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手握封神劇本!
邵棋眨了眨眼,試探性地低聲說了一句話。
昭明帝“……”
孩子不聽話,還是得打。
“想讓靜瑜當皇太孫……小五,你可真敢想,也真敢在朕麵前說得出口啊……”昭明帝冷笑了一聲,抬眼看過去,就正好對上了一張笑意盈盈的臉,還帶著幾分小兒女的撒嬌意味。
昭明帝皺了皺眉,有點懷疑是不是因為這幾年自己脾氣收斂了,這小混蛋看起來是一點也不怕自己了。
上次出去微服私訪,她還在大街上和自己稱兄道弟,一口一個“姐姐”的喊著。雖然邵棋後來狡辯說自己是覺得母皇看起來太年輕了,叫姐姐才不會穿幫,但昭明帝懷疑她就是在故意逗她玩。
“就算是朕答應,你文惠王叔也不可能答應,靜瑜可是他手心裡的寶,捧在手裡都怕碎了,他哪會舍得讓靜瑜來闖這種龍潭虎穴。”昭明帝讓邵棋趁早打消這種念頭。
邵棋聽了這話,也沒反駁,笑著又說了幾句,就退了出去。
結果過了沒幾天,昭明帝正在禦書房批奏折的時候,邵棋又來了。
人未到,聲先至,進門先帶三分笑。
昭明帝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準是又憋了一肚子壞水。
這幾年,邵棋作為皇太女,還身兼了詔獄丞一職,繼續司管朝臣督查一事。
而底下的那幫臣子們和她共事越久,就越對這位人生遭際一波三折的皇太女感到不可思議。為人滴水不漏,遇事處變不驚,平日裡的那份懶散勁隱隱透著來自高位者的漫不經心的掌控欲和震懾力。
讓人無從揣測,也不敢揣測。
這幾年,邵棋為了體現作為儲君的親和,見人就先帶上了一張笑臉,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私底下不少臣子稱她為“笑麵虎”,語氣敬畏無比,不敢有絲毫怠慢。
“母皇,”笑麵虎呲著一口小白牙,眼中隱隱帶著得意,“還記得您前幾日答應兒臣的事嗎?文惠王叔同意了。”
昭明帝“……?”
“怎麼可能?說說,你是不是對你王叔刑訊逼供了?”
就邵棋這個缺德勁,昭明帝很難不懷疑她是用了什麼缺德手段。
“這您可是冤枉兒臣了,是靜瑜主動去勸了王叔,兒臣可沒插手。”邵棋眉眼彎彎,力證自己的清白。
昭明帝哼笑一聲“既然小五這麼能乾,都能把人家小姑娘攛掇了,那等旨意下了,到時候那幫大臣要是上表參你,朕可不管,你自己解決。”
邵棋點了點頭,一口答應了。
然後她看著昭明帝微微含笑的側臉,判斷現在應該是龍心甚悅,於是開口道“母皇聽說了袁州一事嗎?”
昭明帝翻了翻手上的奏折“朕就正在看袁州太守遞上來的折子呢,怎麼了?”
“袁州地處河域低處,這三年澇害頻發,民不聊生,兒臣是想著……要不要去修渠。”
昭明帝皺了皺眉“圍著袁州的廬江可是條大江,修渠是項大工程,一時半會是建成不了,要從長計議才是。而且修渠的駐地大臣人選,也要細細選拔。”
“修渠一事,兒臣願去。”邵棋語氣果斷,像是深藏許久的念頭終於一朝噴發。
昭明帝猛地抬眼,靜靜地看向了自己麵前這個看上去越來越有儲君之儀的女兒。
確實越來越有儲君之儀了,就像現在,昭明帝仿佛能看到她眼底的熾焰,君心之大,海納山河。
她神情莫測問道“小五,你清楚袁州是什麼地方嗎?”
袁州鄰近邊境,不光地勢特殊,還是軍機要塞之地。而更為重要的是,袁州作為天下人稱道的“宗祖之地”,祖脈綿長,不少世家祖地就盤踞於此,勢力紛繁錯雜,難以撼動。
所以曆朝皇帝都十分默契地和世家們保持著這麼一種微妙的平衡,井水不犯河水。
但倘若邵棋作為皇太女,帶軍前去修渠,世家的控製權和利益被觸動,這種平衡無疑就會被打破。
然而邵棋扯了扯唇,語氣裡帶著幾分渾不在意和勢在必得“腐朽了幾百年的枯枝爛葉,早就該被修理掉了。”
“不是嗎?母皇。”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