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點頭應是。
按照這個組合,普通人在五分鐘之內就會異化為喪屍,然後由於身體無法承受過高濃度的病毒而直接腐爛死掉。
但幾位研究員盯著設備裡的人體機能數據看了半天,沒有顯示任何異常變化。
而且更為詭異的是,她體內的喪屍病毒濃度在逐漸降低,就像是被她消化掉了似的。
這怎麼可能?!
他們臉上的震驚神色愈發濃烈。
即使是早有所感的孟露這時也不由得感慨了一聲“真是上天賞賜的身體,竟然能把喪屍病毒給消化掉。”
怪不得那些喪屍看見她都繞著走,生物本能的趨利避害。
孟露看著實驗台上少女如花般的臉蛋,唇邊的笑意更濃。
真是一副上好的實驗材料。
“調好室溫、濕度這些所有的外部條件,”孟露頓了一下,語氣輕輕,“把封裝的實驗箱打開吧。”
幾位研究員照做了。
箱子打開,裡麵竟然裝著兩具冰凍的腐屍。
而旁邊的人神色如常,將他們抬了出來,放在了另外兩張實驗台上。
係統通過顯示屏看到這詭異的一幕,簡直嚇傻了,半天呆愣著不說話,最後一開口嗝。
正在一邊裝暈、一邊試圖通過係統感知外界情況的邵棋?
你看到了什麼?都嚇得打嗝了。
係統顫顫巍巍腐腐腐腐腐腐……
邵棋淡聲打斷了它腐屍?
嗯。係統感覺自己的電子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
邵棋低眉思索了片刻,忽的開口能看出來那具屍體的年齡性彆嗎?
不是一具,是兩具,一男一女……係統努力察看,應該不是年輕人。
它這幾個信息一給出,邵棋幾乎是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那是孟露的父母、戚宴的老師——年初因病去世的懷恩夫婦,在國際上享譽盛名,在末世各種病毒異變的研究領域作出了突出貢獻,為人低調,甚至很多人都不清楚他們的中文名。
再聯係之前孟露所說的“永生”,邵棋一下子就知道孟露想乾什麼了。
她想用喪屍病毒感染懷恩夫婦的屍體,刺激他們身體機能,讓他們“複活”——甚至是作為病毒的寄生體實現“永生”。
而孟露之所以需要邵棋的血,也就是為了防止喪屍病毒過量對屍體造成損害,把邵棋的血抽乾作為血庫,可以在懷恩夫婦身上進行階梯實驗,調整病毒和血液的劑量,達到最終的平衡——一個機能正常甚至能使用大腦的“半人半喪屍”的身體。
邵棋想到這,頓時心裡滋味繁雜。
懷恩夫婦抱恙多年,早在末世開始的時候身體機能就開始衰退了,而孟露做了這麼多,在喻裳身邊潛伏這麼久,竟然是為了讓父母免於病痛,獲得永生。
邵棋本人沒爹沒媽,但她對這些複雜的血緣親情向來敬重——或許是因為自己不可得。
係統的適應性強的離譜,現在已經磕著瓜子,可以麵不改色地看顯示屏上的屍體了。
甚至還能嘴炮兩句。
宿主,彆裝了,起來乾仗吧,總不能就躺在這等著被抽血吧。
它這句話剛落,門外傳來一聲巨響,下一瞬,實驗室的金屬門“轟”的一聲被炸開,門口站著一個身形頎長的黑衣身影,右手臂上纏繞著條條紫電,從腕處開始蔓延向上,看上去頗為駭人。
邵棋不用睜眼,一聽這動靜就知道了。
乾仗的來了。
她語氣不緊不慢,放鬆得很,甚至想翹個二郎腿,隻是姿勢不方便,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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