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神!
有了第一次神遊天外的經曆之後,天遊這一次沒有了上一次的興奮,他駕馭著自己的靈魂,直奔那筆直如劍一般的高山而去。
此山的山頂身處於雲層之中,半山腰被煙霧完全籠罩,一般的凡人,即便是發現了這一座被群山繚繞的山峰,想來也無法看清楚山頂的情況,因為山頂完全淹沒在雲層之上。
天遊的靈魂很快便來到了銀芒山的山腳下,他並沒有貿然直奔山頂而去,因為他生怕自己的貿然舉措會得罪此山的主人。
天遊站在銀芒山的山腳之下,抬頭去看,隻見這山峰完全筆直,如同一根巨大的立柱,將天穹撐起。
他四下張望,卻發現如此陡峭的山崖,根本就沒有辦法修建山路,那麼這山頂之上的人們,是如何上下山的呢?一時間,天遊有些困惑起來。
便在此時,山頂之上傳來了一聲幽遠而洪亮的鐘聲,那鐘聲來自於雲層之上,卻回蕩於天地之間,讓人聽了不禁生出一種極為寧靜的祥和之感。
天遊心中暗暗默數著,鐘聲一共回蕩了十下,正是酉時,他心中默默計算,若是天色正常,從星辰之上確實能夠看出,此時正是酉時初。
他不斷尋找著上山的道路,可是找了半天,卻完全沒有發現絲毫的蛛絲馬跡。
正當天遊不知該如何上山之時,他卻聽到了一句淡漠的話語,在其耳邊響起“小家夥,你來這裡做什麼?”
雖然隻是聽到了聲音,並沒有看到說話之人,但是天遊確很肯定,此人正是銀芒山的主人。天遊不敢有任何的不敬,當即回應道“晚輩天遊,今日不請自來,前來拜山,還請前輩見諒。但是事關重大,晚輩沒有能夠事先請願,還請前輩寬宥。”
“拜山?我這破山,沒什麼好拜的,不過既然來了,我銀芒山也不能無禮逐客,那便上山來吧!”那聲音的語氣變得緩和了許多,天遊一聽,原本懸著的心,頓時安定了不少。
可是,他有很快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上山!該如何上山呢?難道真的要自己直接飛到山頂上去?那未免也太無禮了,即便自己此時隻是靈魂狀態。
天遊正露出為難不知所措的神色,那聲音再次響起“你稍等片刻。”
話音剛落,天遊便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清脆的鶴鳴,他抬頭去看,隻見一隻健碩的白鶴,正從山頂之上徘徊而下,很快便落到了天遊的身前。
那白鶴一著地,便對著天遊的方向點了點頭,好似在打招呼。天遊一下子愣住了,自己現在可是靈魂狀態,難道這白鶴竟然還能看得見自己?
心中正自胡思亂想,天遊便坐上了白鶴的後背,那白鶴歡鳴一聲,帶著天遊的靈魂向著山頂之上飛去。
那白鶴看似悠然自得,但是上升的速度卻是極快,望著下方不斷變小的事物,天遊不禁生出感歎,這銀芒山真可謂是頂天立地,竟然如此之高!
良久之後,那白鶴終於帶著天遊來到了山頂之上。
天遊一著地,便向著四周望去,隻見這山頂平坦至極,上麵坐落著一片華美的宮宇。山頂上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各種異禽棲息在各自的枝頭之上,讓人看了隻感覺來到了一片世外桃源。
宮殿的門口並沒有將士看守,而是幾名身穿素衣的男子,在看到了空載的白鶴之後,不禁露出了驚訝神色。
“如今已是酉時,也不曾聽說有誰來拜山,那白鶴下山做什麼?”
“是啊,白鶴們向來隻聽從長尊的命令,一般不敢隨意下山,這一次又是為何?”
幾名男子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他們自然無法看到靈魂狀態的天遊,所以才會表現出這樣的困惑不解。
被那幾名男子一說,天遊這才注意到,這山頂之上的異禽雖多,但是多數都是雪白一片的仙鶴。
“這地方真是奇怪,養這麼多白鶴,難道就是為了讓人上下山所用?”天遊心中暗暗想著,嘴上卻不敢多問。他整理了一番思緒,隨後向著那華麗的殿宇走去。
天遊在那幾名男子的身旁擦肩而過,他們卻絲毫都沒有察覺,天遊很順利地跨入了第一座大門。
一進門,天遊便被麵前的景象驚呆了,隻見極為廣闊的院落的中央,一棵巨大的梧桐樹直刺天空。隻見那梧桐無數的枝椏向著四麵八方鋪張開來,繁茂的枝葉將整個大院掩蓋在樹蔭之下。
天遊非常納悶,方才在宮殿之外,天遊根本就不曾看到這麼一棵高大的梧桐,可一進那大門,才發現了這麼一棵梧桐樹的存在。
那梧桐的樹的頂端,一簇微弱的火苗靜靜地燃燒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將整棵梧桐樹點燃。但是,那一簇火苗又好像是一盞油燈,隻是微微發亮,並沒有太大的威脅。
看著這眼前的一切,天遊不禁有些癡了,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方,竟然會出現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一時間,天遊對於那位所謂的“長尊”更加好奇。凡界竟然有這樣一個存在,那為什麼當時神榕城大戰,凡界機會就要破滅,而此人卻一直不曾露麵呢?
各種各樣的想法與猜測,將天遊的腦袋完全填滿。如今,他隻想要儘快見到那位長尊,與他說明自己真正的來意。
天遊穿梭在這座華麗的宮殿之中,不是能夠看見,各種異禽從頭頂之上飛過。而殿宇之中所有的男女,都是身披一席白色的素衣,並沒有宮殿本身顯得那樣奢靡。
在經過了無數的雕梁畫柱、庭院小橋之後,天遊終於看到了一座異常宏偉的大殿。那大殿並不算高,但是卻異常地寬闊,天遊判斷,那大殿的寬度幾乎已經達到了這座山頂的極限。
天遊踏著曆經滄桑的青石板,來到了大殿的門前,他抬頭仰望,隻見店門之上,一塊金色的牌匾很是大氣“文山辭海”四個大字,赫然刻在那金絲楠木匾額之上。
“文山辭海?好大的口氣!”懷中既期待又緊張地心情,天遊推開了那一扇已經塵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木門。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