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天師之陰界招夫!
“哦?一些冥錢,那是有多少?是來給我添磚加瓦的還是塞牙縫的呢?”
言外之意便是問穀寒冥錢帶的夠不夠多,若是隻夠塞牙縫的量,她紫秋姑姑才不稀罕呢。
“哈哈,姑姑說笑了,塞牙縫哪夠,自然是給您添磚加瓦的。”
“哦?哼哼!我果真沒有看錯你。”蛇尾掃在地上發出了尖銳的摩擦聲,昭示著紫秋此時的興奮,懂套路的孩子她就是喜歡啊。
於是穀寒毫無防備的掏出了五嶽錦囊,紫秋姑姑眼神一緊,盯著這件隻有地府才有的鬼器,忽然頗為吃驚地盯著穀寒,而後眼神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卻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然而穀寒的注意力並不在紫秋姑姑的身上,穀寒將五嶽錦囊打開一道口子,立馬便有堆成山高的冥錢出現在了枯井前。
縱是紫秋都挑著眉,暗歎一聲,“嗯,不錯。”更不用說站立在一旁的周婆獨自一人淩亂了…
穀寒的這份見麵禮可真是闊氣哈,紫秋不動聲色的挺著身子,爬動到了穀寒的跟前。
隻見她秀襖一揮,閃過一陣空間鬼器的光芒便將堆成山的冥錢給收下了。
紫秋的胃口還真是大啊,生前不愧為蛇類,囫圇吞棗吃魚都不帶吐刺的。
隻是希望穀寒的這份大禮能夠讓紫秋帶她去聖女殿,殊不知穀寒正一步步的朝陷阱裡跨進去。
“適才你說你想上絕命峰,侍奉在鬼母娘娘左右是吧?難得你有這份孝心,我帶不帶你上山是我的事,而娘娘收不收你便是她老人家的事了。”
穀寒一喜,立馬點頭應和下了,“那就多謝紫秋姑姑,勞累勞累將我帶上燕然山,我若是福薄,侍奉不了鬼母娘娘,便自己下山來,不再麻煩姑姑了。”
“嗯。”紫秋慵懶地點著頭,“那你隨我來吧。”說罷紫秋轉身,竟朝著枯井裡爬去。
穀寒深鎖著眉頭,頓時愣在原地了,這是怎麼個情況?
“嗯?不說說你要上燕然山麼?還不趕緊跟過來,我這口枯井直通燕然山腳上,平常倒也方便來去,反而比地上更快一些,你去是不去?”
“我去!”穀寒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紫秋的蛇尾,渾身再次打了個冷顫,眼瞅著紫秋縱身躍入枯井內了。
“周婆那我就先下去了。”
“嗯好,那我在這等著你。”
穀寒遲疑了一下,緊接著說道“我若是真回不來了,命喪於此,你可一定要將我的口信帶給我的兩位師兄,讓他們收了我那三個孩子。”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你一定會回來的,快跟上去吧,若是遲了紫秋姑姑又會不悅了。”
穀寒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隨即咬牙縱身躍入枯井內。
周遭環境一暗,除了水氣甚是稠密以外,穀寒覺得更加的陰冷了。
枯井裡陰冷比陰界裡的陰冷更甚,讓穀寒的骨子更加的刺痛,渾身開始不自覺的抖動了。
然而從十米高的枯井落了下來,穀寒腳板一軟輕鬆著了地,落地之聲在井內回蕩,可四周卻暗地出奇,毫無能見度能講。
穀寒左右搖著頭打量著四周,“紫秋姑姑,你在哪裡,我看不到你。”
穀寒找尋的紫秋姑姑正倒掛在井內側一株梁木之上,井內竟是彆有洞天。
然而穀寒看不清楚四周,並不意味著紫秋看不見穀寒。
此時的紫秋吐出了蛇腥子,將穀寒此刻的舉動儘收眼裡,嘴角處露出了一絲似有若無的微笑。
現在這裡是她的地盤了,她想怎麼對付穀寒不就是分分鐘的事情了麼?對於地府的奸細想混入燕然山這種事,紫秋是極度排斥的。
她要咬儘一切對燕然山對著鬼母娘娘不利的事情,甚至就連一絲威脅都不能有。
是的,穀寒露出五嶽錦囊的時候,紫秋便已經將穀寒當作是地府派來的奸細了。
麵對奸細除了吃了,還有彆的做法麼?當然玩弄她一番也是不錯的,更何況穀寒孝敬了她這麼多的冥錢,就讓穀寒多待一陣再讓她魂飛魄散的時候迅速一點,也少一些痛苦吧。
或者一口將穀寒的鬼體給吞了也是不錯的。
想到這裡,紫秋最大程度的張開了嘴,上下顎瞬間錯開,順道也將整張臉錯開成了上下兩個部分,看上去詭異而又惡心,彆提有多得意了。
然而處於被動中的穀寒,撐開了雙手,朝著左右摸索了一陣再轉了個圈,壓根沒有摸索到井壁在何處。
卻在此時,紫秋早已經伸長了舌頭,再近一些便能舔到穀寒的脖子了。
千鈞一發之際,穀寒捏著一道五雷印,迅速旋轉將雷煞之氣外放,誤打誤撞打在了蛇腥子之上。
這一條長長的舌頭頓時紅腫了一塊以更快的速度縮回了紫秋的口中。
“哎喲!”隻見紫秋忽然捂著嘴,再也忍不住揪心的疼痛,甚至擠出了幾滴鬼淚來。
“哎呀!紫秋姑姑是你麼?終於聽到你聲音了!”卻看此時穀寒的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
這一點小幻境還是難不住穀寒的,現在誰調戲誰還誰不定呢!
“啊,我在,我在。”紫秋強忍著舌頭的疼痛開口說話了。
“紫秋姑姑,你說話怎麼這般吞吞吐吐的,是出什麼事了麼?”
“哪能呀,一點事情都沒有,剛下井下來,確實會暗一點,這光線你習慣了麼?”
“嗯,習慣了呀,已經能看到您的身影了。”
“嗬嗬,那挺好那挺好,”紫秋牽強的笑笑,“那你緊跟著我,井下有一些陷阱,如果不慎掉了進去是會魂飛魄散的。”
實際上,紫秋心裡頭狠狠地想道哼!這小女娃哪來的雷煞之氣,真是嚇壞老娘了,哼!算你運氣不好,沒有福分現在就進入我的肚子中,不過你給老娘等著,前路漫漫,老娘一定要報這一擊之仇,然後將你慢嚼細咽了!
“那就有勞紫秋姑姑了。”穀寒格外咬重‘有勞’二字,紫秋隱約覺著有些不對勁,但就是不知道不對勁在什麼地方。
不過紫秋又轉念一想,地府道貌岸然實則都是陰險狡詐偽君子,能送來做奸細的,穀寒的修為又能高到哪去呢?高不到哪去,說白點隻是送來做炮灰而已。
為此紫秋不禁為剛剛自己的失誤感到汗顏,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陰溝裡翻船了呀。
於是這一路才剛剛開始走,紫秋就已經開始算計著穀寒,雖然不能將其千刀萬剮了,但可以將她折磨的不成人形、魂飛魄散!
而緊跟在紫秋身後的穀寒,緊緊盯著掃在前方左右擺動的蛇尾之上,始終與它保持著五步左右的距離,唉!又不知道這位紫秋姑姑在打什麼歪主意了,但充其量也隻是旁門左道而已。
穀寒與紫秋的這個距離控製的相當精妙,即使紫秋現在回頭出擊都給了穀寒一個緩衝的時間。
而剛才的這一擊,穀寒算看出來了,這位蛇鬼化形的紫秋姑姑雖然曾經做過九子鬼母的坐騎,可修為真的高不到哪去,充其量也隻有法師境的修為而已。而她的鬼品更是高不到哪去,能存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跡了。
穀寒想要虐她,那還真是手到擒來分分鐘的事,但穀寒得留著紫秋引路。將她這隻‘狼’徹徹底底引入室內。
於是紫秋與穀寒一前一後在地洞內前進著,各自打著自己的小心思,如意算盤撥得嘩嘩直響。
前進了十來分鐘之後,紫秋忽然側著身子貼在土壁之上繼續前進。
穀寒的雙眼精明著,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圓形巨坑,正好卡在路前,洞內黑幽幽的一片不知道通向哪裡,更不知道裡頭有多深了。
而紫秋正貼在坑邊的土壁之上,回頭盯了穀寒一眼,忍不住竊笑,戲弄一番穀寒也是極好的。
前麵有一個這麼大的坑她都不提醒穀寒,就是想讓穀寒摔進坑裡。穀寒知道若是栽進坑裡絕對是沒命出來了。