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師兄禹修筠說出緝魂的時候,便暗恨自己修為還是太弱了,就連年紀最小的穀寒都已經是法師境了,他要加快修煉才可以,大師兄況且如此想,更不用說二師兄莊雨信了。
穀寒一歎氣,徹底死了心了。鎮長一死,當家的人便是大太太了。
大太太被奴婢攙扶著起身了,來到了穀寒麵前,掩著鼻子哭訴道“老爺這麼一去,周家便沒了依靠了,不過國不可一日無主,鎮不可一日無長,這鎮長之位還得趕緊裁定才行,我認為我兒……”
大夫人話音未落,門外猛地想起車鳴聲,警察局長穀陽旭穿著製服,黑皮靴扣在地上發出有節奏的‘嘚嘚’響聲。
“舅舅!我的舅舅唉!”穀陽旭自打進了院子,速度快的如陣風,在眾人眼皮子下折腰跪在了床前,“你咋就去了,以後白林鎮可咋辦呀?”
果真還真有兩行眼淚流過穀局長的麻子臉,大太太看見他進來,立馬就緊張了,彷如麵臨著大敵,嚴陣以待。
“大外甥,你也彆太難過,生死有命啊。”
“啊!我的好舅舅啊,既然人已經死了,舅母以及表弟妹們應該節哀順變才是。”穀局長哭了兩下便起身了。
他的眼中絲毫掩藏不住興奮,穀寒自打瞅見穀陽旭進門起,就深深地皺著眉,也許鎮長的死亡與穀陽旭脫不開乾係。
因為老爹曾經和穀寒等人說過,穀局長有反骨,將來必定不是個屈折在人下的主,看來果真如此。
自打有了穀陽旭開頭進門,陸陸續續的進來了幾個文官以及各部門主要的部長主任。政客們都一聲不響的進來後,鞠了三個躬,這才讓家人們節哀順變。
他們來的速度真是太快了,仿佛就像有人提前通知一樣。
接下來就是一場政治遊戲了,但這關道鋪屁事,死者為大,鎮長的靈堂已經布置開來了。
天全亮的時候,鎮長的噩耗已經傳遍整個白林鎮了。
鎮長生前儘心儘責,沒少為百姓著想,不愧為白林鎮的青天大老爺。然而更為驚心的是那首歌謠,現在基本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等著該來的人都來全了,穀陽旭一喜,揮手讓副官調來一隊警察。
“舅母表弟表妹們,你們就留在屋內好好為舅舅送終吧,外麵的事自然有我操辦”l”。”
敏銳的直覺告訴大太太,穀陽旭這是盯上了鎮長之位了,他這是要軟禁了周府。
“你!”大太太突然就指著穀陽旭的鼻頭爆發了,“好啊,你個狼子野心,你想乾嘛?”
“舅舅突然死了,我這不是為了你們著想麼?特意派了一隊警力來保護你們!”
“講的好聽,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等我兒子回來了就立馬繼承鎮長之位。”大太太真的是急了。
穀陽旭一笑,插嘴道“前提是我的好表弟能回得來。”
大太太臉色一白,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徹底死了心,瞬間軟在了地上了。
“好你個穀陽旭,還能殘害親人不成,你就不怕遭天譴!”
“我這都是為了你們著想。”
穀陽旭轉身,不再搭理大太太們。他忽然又看了穀寒等四人一眼,嘴角一勾,當初道鋪門口的命案還曆曆在目呐,害的他賠了一隻長白山人參,這還是小事。
周大發生前信任道鋪,因為道鋪是他的班子,但是穀陽旭可不能信啊,鎮長以那種辦法丟了魂,彆人看不出來,道鋪的人未必看不出來,現在關於道鋪,等他穀陽旭上位後,自然有他自己的班子呀,那麼現在的道鋪就沒有必要繼續存在了!
穀陽旭最後給眾人留下了一個背影,領著一幫政客們風風火火的出門了。半天時間,穀陽旭正式接管了白林鎮的鎮長職務,成了白林鎮的代理鎮長。
而穀寒繼續留在周府,幾人一起給鎮長做法送終。
有一件事始終讓穀寒在意,站在穀陽旭背後的業界人士居然沒有現身。
如果所料不差,穀陽旭背後至少有一位苗族蠱師以及一位天師坐鎮。這配置真心強大,隻是穀陽旭他哪請了這麼多的高人。
周府因為鎮長的死亡,想必至此之後一定會一蹶不振的,來送鎮長最後一程的都少之又少,估計都去巴結穀陽旭去了。就連褚府也隻是派來一位管家意思了一下便走了。
人死茶涼,人情冷暖便是如此。
儘管穀寒再努力,鎮長也來不及處理後事。現在事態的發展已經日趨複雜了。
當天夜裡,穀寒決定開壇做法,試著緝回鎮長的靈魂,若是成功了,至少也能讓鎮長的鬼魂平安進入地府,而穀寒的良心也能稍微好過點。
陸丘陵以及兩位師兄肯定是支持了,但陸丘陵隻能無奈的歎氣了,若是能將鎮長的魂召回來,他身為陰界判官,早就動手了。
當晚,穀寒在靈堂上,鎮長棺材前的東南方擺下一盞蠟燭。
蠟燭的光芒不安的搖晃著,倒映出了周府人們心中的絕望,眾人臉上的悲傷真的是真情流露,也許是為了鎮長,也許是為了她們日後的出路而感到擔憂。
穀寒從五嶽錦囊內取出了三清鈴,燒了一道鎮長的八字,之後開了墨線,插上五行旗,打開了一道引魂路”l”。
“天地無極,鬼差引路,周大發,速速歸來!”
三清鈴有節奏地搖晃著,五行旗忽然有了動靜,無風自動。
有東西要來了,陸丘陵率先起身了,他知道來的絕對不會是鎮長。
“穀寒小心,來的是臟東西。”
隨著陸丘陵的起身,禹修筠也起身了,轉身看向了鎮長一家,“想活命的話你們速速閉上眼睛,好好為鎮長念經吧,沒有我的指令,千萬彆張開。”
眾人頓時緊張了起來,梵音繚繞,屋內不再死氣沉沉了。
一位秀才打扮的鬼魂穿門而入,出現在了穀寒眼前。
“你是何方鬼怪,膽敢擾亂靈堂,實相的速速滾開,免要我打得你魂飛魄散。”
“嘿!”鬼秀才詭異一笑,忽然從身後掏出了一隻哭喪棒。
“奉我家主子的命令,小生前來警告你們,大局已定彆再癡心妄想了,如果不是你們的阻撓,鎮長早該死了,切莫再逆天行事。”
“嗬!”穀寒冷笑,也不知道是誰在逆天行事。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驚蟄劍頃刻間出現,穀寒躥身揮手斬向了鬼秀才。
不曾想白衣鬼秀才絲毫沒有躲避,提著哭喪棒主動掃了過來,穀寒在半途中頓住了腳步,愣是躲開了鬼秀才的這一擊。
她忍不住心驚道,這鬼秀才好生厲害,哭喪棒也是了得,隻怕被掃中了,三魂七魄少說得被打出體外。
“你究竟是什麼鬼,你主人是誰?”
“嘿嘿,”鬼秀才端正舉著哭喪棒,說道,“在下暖月,主人想告訴你了,自然會說他是誰。”
暖月?先前遇見的一隻天師境的小二鬼魂是冷年,而這隻自稱暖月的鬼秀才毫不意外自然是天師境。
冷年暖月,人生在世,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啊。
看來兩隻鬼侍背後的主人也甚是厲害啊,至少思想境界頗高,已經找到了自己追求的道。
但是穀寒也不是好欺負的,她之前遇見冷年的時候是孤家寡人,現在屋內有兩位師兄,還有一位天師境的陸丘陵啊!
“陸丘陵,快幫我把這隻鬼魂給留下來。”
陸丘陵一喜,“有好處沒?”
穀寒瞬間掃過一個冷眼,給陸丘陵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領悟。
好吧,陸丘陵也不掖著藏著,立馬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鬼器——陰陽判官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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