上的人忽然翻了個身,滾落在地。
“嘶!”邵棋捂著頭痛呼一聲,瞬間從美夢中醒來。
果然,人要是倒黴,成了半殘都能托馬斯回旋式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