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我家老丫頭青草【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皇宮內,
香爐倒在地上,
冒出了幾絲青煙,
禦案後的皇帝胸膛起伏不定,眼中更是凶光畢露,他看了一眼兆子龍,
兆子龍會意麵帶急色,躬身道:
“陛下,荊王出身尊貴外祖乃是輔國大將軍,就藩時更是有錢有人!”
“如今荊王在藩地樹大根深,此時正是朝廷正全力準備攻略白高,南邊亂不得!”
皇帝鼻間依舊喘著粗氣,兆子龍看了一眼後繼續勸道:
“陛下,荊王雖然在藩地結交士族富戶,官員也迫於其威勢!”
“但陛下您知道的,荊王他性格暴戾,在藩地內橫征暴斂,並不得人心!”
皇帝恨恨的錘了一下禦案道:
大內官肅容道。
“他們步戰尚可,但遇到騎軍,嗤。”
皇帝眉頭舒展,出了口氣後,眼神轉動間點點頭道:
“陛下,勿要憂心!”
響了一會兒後,
徐載靖揉著屁股在內官的攙扶下,從長凳下來後站起了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旁。
“那弩箭,乃是東昌侯府秦池翰帶來的,小王等人並不知道事情原委,還請.”
聽到此話,呂三郎捂著脖頸瞪眼:“啊?”
這時,
皇帝頷首道:“不止是軍士、弓弩,與軍械相關的工匠也抽調到北方。”
大內官微微點頭道:“請吧!”
“之前在揚州接應鹽商金銀的悍賊,乃是他家精銳,以叛出荊王府為賊當掩護,兆眉峰問過動手的顧侯、徐侯兩家的親兵。”
“陛下聖明!臣建議抽調荊王藩地及附近的兵卒、弓弩,用以支援北方。”
“噯!且慢!陛下口諭,幾位事關軍械外流,還須等開封府尹問完,現在還走不了。”
邕王世子和荊王世子,則是因為各自身上的貫穿傷,也未被行刑。
刑杖打在屁股上的聲音,在夜晚的宣德門外顯得格外響亮。
“陛下聖明!”
一旁的大內官抱著拂塵,看著張家、徐家等兒郎尖聲說道:
“是哪幾家說的那句話,給朕記清楚,明年朕有用!”
和喬九郎站一起的梁晗咧著嘴吸了口冷氣,然後恨恨的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呂三郎一眼。
方才禦醫查看過呂三郎脖子上的傷口後,因為怕這位國公府的兒郎,脖頸間的傷口出什麼問題,便建議杖刑過段時日再執行。
聽到兆子龍的話語,
“嗯!子龍說的在理,如今以攻掠白高國養馬地為要!不論金國能不能打贏北遼,如明年春天這般機會,不多的。”
“這是陛下口諭。”
淅淅瀝瀝的小雪花中,
‘劈啪劈啪’
皇帝重新坐下,看著眼前的燈籠道:“讓宗室子弟來宮裡暖和一下吧。”
“朕之前就不該召他們進京,平白讓他們長了野心!”
兆子龍躬身沒說話,當時陛下您也沒兒子呀。
“受刑完了!你們幾位回去吧!以後再打架鬥毆,陛下饒不了你們!”
“是,陛下。”
隨即他回頭看向了身後的三位皇族宗室。
兆子龍正要告退,皇帝道:
小雪中,宮內有氣喘籲籲噴著白氣的內官來到宮門口,
走到大內官身邊後道:“陛下說,讓幾位宗室子弟進宮暖和一下,順便讓禦醫給仔細瞧瞧。”
一旁令國公家的隨從看到此景,趕忙攙扶著呂三郎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三家王府的人。
因為事情發生在冬天,還是晚上,人本來就少。
“嘶。”
徐載靖、張方領、鄭驍幾個人,齜牙咧嘴的躬身拱手應是。
那荊王世子道:
正要和大內官告彆的時候,
那大內官伸出了拂塵擋在眾人前麵道:
其餘韓國公、中山侯等幾家的兒郎,此時已經走到了方才徐載靖等幾人趴的長凳上,被下了外套。
大內官一愣,趕忙應是。
哪怕是閒漢們吆喝,知道這個熱鬨的汴京眾人也不是很多,
真要傳開要等明日了。
就徐載靖而言,今天這事要比兗王世子的事小很多,
不僅是因為造成最大傷害的不是他,
更因為徐載靖沒有頂著其他公侯勳貴的目光,硬生生的打碎王府家臣嫡子的一口牙,也沒有踩斷一位宗室親王世子的雙腿這般的結下死仇。
眾目睽睽,是荊王世子先動的手
而且事發前,受傷最重的是那個首先戴上殺傷力十足得指虎的荊王府侍衛,
徐載靖飛刀插荊王世子,原因也是‘保護他人’。
京中貴少年年輕氣盛,喝醉了酒打架本就多見,哪怕是宗室也是如此,
當然,和徐載靖之前那次,攪得風雲動蕩的基本沒有,
畢竟,通常在護衛互毆的環節中,打架差不多就結束了。
如若沒有荊王世子喪心病狂的在酒樓裡射強弩,
眾人這番鬥毆的結果也多半是徐載靖一行人揚長而去,邕王世子他們這邊倒在地上痛呼,以後見到徐載靖一行人躲遠點而已。
但是,
荊王世子的行為,徹底把這事兒的性質給變了,現如今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這強弩是怎麼流出來的!
不然哪天大周皇帝出宮去金明池或者其他地方,被這強弩來一下,那還了得?
朝著自家家人走去的路上,
張方領在一旁對徐載靖說道:
“靖哥兒,之前鄭驍和我說,跟你出來玩,肯定不會乏味!”
“之前我不信,如今覺得他所言不錯。這麼多年,我也打不過不少架,從沒見過那東西。”
說著張方領搖了搖頭。
徐載靖揉了揉屁股道:
“嘶,就跟我經常見那東西似的!賊鳥廝,他是真敢扣啊!”
鄭驍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肩膀。
跟在後麵的喬九郎道:“下次我遇到算了還是彆遇到了!”
喬九郎說完,一行人點著頭越過維持秩序的禁軍身邊,來到自家家人跟前。
各家的馬車並排著停在這裡,
英國公張家和徐家的馬車靠的很近,
馬車旁張家三郎張方頌拍了拍徐載靖的肩膀道:“誰也想不到他會有那東西,彆太放心上!”
鄭驍和張方領讚同的點了點頭後,上了同一輛馬車。
看著英國公家馬車走遠,一旁的梁晗一瘸一拐的來到徐載靖身邊道:
“靖哥兒,謝謝你救了我。”
“說什麼呢?趕緊回去吧!”
梁晗身邊的喬九郎也躬身一禮,跟了上去。
徐載靖轉頭,看著載章道:“哥。”
“上車。”
回曲園街的路上,
徐載靖坐在馬車上,顛的他齜牙咧嘴的聽著載章道:
“放心吧,事情經過母親已經知道了!父兄在北方,咱們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他們看完血呼哧啦的象鼻,再看你們這幫子,什麼意思?”
“是盼著咱們幾家有血光之呸呸呸!入他娘的一幫子小畜生!”
徐載靖忍著痛,沒說話。
要不是青雲認出荊王府的侍衛和悍匪有些像,有機會激怒對方,不然今晚這肚子火,徐載靖他們可能真得咽下去了。
不咽下去,那麼他們就是先動手的那一邊,可就不占理了。
轔轔聲中,
馬車從汴京的街道上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