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鎮長才開口道“死個局裡的人是小事,但這對政府聲譽的損失是得多大?你難道不知道麼?你那些巡警是吃白飯的麼?沒有第一時間去收屍?”
“嘿嘿,知道知道,我一定好好整頓整頓他們。”穀局長彎腰賠笑。
“事情既然發生了,你去!好好安撫那徐什麼的隊長的家屬!”
“一定,一定!”
“還有!”鎮長起身,直勾勾地盯著穀局長,“張子石大仙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你去!彆讓道鋪出一點事情,給你三天時間,給我一個交代,給白林鎮一個交代!”
“去?”穀局長瞬間歪著嘴堆起了笑臉,“鎮長,舅舅,我的好舅舅,我估計有邪穢針對道鋪,我怕,…”
“哼哼!怕?怕就滾下這個位子!”
“舅舅,”穀局長急忙插嘴道,“我帶來了一隻長白山五百年的人參孝敬您。”
“哼!以後注意著點!記得保證道鋪的周全,下去吧!彆讓我再見著你,看見就厭煩!”
“是是是…那道鋪我?”
“你就不用去了,去了隻會瞎指揮!”
穀局長點頭哈腰的退下了,他昨天才從徐振誌手裡頭搜刮來的人參,轉手又送給了親舅舅。問椅子和人參哪個重要,局長果斷選擇了椅子。
鎮長果真‘神算’,徐振誌的夫人早早便到了道鋪門口,尖著嗓子,就差指著祖師爺的木像破口大罵。
“對對對!一定是你們道鋪害死了我家相公!他昨天隻去過你們道鋪,結果…你們償命來!啊!…”
穀寒兩兄妹黑著眼圈,站在了道鋪門口。
“你是他夫人,昨天夜裡你相公幾時出的門你不懂麼?”
“我,我,我。”
徐夫人‘我’了大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也是,她能告訴眾人昨天他相公一夜未歸麼?
“唉!”穀寒搖頭,這叫什麼事兒,隔三差五人都堆在道鋪門口死麼?而且屍體還是南門胖的位置,沒有挪動半分。
“看來,你的那德先生和賽先生並沒有保佑你,就讓我這個女先生來超度超度你吧。”
穀寒雙手合十,念了一遍往生咒,儘管徐振誌的靈體已經不在道鋪門口了。
一身長衫的陸丘陵搖著折扇站在人群堆裡,他越看張穀寒越是覺得她,長的挺可愛的。
很快,太陽便要出來了,陸丘陵皺著眉,轉身消失在人群裡,臨走前,嘴裡嘟囔著,還不忘損上兩句,“切!這群螻蟻,有什麼好心疼的。”
鎮長的管家姍姍來遲,送上了鎮長的親筆信。
道謝之後,大師兄撕開了信,看了一眼,心有就有數了。
“大禹,上麵寫的是什麼?”
“此事政府不插手了,說是讓咱們道鋪全權負責,要什麼資源儘管提。”
“是不敢插手了吧!”
等到徐振誌的屍體要被拖到太平間了,道鋪外的人群也都散開。徐夫人又蹦躂了一陣子,但聽丫鬟說穀局長到了府上,她急忙哭了幾聲,就要往回趕。短命鬼死了,她的後半輩子可一下子沒了著落。
兩人又縮回道鋪商量了一陣,決定這幾天,兩人輪流值班,道鋪二十四小時開門,看看還有什麼人還能又一聲不吭的死在了道鋪門口。
“那大禹你快去睡吧,今夜你值班。”
小鎮風雲變幻,暗地裡有一雙手操縱著這一切,這雙手似乎開始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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