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
宋敖山嗬嗬一笑，“已經涼了。”
“啊？”
“昨夜進山時貪功，死了。差點害死了一眾同僚，若非四大金剛的半仙兒及時趕到，不知要栽多少人。”
“是麼……”姬源神色平常道，“真是可惜啊。”
“這拿著人頭來對葉數，不怕殺良冒功嗎？”姬源很快就換了話題。
宋敖山撇了撇嘴，鄙夷道，“你連這都不知道？”
“郡城送來了一顆明珠，可照出鬼靈痕跡，三日內皆可。”
“哦~”姬源恍然。
至於身邊宋敖山身上散發出的看不起，姬源全然無視。
這人身上的晦氣，比孫雨時還重。
等了會兒，終於輪到姬源。
“換什麼？”
坐在兌榜房前的是一位瞧著得有五十多頭發花白的大爺。
估摸著是整日做著重複的工作，眉眼間肉眼可見的不耐煩。
“地圖。”
姬源將地圖拍上去。
“幾裡啊？”
“得有二十裡吧。”
“呦。”
大爺猛地正色，“口氣不小。”
他直起身，在羊皮卷上瞄了一眼。
“嘶…你這個畫圖水準，真是難為我老人家了。”
“要不是我這一個月鍛煉出來了，你這圖我真是一點都看不懂。”
“河流啊，畫的太粗糙，地形也太簡陋了。你就是用‘山、沼澤’什麼的代替也好啊。”
大爺滿嘴的吐槽，“畫的真抽象。”
“大多數都用不上啊，我都看不出你畫的啥。”
大爺說著，就拿起筆，在口中沾了沾唾沫。
而後狠狠戳在了硯台中涮了涮。
在羊皮紙上噌噌噌，瀟灑的畫了幾個叉號，又有幾處標了圓。
“你這個圓是什麼意思？”
大爺指著鬼女畫的屍鬼窩。
“屍鬼窩。”
姬源回話。
“哦？！”
這輕飄飄的三個字，瞬間讓後麵的幾個仵作湊了上來。
“今兒晚上有葉拿嘍。”
“一鍋端他娘的！”
身後的幾個異常興奮。
大爺兩眼放光的拍了拍姬源的肩膀，“嘖嘖，可以啊。”
“留個名字。”
“姬源。”
姬源回話。
“今天彆出門了，晚上待命。”
“隨隊去你標的屍鬼窩。”
大爺跟姬源講解，“一來是驗屍鬼窩準不準，免得白跑一趟。”
“二來呢，也算是給你的福利。”
“去了多殺幾個，不就多點葉數嗎。”
“至於你畫的這幾塊地，也就三葉吧。”
姬源點點頭，把這些規矩都記下。
沒想到自己還要親自去一趟。
不過也合理。
誰發現，誰挖掘。
“諸位這麼高興做什麼。”姬源看著身後興奮的仵作。
“葉數可以換東西唄。”
宋敖山不知何時竄出來。
“十葉，就能換一滴虎髓瓊漿，還不會扣你的總葉數。”
“這可是天大的好處啊。”
“昨天已經有個武夫，一年都沒破境了啊，他那個師父說他這輩子就是力壯境，抓不住氣，可昨天直接破境氣勁了。”
“那東西，尤其是第一次使用，效果好的驚人。”
身邊幾人七嘴八舌。
姬源這才恍然。
能換東西還能不扣總葉數的積累。
殮屍司這波鬼靈榜確實良心。
“三葉能換東西嗎？”
姬源又問。
“一葉都能。”
大爺笑嗬嗬說道，“畫符的材料，符籙、兵器……多的是呢。”
姬源點頭，心中也生出動力來了。
正所謂清酒紅人麵，錢帛動人心。
殮屍司的價，開的太高了。
破境……
自己的蠻牛拳也停滯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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