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天師之陰界招夫!
她又哪裡知道某位鬼差正躲在屋裡生著悶氣呢!
穀寒頓時捂著頭,心裡痛呼到怎麼把陸丘陵這個小醋壇給忘了。
剛剛的擁抱時間貌似頗久哈,陸丘陵不會看到了吧?而褚大哥也真是的,肯定知道陸丘陵在身後看著,還久久地抱著不鬆手,這下誤會大了去了吧。
陸丘陵打翻了醋壇子,穀寒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咯。
唉唉唉!穀寒插著腰無奈一歎,終於仰天長歎道“陸丘陵,陸寶寶,你在哪裡哦?快出來唄,我們出去踏春去。”
將整個閣樓翻了個遍,才發現陸丘陵獨自坐在穀寒的房間裡,背對著穀寒,生著悶氣。
“喲,怎麼跑到我房間裡來了,讓我一頓好找,怎麼?生氣了麼?”
“沒有!”陸丘陵乾脆利落地丟出了兩個字,頓時便趴在桌麵上不想說話了。
“我跟褚天青隻是哥哥妹妹的關係,你真彆多想。”
“放心我不會多想的,你是把他當哥哥了,那他把你當妹妹麼?你也彆勸我,我心裡頭和明鏡似的。”
穀寒與褚天青相擁的時候,陸丘陵正站在閣樓上咬牙切齒卻又不敢下來。
結果褚天青倒好,看見了陸丘陵還挑著眉,臉上的表情彆提有多得意了!誒誒誒!簡直是氣啊!
“呸,你這心裡頭要真是明鏡,就不會亂七八糟的瞎想了,快起來,陪我玩去。”
“我不去!”陸丘陵耍起小孩子脾氣也是沒誰了,然而有一千來歲的小孩子麼…
“那你怎樣才去咯?”話音未落,穀寒就後悔了,接下來陸丘陵八成又要提想法了。
不是八成!是百分之百有想法!
果不其然,陸丘陵迅速轉過身來,鼓著嘴盯著穀寒,“很簡單,你跟你的褚、大、哥抱多久,我就要跟你擁抱多久,不!我要跟你擁抱的比他久!”
“行行行!”穀寒搖著頭,徹底的無語了,陸孩子,快來給娘親抱抱!穀寒攤開了手,覺著自己好像是西方的那位聖母啊!
“呸!”陸丘陵狠狠吐了一口氣,身體卻很誠實很不爭氣的朝穀寒懷裡躲去了…
清明過後兩鎮之間的情勢再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褚天青再次獲得華陽、白林兩個鎮子的控製權,與開始一樣成為了兩鎮之長。
戰火也貌似銷聲匿跡般從兩個鎮子間消失了。
人們擅長於忘記痛苦的回憶,很長一段時間內,兩個鎮子忘記了之間的不愉快的事情,在褚天青的帶領下,積極發展工業,成為了最先幾個接受西方資本主義的地區,加快了經濟的增長。
至於嗜血將軍龐永德就好似一位匆匆過客,來華陽逛了一圈,收服了褚天青這位小弟之後,將這兩個鎮子也納入他的勢力版圖範圍內。
這位甩手掌櫃做的可真夠徹底,在穀寒一行人回到道鋪前,龐永德帶著隨從私下去了一趟白林鎮的道鋪,搜索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道學先生的身影,反而把隱藏在暗處的陸高興嚇得夠嗆。
大堂之上,龐永德望著祖師爺神像前的香油通明搖著頭幽幽一歎,看來先生還是不想見自己啊,隻是他不經意間看了神像一眼,卻發現神像與自己印象中的先生竟有六成相似!
也許這便是緣分啊,龐永德終究心生感應,朝著祖師爺的神像三叩九拜之後,轉身離去。
這一離去離的甚是徹底,甚至沒有與穀寒道彆,龐永德又重新北上回到了他的根據地上,繼續做他那威震一方的大將軍。
此後幾十年中,龐永德審時度勢,總能救自己以及身邊的人於危難之中,在局勢複雜的環境下獨善其身,倒也被傳為了一段佳話,龐將軍的事跡就此翻過。
而現在,兩鎮之間的局勢緩和之後,穀寒的心徹底的便鬆了下來。
一行人又在華陽鎮上玩了二十來天之後,終於踏上了歸程。
其實說是玩,一行人中也就穀寒與陸丘陵是真正的在玩,兩位師兄在鎮上四處出診,忙著積攢陰德,暈頭轉向不亦樂乎。
某天,見著師兄們還在出診中,穀寒覺著是時候也該回到白林鎮了,便留下了一道書信,與陸丘陵踏上了歸程。
穀寒心中清楚,自從她跨上了天師境之後,回鎮是意味著什麼,她不能一味逃避著,這樣對她的修行沒有幫助。
追根朔源,白林鎮是她開始的地方,她在找尋自身的秘密。人們總是對未知的事務充滿著恐懼,儘管穀寒對自身的秘密感到害怕,卻仍舊選擇著由自己去探索。
況且,雖前途未卜,一路之上有陸丘陵相伴,而她已經準備好了回歸揭秘!
道可道,非常道,順心而行,道法自然。
穀寒心境的提升意味著她的修為也在不斷的提升,而此刻,在業界之中,穀寒的名氣雖不是很大,但修為已經是執牛耳者般的存在了。
末法時代,天師數量屈指可數,前段時間在白林鎮之中飛升了一個,近期隕落了一個,伴隨著穀寒的回歸,她的威壓籠罩在白林鎮邪修的心頭,邪修們全都連夜收拾家當逃出白林鎮了。
穀寒前腳剛回道鋪,還沒與陸高興說上兩句話呢,褚府的新管家後腳便到,還送上了紅紙請帖。
“恭迎天師娘娘回鄉,小的奉命來請天師娘娘,於今日下午務必來褚府一趟,褚鎮長擺下了酒席,來為天師娘娘您接風洗塵。”
不等穀寒拒絕,新管家遞交了請帖畢恭畢敬的退下了。
穀寒無奈搖了搖頭,其實心裡是頗為高興的,晚上既然有吃的,她肯定得去哦!
不看僧麵看佛麵,不看佛麵也得看下滿桌美食的麵子上嘛,穀寒怎麼好拒絕嘞,嘿嘿!
“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陸丘陵伺機嘲笑了一番。
穀寒抹著嘴,高傲的抬起了頭,“人家來請我,又沒請你咯…”
“嘿,你敢不帶我試試,酒桌上八成又和你那褚大哥好上了!”
“你說什麼呐!”
一人一鬼口裡鬥著,頗像小夫妻之間的打情罵俏。穀寒手上的動作可沒閒著,她率先給祖師爺上了一炷香,一切其樂融融的樣子,絲毫不知道他們兩的劫難,這才剛剛開始。
傍晚時分,天色尚好。
畢竟快要入夏了,白晝的時間不斷得增長。六點以後,夕陽的餘輝仍在,四周偶爾興起一陣清風,吹起了江邊的柳條,不斷起伏。
最美的景色自然就在身邊。一路上,穀寒回著頭與身後的陸丘陵打打鬨鬨有說有笑的。
這一對金童玉女,生得好模樣,男俊女俏惹來過路之人不停的側目,有認出穀寒的,早已經行起了合十禮。
等到了褚府大門的時候,大管家正在石獅子前翹首以盼。
“天師娘娘,盼星星盼月亮終於可把您盼來了,怎麼走路過來?累壞了吧,快快裡頭請。”
“唉?這位是?”請帖上說好的隻請天師娘娘一人,怎麼還帶起家屬來了。
“嗯,”穀寒裝模作樣很嚴肅地點著頭,“這位,是我的男仆。”
“噗!男仆?”迎著管家疑惑的眼神,陸丘陵霎時間尷尬的咳嗽道,“咳!我是天師娘娘的男仆,是的,我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得守在天師的身邊,寸步不離。”
這委屈的解釋聽得管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揮揮手道“得得得,知道了知道了,既然是天師娘娘的男仆,你也裡邊請。”這語言神態是得多鄙視呀。
“哈哈哈哈!”門檻之內早已經傳出穀寒放蕩不羈的笑容,陸丘陵頓時恨地咬牙切齒的,好嘛!又給他下套子,回頭有你好受的!
穀寒帶著陸丘陵再一次踏入了褚府內,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正堂之前。
下人裡裡外外進出忙碌著,看來褚天青為了給穀寒接風洗塵倒也舍得下本錢哈。
或者說,褚天青舍得給穀寒下本錢才更為合適哈。
恰巧此時,一位年輕的婢女捧著一束玫瑰花與從正堂內走出來的褚天青撞個正著。
“哎呀,大少爺,奴婢眼拙,請大少爺恕罪。”
得知穀寒回來了,褚天青的心情不錯,“沒事,不礙事,下回小心點哈,彆摔著自己。”
“多謝大少爺關心,對了少爺,我正要問您這束花應該擺放在哪裡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