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苗嘿嘿一笑,“確實是藥鋪,是男人的回春藥~”
姬源見張苗的表情,頓時明悟。
“不過五爺的話你彆往心裡去。”
“據我這一個月的觀察啊,這家夥就是滿口胡鄒。”
“何出此言?”姬源頓時認真傾聽。
這還是一個月來,張苗第一次和自己談論牛五這位上司。
從前張苗是隻字不提。
看來自己那半碗厚粥有意外之喜了。
“紅花閣在黑石城的青樓裡,也是這個。”張苗豎起大拇指。
“他一個仵作行人,自己都瀟灑不起,哪有閒錢請我們去調理。”
“還有先前說什麼自己要升了,未來肯定提拔我們之類的話。”
“一個字都不要信!”
張苗也算是袒露心聲,讓姬源連連點頭。
看來這位領他們進門的師傅,是個畫大餅的高手。
“張苗你對黑石城中如此了解,莫非先前也是在黑石城討生活的?”
姬源趁熱打鐵,又問道。
張苗歎了口氣,“嗨,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不過當上了學徒,還有進城的機會,確實是不錯。”
“到時候看哪家辦白事,去搭個手抬抬花圈和棺材,也能賺個幾文錢,改善一下夥食什麼的。”
“哦~”
姬源見對方沒有想說的意思,就識趣的不再提及。
不過這進城的機會,自己確實要爭取一下啊。
……
姬源白天重複著往日的工作。
隻不過會抽出一部分的時間,挑選那些看上去有些詩書才氣,識字的屍體來施展走馬燈的威能。
晚上,
他就會趁著夜深人靜跑到柴屋。
吃肉吃米養著力氣,同時用從走馬燈中學來的文字,去解讀蠻牛拳上的文字。
對於蠻牛拳,姬源十分的鄭重。
隨著時間的推移,姬源發現拳樁下麵的文字並非注解。
而是修行的口訣…或者說心法。
這讓姬源慶幸的同時,也越發謹慎起來。
不把每一個字都學會,搞明白,他不會輕易的嘗試。
生怕樂極生悲,走火入魔。
空閒之餘,他也會去看那封王三豹留給兒子的信。
看看這位王扒皮是否還藏有其他的寶藏留給他兒子。
來去的路上,姬源也偶爾會碰到從不知何處逃難而來的難民。
但雙方都是交錯而行,並未有任何言語交集。
如此的日子,
足足持續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
“爹,讀書有什麼意思啊,你隨便給我幾十兩銀子,我去城裡闖一闖。”
“翠花和春花也給我帶上唄……”
“小娘子,我來了!”
“彆殺我,彆殺我,我爹是王……”
砰!
走馬燈戛然而止。
姬源冷漠的看著坑中骨瘦如柴的屍體。
好巧不巧,這屍體的主人正是王三豹的兒子。
三溪鄉滅之前,此人帶了幾十兩白銀去臨縣創業。
錢還沒敗光,這位大戶少爺就瞧上了隔壁屠夫家的姑娘。
威逼利誘下想要對姑娘用強,結果撞上了意外提前回家的屠夫。
然後畫麵就沒了。
但看著眼前被削成人棍的屍體,後續如何姬源腦海中已經有了畫麵。
姬源將懷中那封信也丟入墳中,隨即幾鏟子將眼前的屍體徹底埋入土中。
信上的內容,無非就是讓這位王少爺拿上東西功法進城,去他家在城裡置辦的一座院子找他。
並無其他寶藏或者柴屋的信息。
“白白浪費我一次走馬燈的機會。”
他吐槽。
好在今日撞大運,又學了不少字。
姬源眯著眼,回憶著蠻牛拳上那已經碩果僅存的幾個生僻詞。
頓時大喜。
“對上了,對上了!”
整本蠻牛拳,在這一個月裡已經被他背的滾瓜爛熟。
如今總算是成了。
姬源長出了一口氣。
深夜,
姬源再次輕車熟路的摸入柴屋。
心情激動的從懷中掏出蠻牛拳的冊子。
他翻開蠻牛拳。
一頁一頁的再度核對上麵的文字意思。
確認無誤後。
姬源便走到柴屋的中心,準備自己的第一次修行。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