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頭騎士異聞錄開始的非日常!
隔著兩條街的一邊,陳墨看著一家街邊的咖啡館,心想今晚的驚喜可真是一點不少。
僅僅是穿過一條50米距離的小巷,好像將世界分成了兩個部分
這條街很安靜,安靜得有些異常。
沒有罪歌之子,沒有慌亂的民眾,可以說,這條街目前並不存在任何活動的生命體,
除了兩個人。
一個灰須灰發,似是年紀頗大,身著一身長及地麵的黑袍,麵容古樸威嚴,甚至可以說威嚴到有些恐怖的老年人。
另一人則是一頭棕發,穿著一身筆挺西裝,臉上帶著些許微笑,壓迫感十足的白人青年。
人?
陳墨沉思片刻,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這倆什麼都有可能是,但絕對不會是人類這種生物。
那種異樣感對於陳墨來說是如此明顯,就像科幻作品裡的仿生人,從外表上來說他跟正常人類沒有區彆,但你就是知道他並不是人類。
兩位在陳墨看來相當異樣的存在在陳墨出現時毫不意外的瞥了他一眼,似是早有察覺。
“那麼,小女就麻煩閣下了。”
威嚴老者微微低頭,作為另一個世界的至高領袖之一的他按理說不會對另一個存在做出這樣的姿態,但作為一個父親,他需要對能照看女兒的人表示謝意。
“不,言重了。”
青年微笑的擺擺手。
“青春期的女孩子是需要多加注意的,請放心吧。”
‘青春期?’
老者沉默片刻,實在不知道自家女兒那個年紀是否還算青春期。
但老者好歹也算是閱曆豐富,片刻後便不再糾結。
這時,一道黑色的漩渦在其身旁展開。
老者站起身,對不遠處正在觀察著這裡的陳墨頷首,像是跟他打了個招呼。
陳墨見狀也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便看著老者踏入漩渦中消失了。
艸!
傳送門!
陳墨瞳孔地震,這還是他第一次見。
等等……傳送門?
他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便衝到了剛剛老者所在的位置,但很可惜,傳送門已經消失了。
“傳送術。”
端坐原地的青年不緊不慢的喝了口咖啡,語氣平淡道。
“異界存在想要穿梭世界就必須掌握的法術。”
陳墨聞言停下了探查,定定的看著青年問道:“異界存在都會這個?”
“不,這是相當高深的魔法,並不是誰都會。”
“羅尼史奇亞特。”
“叫我羅尼就好。”
青年簡短的回答過後,自顧自的自我介紹了起來。
“……陳墨。”
“好,那我就叫你陳墨了。”
青年點點頭,對於眼前的大企鵝有著正兒八經的人類名字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伸出手請陳墨坐下。
桌上,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杯咖啡,正緩緩的散發著熱氣。
陳墨雖然還想著傳送門的事,但現下也確實沒什麼頭緒,還不如聽聽麵前這個自稱羅尼的人要說些什麼。
在他將要坐下突然想起自身體型的時候,卻發現椅子的尺寸已經悄然變成了適合自己的尺寸。
陳墨見狀挑了挑眉,看來這個羅尼可能比自己想象中更神秘。
“你是誰?”
坐下後,陳墨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通過賽爾提。”
羅尼淡然輕笑道。
就這麼出現了?
他不理解,為什麼自己費儘心機尋找卻不得其蹤的存在會在這樣一個時間段如此突兀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這一瞬陳墨的腦海中刮起了風暴,隨後,他想到了一件事。
‘這麼說,我可以回家了?’
陳墨麵對這個可能存在的事實突然有些手足無措。
就像一個人,他在購物車裡添加了許多商品,並期待著隻要存夠錢就立馬把購物車清空。
但他如果突然得到一筆巨款,第一件事往往也不是把購物車清空。
而是陷入糾結。
我該做什麼?
“你其實不用如此。”
似乎是看出了這個麵無表情的大企鵝內心的淩亂,羅尼開口道。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也知道你在糾結什麼。”
“但我做不到。”
陳墨聞言一個激靈,道:“什麼意思?你不是神嗎?”
羅尼搖搖頭,他雖然被無數人稱為神明,但他確實不認為自己是神。
“我隻是懂得比較多,但並不是神。”
說明了一下後,他頓了頓,繼續道。
“從你第一次出現,第一次接觸人類,第一次向賽爾提詢問我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
“我也很好奇,你這樣的存在到底是怎樣出現的,於是在你接觸賽爾提之後我便開始追尋你的過去。”
“但…找不到。”
“就像你今天見到我感覺是如此突兀一樣,對於你的存在,我的感覺亦是如此。”
說到這,羅尼喝了口咖啡,語氣中的意外顯而易見。
什麼樣的存在能被稱為神明?
隻有四字,全知全能。
羅尼自認為不是神,但實際上他已經跟世人口中的神明並無差彆。
而且他雖然不認為自己是神,但確實覺得這宇宙中不存在他不了解的事物,並且已經保持了這種認知很久很久。
穿越者?在羅尼擁有實體以來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根本不足為奇。
直到某隻大企鵝的出現讓他意識到,其實這個宇宙裡還有著他不了解的事。
怎麼會有這樣的生物?
這世界上沒有未來的個體不存在,沒有過去的個體也不存在。
每個存在都必然留下痕跡。
小到塵埃,大如星球,絕不可能憑空出現,構成它的物質一定早就存在於宇宙之中。
就算是異界生物也絕對逃不過羅尼的追尋。
隻要他想。
但陳墨不一樣。
他太“乾淨”了。
乾淨到仿佛是一片虛無,但他又偏偏切實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乾淨?這跟我能不能回去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陳墨疑惑道。
“乾淨,就是無跡可尋,我連你從哪來的都不知道,又怎麼把你送回去呢?還是說,隻要能離開這裡,你到哪裡都無所謂嗎?”
“我還以為你對這裡多少有些眷戀。”
羅尼指的是什麼顯而易見。
“當然不是。”
陳墨很果斷的否認了羅尼的說法,如果不是回家,那在哪裡其實都一樣。
不過,為什麼他還是想要回去呢?
好像那裡並沒有什麼值得他留念的東西或人啊。
如果說一開始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變化,那麼現在他其實已經不是很在意了。
所以,為什麼他會想回去呢?
話說,一開始他是想回家的嗎?
他一開始不是想變回自己的樣子而已嗎?
什麼時候變成想回家的?
陳墨感到了一絲異樣。
當你沒仔細想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但隻要你起了疑心,一切不合理都會像潮水般湧來。
所以,果然還是那個把自己送來的雜種在搞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