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宰豺狼【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徐載靖轉身欲走的時候,忽的身後傳來呼喊聲:
“公子!公子!”
以徐載靖為首的眾人回頭看去,正好看到青草帶著花想她們抱著弓囊、箭袋和長刀跟了出來。
被棉衣裹得胖乎乎的三個女使來到了門前,將各自抱著的東西遞了出來。
楚戰同幾個白高國的小孩兒,也是被裹得顯胖了些,
他們一人懷裡抱著一件武器,將它們遞給了徐載靖身邊的其他人。
徐載靖愣了一下,之前他很少在汴京帶這等武器的,略作遲疑徐載靖就接了過來,將弓囊箭袋同樸刀各自掛在了腰間的蹀躞帶上,
掛好之後大氅一蓋,外麵根本看不出來徐載靖帶了這些武器。
載章也從翠蟬手裡接過了平日裡不常帶的樸刀。
當有小孩兒給阿蘭他們遞武器的時候,兩位馬侍卻搖了搖頭,露出了掛在腰間的投石索和裝著小石頭的荷包。
眾人戴好東西的時候,又有幾塊肉被丹媽媽放在了淩床上用油布蒙住。
徐載靖等八人出了寬寬的巷子來到街上,
放眼看去,往日裡喧鬨的大街,如今白茫茫一片,變得寂靜冷清,就連掛在門口的酒旗被下雪前兩日的雪水浸透,如今已經凍硬。
徐載靖點了點頭。
拐了個彎兒,朝西走的時候,有一家大的正店,還有小二在清理著門口的積雪,
遙遙看到徐載靖一行人的時候,也是趕忙關了店門。
“真要是歹人,宰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休息一會兒後從門洞中走出了汴京內城,
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徐載靖八人和他們拉著的淩床,為首的強壯和尚吐了口吐沫後罵道:
“賊鳥廝,這般鬼天氣還有傻狗出來!”
四人在前麵,淩床兩邊則是載章的小廝,同兩個侯府的親衛。
徐載靖眾人走在曲園街上,
篷布早在前幾日掃雪的時候就收了起來,而摞著放在牆邊的長條凳,早已被積雪埋了,隻能看到凳子最上麵輪廓。
說著,為首的和尚揮了揮手,
休息了一刻鐘左右後,眾人在那巡檢和幾個鋪兵的目送下再次啟程,
這時,徐載靖身後的載章和侯府兩名親衛已經抽出了刀。
這十幾個人便沒理睬徐家眾人,穿過了街道後,走進了右手邊的巷子。
在旗子被吹的呼啦作響的聲音中,
凜冽的寒風中,不時的有燒煤的煙味兒飄來,這讓行走其間的徐載靖感受到了些煙火氣。
“公子,下了這些天的雪,沒了酒喝沒了肉吃的豺狼出來了。”
聽到青雲的話語,徐載靖一愣,也將皮圍脖拉下去,嗅了嗅後點了點頭。
出了內城後,一路上的僧寺道觀多了起來。
看著帶著氈帽一行八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有一會兒,孫氏這才同眾人回了大門內,
‘咣當!’
這群和尚腳下同樣穿著和徐家眾人類似的淩雪鞋,不過簡陋了許多。
經過這軍巡鋪高高的望樓的時候,上麵還有一位潛火兵在風雪中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在內城城牆根下休息的時候,徐載靖看了看這內城城牆,牆上的垛口,已經看不到兵卒了。
厚重的大門重新關了起來,一旁的側門後也傳來了門閂推動的聲音。
“哥,小心,附近有血腥味兒。”
他們身後的雪地上還拖著幾個麻袋。
已經抽出樸刀的載章道:“小五,咱們還往前走嗎?”
又走了不短的時間,徐載靖沒什麼事,但是載章他們幾個都有些累了。
“走!這裡離姥姥家不遠了。”
隨後徐載靖等人將圍脖圍巾遮住口鼻後,
便冒著亂吹的寒風和雪粒,朝著曲園街外走去。
平板馬車改造的淩床,車轅朝後,眾人行進的方向淩床前伸出三根繩子,最中間的由徐載靖拉著,兩邊,一側是青雲,另一側是阿蘭和尋書二人。
舒伯則是將一麵豎著掛在木棍上的兩尺長,半尺寬,寫著‘勇毅侯徐’的旗子固定在了淩床上。
徐載靖身後的兩名侯府親衛快走了幾步來到徐載靖身邊道:
“公子,情況不對。那群和尚不像好人。”
曲園街都是如此,其他地方情況可想而知。
遇到一個開著的大些的軍巡鋪,同裡麵的巡檢一問才知道,因為補充沒到,那幾個軍巡鋪裡的薪碳燃儘,已是待不住人了。
雪粒飛舞之間,能看到遠處有寥落的幾個人影在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走了近一個時辰,徐載靖身上早已走的發熱了,本想找個軍巡鋪休息一下,結果經過的幾個都是閉著門。
待人影遠遠的看到徐家一行人的時候,有的踉蹌著避開到一側巷子裡。
等徐載靖眾人經過這正店門口的時候,有人在二樓窗戶處開了個縫隙朝下看去低聲道:
“看旗子是勇毅侯府的。”
徐載靖剛說完話,他們前麵左側的巷子裡就走出了十幾個持棍拿刀的和尚打扮的人,看到徐載靖等人也是一愣。
徐載靖環顧四周後,思忖了一下道:
又走了一段路,被皮裘捂得有些熱的青雲將遮護口鼻的圍巾往鼻子下拉了拉,吸入了幾口涼氣後,青雲麵色一變:
“公子,有血腥氣。”
斜著靠在牆邊,往日裡撐著篷布的竹竿,也是平白短了不少。
聽到徐載靖此話,阿蘭和尋書二人也從腰間摘下了投石索,同時將裝著石子兒的荷包打開。
徐載靖看了看周圍幾人,看他們做好了準備,徐載靖抬腳朝前走去。
剛走這街道同巷子的交叉口,左右兩側便呼啦啦圍過來一群和尚。
原來剛才過街的那群和尚,不過是剛才的一半人而已。
剛才揮手的那身材強壯的和尚,手裡拿著一把樸刀道:
“嘖嘖嘖,這大氅真不錯!脫下扔過來,留你們一條命!”
旁邊有人附和道:“三把刀,就敢繼續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話音未落,就看到這八人為首的那人直接摘了大氅的帽子露出了臉,又解了大氅的係帶,任大氅掉落在雪地中。
這一個動作,讓周圍的和尚們放鬆了警惕,以為是為首那人已經放棄抵抗,
那賊首旁的嘍囉道:
“大王,穿著大氅看不出來,這廝居然是個極俊秀的.要不就擄回洞”
為首的賊和尚眼中滿是貪婪和淫穢的神色道:
“嘶!果然俊秀,想必.”
忽的有人驚呼:
“他腰裡是什麼!!!”
“箭!”
聽到喊聲,剛才說話的嘍囉看去,看沒看清感覺到身邊一陣勁風,隨後一陣溫熱灑在了他臉上,嘍囉呆呆的抹了一把臉,發現手上有些紅
呲呲
嗬.嗬.
賊首眼中滿是驚駭恐懼的捂著自己噴血的脖子,徒勞的想要將羽箭抽出來。
在載章的視線裡,他就看到了小弟扔了大氅,露出了一直貼身攜帶的弓箭,
由於有體溫和大氅保溫,徐載靖的弓箭並未受到寒冷天氣的影響,
動作極其快速而熟練的上弦拉弓,
羽箭入電就貫入了賊首的脖子。
徐載靖的動作就是個信號,阿蘭和尋書飛快的給飛石索投石索裡放了個石子兒,在頭頂上甩動了幾下後,兩顆飛石準確的砸到了兩名和尚的臉上,疼的他們掩麵哀嚎。
而青雲已經提刀衝殺了上去,
侯府的兩名親衛看到青雲的動作,條件反射般的跟了上去,明明是以少打多,但偏偏衝出了猛虎下山的氣勢。
載章同樣跟了上去,
這群賊人哪見過這陣勢,
有幾個悍勇的賊人舉刀舞棍要反抗,結果
或是被青雲幾下磕飛了刀,劈斷了棍,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