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源看的眉頭一皺。
那無形之風中的東西,種類雜亂。
有靈力,更有罕見的信仰之力。
除此之外還有些彆的東西,興許就是所謂氣運吧。
“大人可覺得如今渾身無力?”
“靈力氣血皆運行不轉,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莫名其妙的力不從心?”
劉辰開始發問。
姬源攥了攥拳頭,氣血靈力確實有些阻塞,像是被人用手拽住了一樣。
至於其他的‘力不從心’,並無此等感受。
隻見劉辰頭頂,已經有數百米長的一頭純白巨龍塞滿整座擂台,一身鱗片清晰,威嚴如真龍再世。
隻是從鼻孔噴出的熱息,就讓周遭一些境界不夠的天才連連後退。
“天驕王軟沒軟我不知道,但這白龍之氣,確實讓我兩腿發軟……”
“我的心肝都在顫!”
“哈哈哈……”劉辰大笑兩聲,“以彼之力,還之彼身,這八字真言便是屠龍術的真諦。”
“大人這氣運…驚世駭俗!”
“比我所殺那蛟龍不知強盛了多少倍。”
劉辰心中同樣震顫,他的雙腿都開始發顫,有些不堪重負漸漸支撐不了頭頂這威能還在暴漲的白龍了。
“大人小心了,莫要死了。”
劉辰怒吼一聲。
手中白龍發出一聲驚世龍吟,甚至遠播到壁劍城中。
沿途鳥獸,無不匍匐或從天空墜落,距離壁劍城最近的幾個村莊,更是有一村之人集體昏迷。
嗡~
更遠處,這白龍之吟竟然引得劍璧山震動。
無數劍氣激蕩,在高空中劃出一道白色的浪波。
這一幕,
又引得無數壁劍城百姓的朝拜。
也驚住了前來壁劍城的各家勢力的宗師人物。
“傳聞劍璧山中有靈,若遭遇重擊,將引來山靈庇護……如今看來所言非虛啊。”
“若有實力想攻打壁劍城,恐怕比攻伐一座王族還要艱辛更甚。”
眾人都有些看不過來了。
此處看罷,就連忙回頭看向擂台中心。
正是那白龍從天而降,攜著滾滾大勢砸落在那‘小人’之上。
轟~
無數的各州天才被當場掀飛。
那些宗師人物和各州天驕也儘顯狼狽,在地上犁出數十米長的劃痕,少有人能站立在擂台邊緣。
那不知摻雜了多少種力量的妖風激蕩,若非有各家宗師動用功法、靈器護住後輩。光是餘波,便要讓這場天驕大會化作煉獄。
塵煙都在白龍的衝擊中被絞的粉碎。
但那遭受白龍重擊的‘小人’,卻仍舊安然無恙。
金色雷霆依舊璀璨,唯一不同的就是姬源雙肩之上,各有三道紋路閃爍。
隻不過大量的鮮血如瀑,將姬源化作一個血人,也將兩肩紋路遮蔽大半。
“哈哈哈……”
隻聽見姬源中氣十足的大笑聲傳出。
“真不愧是我的氣運,這一擊不亞於大異象宗師的全力攻伐。”
隻是笑聲剛過,
那位原本狼狽的渾身披滿鮮血的天驕王就恢複如初了。
反觀對麵,
砸出這一擊的劉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雙手上蛛紋般的裂紋密密麻麻足有數十道,像是有人對其用了酷刑,將其手掌血肉切成密密麻麻的小塊,叫人不忍直視。
“您……竟然沒有絲毫腿軟嗎?”
劉辰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
他為了撐起巨大氣運,十餘年間不斷打磨體魄,雖說遠不如姬源這等妖孽,但在同齡人之中也絕對是佼佼者。
至少在他們東屠龍、西玉女這幾人中,能夠位列前三。
可就是如此,
他光是撐起那頭白龍,然後將其砸出,就已經耗光了氣力。
其中氣運之恐怖,可想而知。
“毫無感覺。”
姬源平靜的回複,“你若不說,我可能真不知道,這屠龍術是借我氣運施展的威能。”
劉辰聞言,無奈一笑,“掌大王朝權柄者,氣運竟能到如此地步嗎……真龍恐怕也不過如此了吧。”
“劉某服氣了!心服口服!”
劉辰一拱手,乾脆的認輸。
“我對你的屠龍術,也很是欣賞。”
姬源開口,“你天驕大會之後,要做什麼?”
劉辰一愣,沒想到姬源會如此發問。
但他也是在大乾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人物,心下就明了姬源如此問話的緣由。
“屠龍,也誅神……”
“大人剛剛若感知的細致,應當知道緣由。”
劉辰言簡意賅。
姬源點頭,那屠龍術之威能,是由重重威能雜糅在一起的混合力量,通俗易懂的講,叫做混傷。
而這之中,氣運占據大頭,信仰之力應該是第二了。
“我對神教和那些信徒,也很不喜歡。”
“你若來青州,我們或許可以謀劃一些大事。”
姬源發出了自己的邀請。
也徹底展露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劉辰沒有絲毫猶豫,開口道,“劉某願往!”
他雖然是困龍寺弟子,但明麵上可沒這個身份,隻是一個散修,遊蕩在大乾九州。
能去姬源麾下,近距離的跟隨天驕王漲漲見識,這可是個相當誘人的籌碼。
說罷,
劉辰便拖著身體離開了場地,顯然他的宗師府臟,也不在水玄一境上,所以恢複起來比較麻煩。
……
劉辰一走,第二位便緊隨其後。
靖安王世子世孫陳世常,也是劉辰的冤家。
“在下有刀劍槍三絕,還請天驕王賜教。”
陳世常麵對姬源,沒了對其他人時的狂傲。
從小指上那枚瞧著平平無奇的璞玉上一抹,一把刀柄鏤空,造型彆致的暗黑短刀就憑空落入手中。
顯然,
這位世子世孫有類似儲物戒一樣的寶物。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
陳世常將短刀刀柄咬在口中,牙齒正好和那鏤空處合攏。
隨後如法炮製,將一柄細長黑玉劍握在左手,劍穗上吊著一個王字牌,隱隱散發著讓人想要臣服的威能,右手則攥緊一根同通體漆黑,槍身雕滿四爪蟒龍的霸道長槍。
三件兵刃,瞧著一件比一件凶猛。
三物齊出,其中氣息竟然混攪在一起,越發膨脹起來。
“靖安王府坐落庸、岩兩州交界之處,其兩州的靈甲、附魂器能自演一道,是多有借鑒我靖安王府祖物之威能。”
“說這些並非邀功什麼的,隻是想單純跟天驕王您講明白……”
“可彆小瞧了在下。”
姬源聞言,原本抽出的灑火劍重新掛在腰上。
然後也變戲法似的,掏出自己的那張等人高的大弓。
還有精雕細琢了數日之久,刻滿劍靈紋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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