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善詢問。
但這話出口就覺得自己有點蠢,人家可是師兄弟啊。
“可能是闖蕩江湖用了假名,有沒有什麼這位師兄的假名?”他找補了一句。
“沒聽說過。”
姬源搖頭,“不知道就算了。”
又過了會兒。
“大人,下車吧。”包善開口的瞬間。
馬車恰好停下。
姬源和包善在兩個太監的引領之下,朝著那座最漂亮的宮殿走去。
小太監邁著小碎步,快步的走在兩人身前。
富麗堂皇的宮殿隨著姬源登階而上越來越輝煌,氣勢磅礴的大殿,還有那寬敞的不像話的長廊和廣場。
台階兩側,還有滿身黃金甲胄的高大士卒。
若是尋常人見了這個場麵,非得嚇得癱軟在台階上不可。
姬源打量著周遭的士兵,清一色的褪凡境高手。
皇宮禁衛不愧是皇宮禁衛,這實力確實不一般。
想來大乾皇室的禁衛水準,也就是這種層次了。
走入殿中。
偌大的皇宮內,隻有一道身影高居其上。
龍袍加身,氣勢磅礴。
整個人好似被籠罩在黃金色的霧氣中,仿佛天神下凡,讓人瞧不清楚其模樣。
大隱王朝的臣子並不在殿內,除了姬源和包善之外,也隻有那位大隱皇帝身邊站著的一個身材高大的身著金邊繡蟒青袍的太監。
“包善,參見陛下!”
包善單膝下跪,聲音鄭重。
姬源隻是微微抱拳,麵色平靜,“姬源見過大隱皇帝。”
“你為何不跪啊?”
龍椅上,那皇帝開口。
“我為何要跪?”姬源反問,身形也變得挺拔了起來。
偌大的皇宮內,突然間猶如深冬霜雪,冰冷刺骨。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陛下!”
包善開口,想要緩和氣氛。
他也沒想到,這位小了他五十歲的十七弟,怎麼將姬源請回來…剛見麵就要給個下馬威啊。
“你不要插嘴!”
包裹在金色霧氣中的皇帝立刻嗬斥。
帶著濃濃威壓,傾瀉而下。
那是帝皇氣運,隻是稍稍催動,便如山海般巨大,讓人喘不過氣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見王不跪,你是何意?”
皇帝說道。
“我這人骨頭硬。”姬源輕描淡寫,“隻跪對我有恩德之人,皇帝?我跪不下去。”
“你是如此,就算是那位大乾小皇帝在,我也會這麼說。”
“不知道這麼回答,能不能消解陛下心中的怨氣啊。”
姬源平靜的說著。
“不跪皇帝,那伱是不是也有稱帝之心啊?”
大隱皇帝的問話,越發露骨。
這不像是一位常年在爾虞我詐的皇宮中生活的皇帝。
包善心急如焚。
他確實不太了解自己這個十七弟,畢竟他走的時候,這位十七弟才十歲左右。而且他父親子嗣眾多,足有百餘人,他又哪裡記得過來啊。
怎麼…怎麼會是這麼個品行。
“稱帝?沒什麼意思。”
姬源隻是緩緩搖頭。
“至少暫時沒有,未來興許會稱帝用一用龍氣。”
“你將帝位,當做路邊花草一般之物嗎?”皇帝隱隱帶著怒氣。
“我沒想那麼多。”
姬源仍舊平靜。
氣氛越發凝固,無論包善還是皇帝身邊的那位太監,都緊張到了極點,身形緊繃,隨時都有出手的跡象。
隻是包善一時之間,不知道若真打起來,他該幫誰。
突然,
那位皇帝再度開口了。
“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小師弟。”
小師弟?!
“小…小什麼?”
包善愣住了。
姬源也沒好到哪裡去,他狐疑的再度望向皇位上的人影。
剛想要使用破霧威能,那位皇帝自己就從神秘的黃金霧氣中走下來了。
一身龍袍的青年人模樣,麵如玉石,俊美無比。
“您是……”
姬源出聲問道。
“你應該叫我二師兄。”
“二師兄?!”姬源提高了一個調門,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他在進入隱州,從包善口中得知大隱特色的時候,心中就有過猜測。自己的二師兄很可能為了鑽研陣法,跑來隱州,沒追會闖出個什麼人儘皆知的名頭來。
不曾想……
自己猜對了一半。
自己這個二師兄確實來隱州了,而且很有名。
隻不過這個名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就是了。
二師兄……
是皇帝。
我滴乖乖,自己家這萬通門裡,到底都是什麼神仙人物啊。
“應該沒人敢亂認咱們萬通門的身份吧?”
大隱皇帝,或者說廉歌半是調侃的說道。
“你們先下去吧。”
廉歌朝著包善和身旁的太監揮了揮手。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思緒萬千,一團亂麻的就此離去。
“胡師弟還好嗎?”
廉歌問道,“上次見他,他說要鑽研出禁術之道,如今修出幾種了?”
“上次書信,應當是兩種半了。”
姬源回答。
“那還不錯,他資質愚鈍,能有如此成就已經不易了。”
廉歌感慨。
“班農呢?聽到古州三王的消息,不會受挫吧?”
“班師兄還是老樣子,很沉穩。”姬源回應,聽到廉歌連提這兩人的事,已經明白廉歌這二師兄的身份,定然是造不了假的。
“那三王出現的很妖,不像正常人。”
“班農隻要穩住,還是有機會奪血勇境的王朝氣運的。”
廉歌再度給出評價。
“我懷疑這三人的出現,是那位大靈國師的手筆。大乾少帝太師李文儒,這個人也有很大的問題。”
“來,師弟……咱們坐下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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