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頭騎士異聞錄開始的非日常!
娛樂室中,一隻金屬章魚將一隻腕足變形成數據接口插入平常陳墨用來打遊戲的電視中,另外七隻腕足則是化作像是天線般的接收器,接收著外麵的擬態章魚們傳來的無線信號,陳墨就拿著一大包薯片坐在電視前,錘子放在手邊,邊啃著薯片邊看著電視中的畫麵。
哢嚓哢嚓~
“哦豁~”
看著擬態章魚們傳來法夫納暴力解除術式的畫麵,陳墨咽下一口薯片後挑了挑眉。
說實話,法夫納和瀧穀真會這麼樸實無華的出現是在陳墨的意料之外的,他本來以為就算是不從天上飛過來也起碼會用個傳送魔法啥的。
誰知道這倆就是這麼普通的開著一輛車從馬路上就過來了。
但無所謂了,這樣的出場或許效果更好。
雖然看著那些花開院雅的手下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的樣子讓陳墨有點有些愧疚,但不提前告知花開院雅法夫納今天要過來,讓這些在這裡監視著這個地方的陰陽師們做好準備這件事是陳墨故意的。
這其實考慮了三個方麵的問題。
第一,陳墨知道法夫納就算對這些陰陽師很不爽也絕對不會下死手,因為瀧穀真就在他身邊。
為了防止瀧穀真受到不必要的驚嚇或震撼而改變對法夫納的看法,法夫納他有可能把那些監視的人打一頓,但乾掉的可能性非常低。
更何況陳墨其實一直看著的,真有些什麼距離這麼近他隨時都能趕到。
沒看他錘子都掏出來放好了嗎。
第二,是花開院雅隻要知道法夫納會過來,大概率會親自過來一趟,哪怕是不直接接觸,他身上殘留的法夫納在漫展上留下的詛咒痕跡也一定會被認出。
雖然花開院雅沒說,但是事後陳墨還是很容易就想到了那些去購買《詛咒文選》的人就是他派去的。
花開院雅前腳剛走後腳那本破書就賣斷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而且從漫展過後花開院雅這個有事沒事都要過來嘮兩句的人就像失蹤了一樣,這更加印證了陳墨的想法是正確的。
要不是法夫納說了那個解除詛咒的人有些本事讓陳墨知道了詛咒被平穩解決了,他可能還得去幫那個中年人治傷也說不定。
第三個就是陳墨開始對旁邊的一直在監視著這裡的那些人有些不爽了,隨著擬態章魚的逐漸增多,陳墨發現這些人哪哪都是。
前後左右的圍了一圈,要不是天上和地下他們沒什麼辦法,估計也得弄倆人看著。
此前他覺得自己的能力可能太超模,為了防止意外發生,讓他們看看也無妨,可是在與羅尼見麵之後他才知道這個世界的大佬究竟是個什麼程度的怪物。
在陳墨看來,他製作的各種奇特的物品,或者修複靈魂的事情,在羅尼手中不過隻是跟呼吸般簡單的本能罷了。
至少那種悄無聲息就把某種事物直接具現化,連傳送魔法都不用使用就能直接瞬移到另一個地方的能力是陳墨做不到的。
所以在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起碼能有一個大佬能隨意解決的時候,陳墨對於這種監控就有些不耐煩了。
天天說人手緊缺,這邊卻放了這麼多人,陳墨也自詡是個遵紀守法的人,又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這種監視讓他非常不爽。
但凡這些人能分出去到合適的地方,那個叫豐田什麼的家夥就絕不會能夠夥同藥企和異界生物搞人體實驗,這一畝三分地還沒管清楚天天來盯著他是什麼意思。
希望這次法夫納帶來的小小震撼能讓花開院雅醒目一點,自覺一點。
不然陳墨就隻能把花開院雅的這些個手下來一波捆綁y,打包送回家了,畢竟動亂之夜那輛車陳墨沒有把它拆掉,對於那輛車車廂內的震撼力陳墨還是相當自信的。
到時候有了什麼心理陰影可就彆怪他了。
當然,這是跟岸穀新羅通完電話後才突然想到的,打電話的當時根本沒想這麼多。
隻能說一件事情發生後帶動的一係列連鎖反應罷了。
陳墨看著法夫納和瀧穀真已經快走到了秘密基地上的廢舊工廠中,又塞了把薯片進了口中,拍了拍手上殘留的渣子,起身去給他們開門了。
因為秘密基地的大門開啟是需要人臉識彆和特征識彆的,從未來過的法夫納和瀧穀真自然沒有被錄入,所以開門這件事還是得陳默來。
廢棄工廠中,通向地下的樓梯終點處,是一段不長的走廊,走廊的最後麵是一扇從左右兩側合上的灰白色厚重金屬大門。
大門約有三米高,上麵沒有任何特征,連把手或者密碼鎖都沒有,整個大門正中間的一條隱約可見的縫隙表示著這並不是一麵牆。
“看來漢默先生還是個極簡主義者?”
瀧穀真一手抱胸一手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這扇看起來就硬到爆炸的大門。
“極簡主義?”
法夫納瞄了瀧穀真一眼,異界的巨龍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